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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三一死,阮连胜开始胆怯了。【文字首发书】仅仅第一个回合,在还没有见到这个中国人长的什么样的情况下,他就损失了一个民兵。如果再继续向前追逼,还不定这个中国人会弄出什么新花样来。
跟随他前来搜索的这些人全都围了过来。
“队长,还追吗?”刘立玄陪着小心问。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可不想跟什么人去硬拼,打硬仗。他没有到正规部队去,而是留在村子里,不就是为了保条小命嘛!为了这个,他自残毁了一只眼,才让当局放过他。现在,他更不想把命丢在追逐一个中**人身上。不是还有那些正规军嘛!地方武装也可以,哪个都比他们这几支烂枪要强。想到这,刘立玄又说话了:
“队长,依我,咱还是把这事报上去的好。”
“对,还是让特工队来收拾他。”又一个民兵说话了。
阮连胜犹豫不定。他不是不想追,最好是自己能亲手抓住这个中**人。到那时,不仅给金三报了仇,而且自己的荣誉还不知要再长多少。但是,他一低头见手里还抓着的这段草绳,心里又没了底。怎么一段草绳,人家就设了一个诡雷呢!
一听要撤,正在围着金三尸体哭的两个村民停止不哭了,一齐向阮连胜走来。强烈要求道:“不能撤,一定要抓住这个人,给金三报仇。
“对,给金三报仇。”另外也有村民附合着说。
阮连胜村民,又刘立玄身前的这几个民兵,一时没了主意。做为公鸡屯的武装力量,一共就他们五个民兵。现在金三死了,还剩四个。去追,很可能与金三同一个下场。不追,村民们又不干。关键时候,民兵不能为村里撑撑胆子,将来也不好在这里说硬话。不如先试探一下再说。阮连胜打定主意后,给刘立玄使了个眼色,“妈的,一个北寇就想在咱这呈能,今天我还非抓住他不可。”说完,拣起地上金三的步枪,一挥手说,“走。”
众人又跟着阮连胜,继续向前追赶吴江龙。
吴江龙和董燕趁着手柳弹爆炸的机会,两个人很快爬上了一道低矮山梁。两个人隐匿进草丛后,吴江龙便拿过狙击步枪向山下瞄准。透过瞄准镜观察着追击他的这些人。从来人的衣服,吴江龙出大部分人都没有枪,穿的都是普通老百姓服装。只有四个人手里有枪。其中的一个人,头上还戴一顶钢盔不像钢盔,斗笠不像斗笠的玩意,明显与其他人不同。再众人都在围着他转,似乎都在听他说什么。于是吴江龙猜测到,这人可能就是村里的领导。
“妈的!”吴江龙在心里骂了一声。他从村里跑到现在,可不想再被这些人追赶了。别都是村民,可他们追来追去,照样让人不得休息。万一他们再把敌军引来,那才是鞋底踩屎,抹不掉,又丢不得,只能是一路臭着。
虽然刚才手榴弹吓唬了他们一把,可这些人不定能被吓回去。万一他们向自己冲上来怎么办呢!是开枪还是跑。吴江龙一想到群从纪律,就有点不开枪打这里的老百姓他还真下不了手。吴江龙着着,见了阮连胜手里的短枪。一下子便有了主意。既然你不是老百姓,你双是个领头的,那老子今天就先拿你说事。把你放倒了,不信他们不跑。
这些村民又跟着阮连胜向上爬。阮连胜继续翻弄地上脚印,寻找踪迹。
吴江龙通过瞄准镱,把山下这些人的动作的一清二楚。心里明白了,“噢,怪不得甩不下你们,原来你会鞋印。好,你等着,老子让你个够。”
吴江龙轻轻拉动枪栓,将子弹上膛,瞄准镜的十字准确无误地瞄向阮连胜脑袋。估测距离大约进了八百米之后,吴江龙扣动板击。
随着一声清脆枪响,阮连胜和刘立玄同时倒地。
刘立玄脑浆迸裂,当场便死了。阮连胜倒地后,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连翻带滚地向山下跑。边跑还边喊;“快撤,快撤。”
这下吴江龙糊涂了,自己明明瞄的是阮连胜,怎么打死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这个阮连胜不愧是战争中摔打出来的兵油子。他一边向前寻找脚印,两只眼睛还不时地向四处瞄。当他发现有一束光向他晃过来时,顿觉大事不妙,一伸手便将一旁的刘立玄拉过来挡在胸前。射过来的子弹够快,而阮连胜的动作也够快。不等刘立玄反应过来,他便完成了遮蔽动作。一低头、缩身,便将刘立玄完全置于飞过来的子弹之下。
阮连胜见刘立玄又被打死了,这才真正开始恐惧。于是他也不管别人怎么样,自己率先逃跑了。再慢一点,万一山上的枪转向他,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阮连胜这么一跑,其他人也都跟上,众人连滚带爬地向山下滚落,在丛林中弄出了很大声响。
吴江龙见敌人跑远,这才拉起董燕钻入更深的杂草中。
大山再一次陷入沉寂,两个人在杂草中拨弄着,缓缓前行。厚实的草丛就像永远游不出的大海一样波澜,层层不断,永无尽头。
董燕实在走不动了,瘫倒在深草中,“吴江龙,咱还走的出去吗?”
吴江龙停下来,卸下身上的东西,也躺倒在地上,望着天空说,“能出去。”
“这的草也太多了,啥时能少些啊!”
“快了,快了,走出这个草地,到了山上就好了。”吴江龙也不知前方是何处,只不过,这几天在山地里滚出了一点经验。别这里的草厚实的无边无沿,那是人迹罕至的结果。没有敌人,那也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这里虽然低洼,说明离山体并不是很远,只要朝着一个方向走,就不信走不出去。
吴江龙又渴又饿,嘴唇开始干裂,爆开的一层白膜,湿了又干,干了又裂。别是在雨淋地区,可这里遍地是杂草,连个水窝都不见。即使有水窝,这样的死水也不敢喝,谁知这里的水被什么植物滋养过,被太阳晒了多久?流水与死水的区别吴江龙还是分的开,出国前的野生课教员就讲过。喝了是解渴,但万一中了毒,比渴着还难受。没办法,忍着吧!谁让咱钻进深山老林呢!
吴江龙伸手将一根湿露露的草枝拔下来,撅断后,拼命地塞在嘴里咀嚼。
董燕站起来,想往四周,可跳了跳,仍然没有跳过草的高度,她仍被草叶遮蔽着。于是嘟囔着嘴说,“我就从没见过这么深的草,还能挡住人。”
“这是哪?这是原始森林。你当是你们家的黄土高坡啊!连个草根都见不到。”
“那也比这挡眼的好。憋屈的难受。”
“唉,你再忍耐一会,有更好的呢!”
“啥?”
“大峡谷。”
忽然,在不远处传来话语声,但叽哩哇啦地听不出说的是啥。
一听到声音,吴江龙赶紧停止咀嚼,把手指放在嘴唇上,轻轻嘘了一口,暗示董燕不要出声。
说话声很远,仿佛从大缸里传过来的一样沉闷。
吴江龙和董燕没人敢出声了,一动不动地等待。
这是一股搜山的敌人,从南向北地沿着山梁搜索。
山的阴坡杂草太盛,没人敢下来,即使下来,也无法行走。所以敌人专门挑山梁走,既可以对山的两面一览无遗,又免掉了深草中跋涉的劳累和危险。这次走过来的有二十多个敌人。他们大多都披散着衣服,歪带着帽子,队伍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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