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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再听一遍吧,我好喜欢凯文·马丁的这首歌!”
刘旒重新调回去,选了重复播放。然后,问她:“是黎奡吧?他都跟你说什么了呀?你就喂、嗯、哦、呵、好!居然这样都能把你聊哭了?!你们两个难道是外星人吗?!”
任萌萌笑起来,快乐地点点头:“嗯!我们是一个世界的!”
刘旒也不由地连连点头:“我绝对相信!”
黎奡哑然而笑。
他正是被这只萌物的这一句话征服的。
从公用电话亭出来,他用神识扫了眼前方的那条小弄堂。兜帽男子已衣衫不整地倒地不起,嘴里只有咝咝的微弱气息。而那妖孽正站在边儿上拉上她热裤的前拉链……
这场面看上去暧昧,却又很有点儿搞笑,就好像穿越《镜花缘》,来到了内里的女儿国,看见一脸络腮胡子的大老爷们满头珠翠,穿红着绿,正在那里妖娆地翘着兰花指美美地绣着花……一切已然阴阳颠倒。
整理好衣衫,那妖孽看着地上躺着的精已尽人快亡的男子,冷笑一声:“妈的,想占老娘的便宜,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两!”
说着,却哀哀地叹了口气,摇头:“看来那话说得不错呵,这年头想要找处女得去幼儿园。我次奥!都还没嫁人呢,就已经成黑木耳了!真是世风日下,一代不如一代!”
临走前,那妖孽还将兜帽男子的上下衣兜都搜了个遍,拿走了钞票和银行卡,妥妥地劫了色后又顺道劫了个财。然后,狠踹了一脚,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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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近一家的atm机上取出兜帽男子卡内的钱后,看着这灯火璀璨车水马龙的繁华夜街,这妖孽似乎略略有些迷茫,站在人行道上发呆。
这时候看上去,她完全是张亚男的样子了。这妹子本人比身份证上的照片可清秀多了,柔若无骨的小脸儿,明澈的水眸子有几分天生的狐媚形状,嘴唇好像春天里初开的粉桃花。原本,她的漂亮,是一种和风细雨般的温柔,小家碧玉,人畜无害。
可惜,现在估计是人畜都难逃她的魔掌。
就像她死后二度发育的胸部一样,波涛汹涌,杀伤力极其强。
在她站着发呆时,旁边一位六十多岁的怪爷爷,呃、说好的散步呢?怪爷爷站在距离她两米开外的位置,背着双手,若有所思,盯着那似裸又非裸的胸器呆看……
这妖孽张开嘴,扭着脸,非常爷们儿地打了个大呵欠,然后,上下打量了眼呆在那里的怪爷爷,留下一个充满鄙视的眼神,高傲地一仰头,走了。
这下,怪爷爷也似乎想起了他的散步,又可以继续迈步前行了。
也许是困了,这妖孽去了家酒店,开了套标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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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澡,吹干头发,对着镜子龇牙又咧嘴地将张亚男的人皮从里到外检查了半天,这妖孽对被自己改造过的这具新身体还算是很满意的,哼着小曲儿,一丝不挂地扭摆着小腰出来了。
一出来,却本能地给惊了一大跳。
窗前的沙发椅内坐着个漂亮的外国男孩儿,一身休闲的运动款,看上去,整洁而又有品,一付很有教养的样子。
看着他眸光冷淡却唇角含笑的优雅小脸儿,这妖孽也妩媚地笑了,扭摆着腰臀,挺着一双颤巍巍的胸器而来,打趣着:“哟、看来现在重口味挺多呵?连这么小的小正太也出来赚外快啦?不过,你的小弟弟行吗?姐姐我可是食肉系的,很难被满足呢。”
黎奡切了声,冷淡地说:“那你也得配。”
她哈哈地笑了,风情万种地瞟了他一眼,将白嫩的身体扭出诱人的s型来,软绵绵地哼着:“你看呢?”
黎奡在扶手上支起一肘,托着脑袋,将她从脚扫到了头,嗤之以鼻:“在我眼里,这不过是具臭皮囊而已,你再怎么修复得完美,也始终都是那一团丑陋的煞气,风一吹,就灰飞烟灭了。”
她扭成s型的白嫩身子微微地有些痉挛。然后,她借着调整站姿,脚步后退,与他拉开了距离。她赔着笑说:“这位小哥,俗话说得好,出来混的,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咱们本来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自过我的独木桥,何必要结怨呢?”
“哦?你觉得我是来结怨的吗?”黎奡微笑地望着她:“还挺骄傲,这么看得起自己。”
她一怔,脸色陡然而变。
知道没法谈判,她也不含糊,立刻先发置人,身形一扭,轰地喷出一团浓烈的黑煞气,就像是从她皮肤的每一颗毛孔里冒出来的黑烟,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焦臭味。而在这团黑煞气的中心部位却闪耀出金红色的火光,且如同被春风吹拂的野火,迅速漫延,噼哩啪啦炸响声不断,熊熊燃烧起。
带着这团夹裹着呛人浓烟的野火,这妖孽扑向沙发椅中的黎奡,呼啸的灼风声中,火爪直拿咽喉要害。
可是,在她指尖的火焰就要烧着他雪嫩的面皮时,泰然自若一脸笑意的他却倏忽不见。她一惊,本能地回头去看,还僵在半空中的手突然被人抓住,耳中只听一声暴喝:“灭!”
就像是她的幻觉,这一个字,却同时出现了三种音色,稚嫩的童音,充满磁性的男中音,还有低沉的重金属音,三种声音异口同声,配合默契,完全合拍,甚至每一个尾音都在同一节奏上清晰地重叠,爆出一阵如冲击波般的声浪,排山倒海而来。
在这剧烈而又诡异的冲击波中,她身上的火焰又是一串噼啪爆响,却像一个个接连被踩碎的灯泡儿样的,纷纷灭了!面对这史无前例的败势,她惊吓的大叫了一声,完全乱了阵脚。
几乎是同时,她的人被拽了一把,不由自主地扑嗵跪在地,呯地一声,被抓住的手砸在沙发椅旁的小圆几上。都来不及她反应,一只尖利的锥状物准准地插在了她的寸口,直接将她的手钉在了这张木几上。
待她反应过来,早已来不及了。她惊恐地瞪着依然是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的黎奡,想哭都哭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