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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友说,吴江龙和董燕结婚的过程没写,两人就上一块住了,是不是简单了些。我是这样认为的,结婚对于每一个人来讲,其程序大同小义,如果在这写了,也是对万万千千个结婚场面的复制。为了给大家节省点铁血币,所以省略了,直接到了新婚第二天。谢谢“竹影摇曳”提出宝贵意见。特别是我的《滇缅生死线》新书刚刚开始,有不同意见及时提出来,我会及时更正,确保这本新小说更加精彩。书归正传。)
此时的吴江龙,面对门口众多亲友的欢迎,突然间拘束起来。脸红红的,手脚无措,对于亲人们的问候,不知说啥是好,竟显的唯唯诺诺。
这也难怪,吴江龙自当兵那天起,一直就在军营混,除了打仗还是打仗,几乎就没干别的。没有仗打的时候,也是和他的这些兵泡在一起,谈论也好,说笑也罢,究其竟离不开男人们的粗野。猛然间把他放在这个地方,又有这么多男女老少对他表现出的无比热情,他不拘束,不紧张才怪。如果油头滑脑的,他也就不是什么战斗英雄,说其是花花公子更为贴切一点。
正如地方老百姓对当兵的一句不算公平的称谓,“傻大兵”一样。其实,并不是他们傻,也不是他们不会表白,只是没这方面经验,或者说,对于恭维,客套话,当兵的不擅长。如果给他们时间,假以时日,他们学的会比谁都快。毕竟军人们充满了睿智、机敏,凶险的战场都不能奈何他们,更何况平常时期的家常理短了。
吴江龙和董燕被堵到了门口,这里鞭炮齐鸣,碎纸飞舞,硝烟满天。
欢闹的孩子们在人群中蹿来蹿去。吴江龙和董燕顶着纸屑进入院内。
院子内外挤满了人,人们纷纷涌上前。这种场面实出吴江龙意料之外。每当有人上前,董燕便把其人介绍给吴江龙。
“这是二大娘,那是二大爷,那是三姨,那是三姨夫,等等”
面对这么多生面孔,吴江龙根本就分不出哪个是哪个,只要董燕介绍一个,吴江龙便学舌般地随着叫一遍。叫了半天,他也弄不清哪个是哪个,后来在酒席中一连叫错数人。
最为不可理解的,是吴江龙到现在为止还没见过他的岳父母大人。
自从七九年自卫反击战之后,吴江龙和董燕确立了恋爱关系。关系是确立了,但两人没有一齐回过家,也就是说,吴江龙没有和董燕一起见过未来的岳父岳母。
他们的结婚证是在部队领的,婚礼也是在部队办的。后来,吴江龙父母不同意,没办法,两人又在吴江龙家补办了一次,请亲朋好友大贺一番。
吴母说,结婚证是国家发的,咱不能改,可结婚的日子要由家里说了算。部队那场,只能算是你们请领导提前喝喜酒了,不算结婚正日子。日子嘛,由家里定。就这样,吴江龙在家里正正规规地又补办了一场婚礼。
吴江龙家的问题解决了,可董燕家又来了问题。董父说,“以前你们俩是在谈恋爱,不让我这个泰山见见姑爷也就算了,现在是新社会,讲的是婚姻自主,你爱嫁谁就嫁谁。可现在,婚也结了,证也领了,怎么还不能让家里人见见。
老父的一番话,让董燕实难承受。于是他对吴江龙讲。
“你们家不是要大办嘛!那我们家也不能例外。”董燕向吴江龙提出这个问题,最后两人商定,即然按着地方习俗来,那就全盘照搬,谁也别闹意见。所以,他们在结婚第二天回娘家。
两人一进院,就受到众多亲友的热情招待场面,好不容易走到上屋,终于见到了董燕父母。
此时,董燕父亲早已等的不了条了,从心里说,他赞成董燕的选择,但始终也替董燕担着心。虽说吴江龙是大功臣,可这个人却喜欢打仗。打仗就意味着随时面临生死,董燕嫁给这样的人,他能不担心吗!
之前,董燕也给家里寄过吴江龙的照片,也说过他的事迹。不说还好,越说家里人是越担心。直到现在,董父的心也在忐忑着。
屋门一开,看到董父母坐在沙发上,两人竟是没人起立,也没人说话,在吴江龙看来,两人好像不高兴。这可实出吴江龙意料之外。
吴江龙看着两位老人,董燕上前叫了一声爸、妈。然后一拉吴江龙,“这是我爸妈。”
吴江龙还算乖巧,马上跟着董燕学叫一番。
“爸、妈”
听完叫声后,董燕母亲这才把头抬起来,转而看看董父,见他没反应,然后说,“姑爷来了。”起身迎向吴江龙。
董父嗯了一声,一指旁边,“坐。”
吴江龙坐到沙发上。
吴江龙和董燕进屋后,众亲友没有跟进来,他们有的进了别的房间,有的在院子里忙着张罗酒席。所以,屋里只有董燕父母和吴江龙、董燕四人。
董父抬头对董母和董燕说,“没你们俩啥事,出去吧!”
董燕懵了,不知父亲啥意思,之前也没说有这一幕哇,难道说要给吴江龙过堂。想到这,董燕心里很着急。她知道吴江龙的脾气,万一父亲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吴江龙接受不了怎么办?
董燕这样想,董母也有同样想法,唯恐老公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让新姑爷下不了台。
董父抬头见董燕和其母立在原地没动,又说,“我们男人唠嗑,没你们娘俩啥事,出去吧!”
吴江龙也向董燕示意,“没事,听爸的。”
无奈之下,董燕只好和母亲离开屋子。
董燕和董母一出屋,两人脸上露出的不快,很快被亲友们看出来。董燕三姨夫迎上前,问,“咋的,大姐夫想给姑爷过堂不成?”
“谁知道他闹什么妖?”董母不快地说。
“没见他不高兴啊!怎么演了这一出?”又有人说。
“别管他,你们张罗着,让大家伙该吃吃,该喝喝。”董母下着狠心说。
“别见,我们是来见新姑爷的,不让他上桌,那怎么行。”三姨夫说着,转身对其他人说,“走,听听去,看姐夫玩啥花样。”
于是,不少人悄悄蹲到窗台下。
屋里的说话声不但没有人们想像的那般严肃,反而是出奇的戏剧。
董父向吴江龙跟前凑了凑,小声说,“你见过越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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