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二节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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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者写的呢。”巫主编虽在说,但他的眼睛始终不能不停留在何霁莲的身上,并允吸着袭来的浓烈的胭脂香。
“你会怎么改?”何霁莲随意问了一句。
“改嘛,我当然尽量往男女之间可以发生的想象空间上用力地靠上去咾。譬如,标题就类似于,有些正式新闻报道里提到过的书名一样,像〈有了快感你就叫〉呀,〈床上的呻吟〉呀,〈爱的欢叫〉呀,〈**〉呀,那样的写。你问我,我告诉你,你的这篇文章我也只能这么改。”
立刻,何霁莲显得很不安地说道:“按这些书名这样改,单听上去,总会叫人感到好象太庸俗了吧。”
听何霁莲说庸俗,巫主编深为不满:
“哧!你还一本正经的!现在社会上,商品造假、学术造假、艺术造假、新闻造假、评奖造假、反正怎么样可以赚钱就怎么样造假。现在的人,为发财,都快要疯狂了,你既然想名利双收,还来讲什么庸俗不庸俗的!”
“你举的这些例子,不讲我也不会比谁少见多怪,只是,我一个还没结过婚的女人,对这些方面的事大言不惭,叫人家看了会怎么理解?尤其我爸爸妈妈,还有我姐姐,万一她们也看到了呢!”
“那我就用偷梁换柱的手法吧,那也很巧妙的呀。”
“什么意思?”
“你问我什么意思?好,这样说吧。譬如,有个姓张的名演员,她对〈文化事业报〉的‘娱记’说,‘导演非常善于榨取演员的内在感情,我觉得自己像只柑桔,总能被他榨出汁来。’此话却被‘娱记’改为,这位演员,‘说自己是柑桔渣。’这个报道被我看到了,我就在我们的杂志上写道,她自己说,‘导演是榨汁机,她自己是水蜜桃,她和导演的关系是榨汁机与水蜜桃的关系。’至于榨汁机导演和水蜜桃演员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关系,我做好个引子,让读者看后自己去拓展联想的空间。嗳,你又不是第一次来我这里,怎么恶搞娱乐文化,你又不是不清楚的咾,还来装什么糊涂啊。榨汁机,水蜜桃,水蜜桃,榨汁机,哎,哎,哈哈哈哈……。”巫主编这么说的同时,还在稿件背面画上一只,象榨汁机,和示意被榨汁机咬着的,有点女人样的水蜜桃。在放声浪笑间,还把画图塞到何霁莲的面前。
何霁莲心想:本来是句,演员崇敬导演而说的赞扬话,到了他的嘴里,为恶搞娱乐文化,竟然全变了样。看着这样的充斥淫猥的画图,面对如此的放荡笑谈,何霁莲只是勉强地在脸上也挤出了一点的笑容。
看得出,何霁莲是不太愿意按自己刚才的提议去做的,于是巫主编改口道:
“怎么样?如果你怕你家人看到不太好,但又想名利双收,那我下一期可以用你的形象来作封面照。但肯定要很暴露,很性感,能让读者产生出生动感觉的那种样子,甚至是,可以引发出冲动意念的那一种形象的喔。”
何霁莲一听赶紧连连摇着头说:“不好不好,这样就更不行!我毕竟还没结过婚。”
“嘻嘻嘻……,你左一声还没结过婚,右一声还没结过婚,好,好,好!再说吧,那就再说吧。嘿嘿嘿……。”巫主编眯缝着眼,直冲着何霁莲一付嬉皮笑脸的状态,同时伸过厚实的手掌去搭在何霁莲的肩头,粗壮的无名指上则戴着一枚碩大的似小印章般的金方戒。
何霁莲又皱了一下眉头,抬手,轻轻地把压在肩上的厚实手掌拉下,对巫主编说道:
“你不是要我了解,别人对你出的杂志有些什么感受,有些什么看法的吗,为此我问过一位看来有点文化的人……。”
“他是怎么认为的?”巫主编心不在意地问。
“人家说,这是本,内容低俗、趣味低级、文字低劣,连好些起码的字和词,都用法不当,含义不分的杂志!”
“我们的杂志是专供市井小人物娱乐消遣看的,那些正襟危坐的正人君子,还是远离这鲍鱼之肆吧。”巫主编说时,把手里的稿件随手甩在一旁,做出不屑于此责的神色来。
听巫主编所言,何霁莲一下有所惊奇的问:“哎,‘鲍鱼之肆’是啥意思啊?那天高词典也讲了这句话。”
巫主编没有马上明白何霁莲所指,不仅没有回答何霁莲的问话,倒反问起来:“高词典?你说的高词典是指什么?”
“噢——,是指那天批评这本杂志的人。当时,不知是我被处于窘迫状态,还是觉得,连我看看这本杂志竟也成了他可笑的对象,一时受不了,就对他发了点脾气。”
“他说你什么啦?”
“对‘鲍鱼之肆’是什么意思,我不懂。但他说的‘久闻不觉得其臭’我还听不懂吗,所以对他发了脾气。”
“喔唷,你还会对人家发脾气的啊?怎么发的?来,在我面前也发发看,让我也来领受领受,看看我会怎么反倒来爱护你的唷,嘻嘻嘻……。”
巫主编听了,竟毫无顾忌地当着何霁莲的面,这么的大声调笑起来,笑后,突然想起地又问道:
“哎,你刚才在电话里讲,你有事要我帮忙,究竟是什么事啊?”
巫总编提起何霁莲的心想事,使何霁莲不禁高兴得一下子就眉展颜笑开来:
“是这样的,你们编辑不是经常要和社会各阶层打交道的嘛,我想,你能否帮我介绍认识一位,很有造脂(诣)的画家,和很有经验的拍卖行鉴定师?”
“你是会展公司联络,公关部的经理,你也应该有很多这方面的信息资料的啊。”巫主编好生疑地问。
何霁莲解释道:“你话是没有讲错,但我想,能有个充分得多的比较和思考的余地呀。”
敏锐的巫主编,一听此言即来了兴趣,便挖掘地探听起来:
“听你所讲,我感觉到,你好像要进行一项大的行动计划啊?你倒详细说来,我听听看。”
“没有,没有,没有的事。我只不过很想知道,我爷爷的画它究竟有多少的价值?”
“你爷爷是?”
“我爷爷叫何哲鸣。我看到,在家里,凡欣赏我爷爷画的〈月光下的并蒂莲〉,都是赞不绝口,因此,我很想知道这幅画的价值和它的市场价究竟是多少?为这事,我还跟香港拍卖行的一位钱先生联系过,他对我爷爷的画,也是崇敬得很的呢!”
“呵——,何哲鸣就是你爷爷?尽管他的名望不能像大师那样如雷贯耳,但名气也不算小了,这我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香港的那位钱先生是怎么估价的?”巫主编暗起诡异地问。
“他还没有见到画呢,只是在联系之中。”何霁莲说道。
巫主编听说后,眯起了眼,一把拉起何霁莲的手,语音总带些调笑地讲:
“那好,几时,你可邀请我到你家去,我去看看再说。如果对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话,你把画拿到我这里来也行。你要我帮忙,我——,我怎么会对你这样的小姐,讲什么忙得没空那种话的呢。”巫主编眯笑着,眼却紧盯着何霁莲看,边轻拍着她的手背。
何霁莲十分讨厌地挣脱了被紧捏住的手,不快地别过了脸去说道:“那谢谢你了。”
“噢,谢么不要谢喽,但你不要装糊涂喔,我是要跟你谈‘潜规则’的喔。”说这话时,冲着何霁莲,巫主编又眯缝起眼睛盯着她看,同时露出一脸的浮笑,以及不知手脚放于何处才好的,那种再也守不住安分的样子。
“你跟我还要谈什么潜规则不潜规则的。每次我给你们的广告费,总是相当的优厚,你还好意思不满足?!”何霁莲依然是别转着脸在说。
“广告费是公对公,又说明不了什么的。那只lv包和那瓶香奈儿你……。”
一听提起这件事,使何霁莲立刻回转过脸面,直瞧着巫主编,显出了心里难抑的苦涩心情:
“那只包,那瓶香水的钱,早晚,我是要还你的,我明白这不是小数目。那天,可说,是你宠着我使我一下兴起买的,而且也是你自己再三主动拿出钱来,讲,算是借给我我才同意的。现在,我总觉得,我其实是被鼓惑答应的。”
看到何霁莲脸上显现一丝不安和隐郁的神色,巫主编急忙解释:“我提这件事又不是要你还钱咾。”
然而,何霁莲仍想表明当初自己在接受所谓借钱时的戏言之意:
“一百年不赖,二百年不还的话,是我开玩笑说的,决非是我在暗示可以接受什么潜规则的交易。接受你的借款也好,甚至当作你的礼物馈赠也好,我都决没有超过算作朋友的意思,你不要误解我了。”
“谁要你还钱啦!谁讲过要你还钱啦!”巫主编说时,从何霁莲的手弯肘下抽出何霁莲的背包察看起来,突然发觉道:“咦——,这只包不是那天买的包嘛。”
见到巫主编投来惊异的目光,何霁莲作起了说明:“那只包被我家的咪咪抓坏了,我不想要了,但我姐姐答应她会给我另买一只的。”
“算了,只要你喜欢,我就再给你买一只吧。”巫主编说时显得非常的坦然。
“那么贵的东西,你如此的大方,你真的是在打什么主意吧?哦——,我好像能理解你的潜规则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不!我毕竟还没结过婚,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何霁莲说完话,背转身去,一时,冲动地流下了感到自己的人格精神受到侮辱,和强被猥亵似的伤感的眼泪。
突然,何霁莲回转身说道:“巫沼苇,你如果真要打我什么主意的话,我们再怎么交往下去呢?我们就算了吧……。”
望着似乎含泪喃喃而语的何霁莲,巫沼苇没有说什么,在他猥琐,淫秽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有面前那被放大并定格了的,满眼粉红,紧紧抿住着的两片桃红色的薄嘴唇,而且在心里留下了一种十分优美的感叹——真是艳灼如桃花瓣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