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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舌头探入了她的口腔,一寸一寸地汲取她口中还有苦味儿的蜜液,一双大掌不停地在他熟悉的地方游移。
啪!
明珠被他吻得浑身瘫软,开始端着药碗的那只手不自觉一松,药碗便掉在了地上。
君越成趁机将她从床边拉过来压在身下,长吻过后喘着粗气,在她耳畔邪魅地道,“明珠,本殿下想……”
“不可!殿下您的伤还没……啊!”
“这点儿小伤不碍事,本殿下需要泻火!”
——
鲁府。
咚咚咚!
“夫人!夫人!”
由于不久前鲁先均吩咐了和菊早上不要打扰夫人休息,所以一般都是快要用午膳的时候才会去叫醒殷玉。
而今日有些不寻常,因为她推门进入却推不开,好像从里面栓住了。
“夫人?!来人啊!”
“何事?”
两个藏在暗处的守卫现身。
“夫人将门从里面反锁了,赶紧将门弄开!快!”
和菊想到什么,而且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儿,脸色大变。
希望只是夫人疯病发作伤了自己而昏了过去,屋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两个黑衣守卫对视一眼,同时向门撞去。
啪啦!
门被撞开,屋内窜出一股强烈刺鼻的血腥味儿!
“夫人?!”
和菊连忙往屋内跑去,越往里血腥味儿越重。
“夫人出事儿了!赶紧通知盟主!”
——
“怎么会这样?你们通通都该死!给我滚!”
鲁先均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见人就打,见物就砸,心中的苦闷和愧疚排天倒海地袭来。
二皇子叛乱,北王爷让他出手控制城内,他绝杀盟高手如云,轻易便将二皇子手下的那群废物扼杀。
平叛成功后,皇帝赏了不少好东西,他一高兴昨夜便喝了不少酒。回府之后趁着醉意他强要了韩玉静,而等酒稍微醒了点儿后,他因不敢面对韩玉静,便匆忙离去,在离府不远处的一棵树上睡了一夜。
却不曾想今日回鲁府的时候,看到的就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尸体的胸口上插着一支纯金发簪,那是他特意为她打造的……
满屋都是鲜血,看样子是昨夜他走了之后,她便自杀了!
“玉儿!玉儿!你为什么要如此想不开?为什么?!”
“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你为什么就看不到?为什么?!”
“你的心为什么可以这么狠?你就这么丢下我,让我愧疚一辈子,你的心真的太狠了!”
“玉儿!玉儿!我错了,我错了!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玉儿!”
“玉儿!我错了,你还有三个儿子啊!你没有看他们一眼就狠心走了吗?”
“玉儿,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为了你我甚至都已经改邪归正了,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啊啊!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爱你啊!我究竟错在什么地方了?为何你要这么折磨我?”
“你告诉我啊!告诉我啊……”
鲁先均瘫坐在满是血迹的床边,看着床上那个已经不会再回答的女人,泪眼朦胧,心痛得无法呼吸,鲜血刺激着他的眼眸,让他恨不得立即随了她去!
——
相府。
“老爷!老爷!”
“何事如此慌张?”
南宫凌已经向皇上递出折子请求准许告老还乡,可皇上一直没有批下来,所以他还是住在相府。
“启禀老爷!府外……府外有人放了一具用白布盖住的尸体!”
来报信的人说着吞咽了一口口水,这真不是好事儿啊!
因为那尸体看起来有些眼熟啊!
“什么?!可有看到是什么人放的?死者何人?”
南宫凌面色一凝,连忙放下茶杯问道。
“没看到是何人放的,死者……小的胆儿小,不敢看……”
来人想到那个可能的结果,没胆子开口,否则他的小命非得交代了不可。
他知道离相府不远的地方有个鲁府,那鲁夫人和他们以前的夫人长得十分相似,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大少爷婚礼的时候他们还来过。
而且从那以后传闻四起,说是相爷的夫人被那姓鲁的强行霸占了,也有人说夫人脚踏两只船,也有人说相爷窝囊废,反正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让几个人抬走便是!”
一定是有人恶作剧,南宫凌无心去操心这些,挥挥手让那人退下。
“老爷!您还是去瞧瞧吧!”
那人见南宫凌如是说,面有难色,看来他不说都不行了。
“怎么回事?”
“那……那死者……与夫人……有**分相似……”
“什么?!”
啪!
南宫凌手中刚端起的茶盅猛地摔在了桌上,茶水全数倒在了桌上,顺着桌沿流在了地上。
“老爷!您小心烫!”
那人见此连忙上前将茶盅扶正,并用随身携带的汗巾将桌上的水抹干净。
唉!
他们老爷也真是可怜啊!
“不用擦了,随我一同出去瞧瞧……”
南宫凌这两日一直隐隐不安,昨夜还梦见大火被扑灭,醒来之后,头发掉了一大把。
此刻府外已经围了很多人,众人不明白这是谁竟然会做出如此缺德事,竟然在人家门口放死人,简直就是晦气!
“相爷这是得罪谁了?”
“谁知道呢!不过谁特么的也太损了!”
“不知死者是什么人?!该不是在叛乱中被杀的吧?可为何要放在相爷府外?难道相爷?”
“不懂就别瞎说!小心掉脑袋!这种情况的话应该去报官吧!”
“看相爷如何处置了!”
——
“赶紧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
南宫凌出来后让人将围观的人驱走,而后他步履沉重,缓步来到尸体旁边蹲下,颤抖着双手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掀开了一个角。
仅一眼便脸色大变,差点儿就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老爷当心!”
有人眼疾手快将他扶起身,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南宫凌,希望他一定要挺住,这是赶来的管家祁富。
“将尸体抬进去,到城里最好的棺材铺,尽快定做一副女棺,在大厅设灵堂祭祀!”
南宫凌依着祁富,虚弱地道。
“是!”
“……派人去青光寺通知二少爷回府,暂不通知大少爷和三少爷,等他们回来再说……”
南宫翰如今已在兵部任职,南宫辰跟着无忧去了青光寺,南宫钰去了学堂。
“是!老爷节哀顺变,保重身体要紧!”
祁富看了一眼地上白布盖着的尸体,面无表情,而后松开了南宫凌,转身去安排了。
——
将尸体抬进屋之后,南宫凌掀开了白布,映入眼帘的那张看起来刚睡着的脸,正是他魂牵梦绕的熟悉面容。
“静儿!静儿!你终于回来了!”
他颤抖着手,却不敢触碰她的脸。
“你这些年过得好吗?我过得不好,过得很不好,每日每夜地都在想你,每天都浑浑噩噩的,都是我没用!都是我没用!”
“静儿,你既然回来了为何不睁开眼睛看看我?你还在生气么?你睁开眼看看我啊!我是凌哥哥啊!是不是我老了你嫌弃我了?”
“我每天都在忏悔,希望得到你的原谅,当初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好不好?”
“钰儿现在长很高了,你还不知道吧?他在学堂的成绩很好!他将每学期的成绩单都好好保存着,说是等你……回来要给你看!”
南宫凌便说着眼里的泪便止不住,声音也越来越哽咽,他抹了一把眼泪,却发现她的脖子上竟然有青紫的吻痕,他的心底升起熊熊怒火!
“鲁先均那个禽兽!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静儿,你放心!这辈子就算倾尽我的所有,我也要为你报仇!手刃了那个畜生!”
南宫凌心中悔恨,他堂堂一国相爷,竟然连自己的夫人都保不住,他有什么用?!
可转一想,他还有三个儿子,他和韩玉静的儿子,若是惹怒了鲁先均,他对南宫翰他们动手,他该如何办?
可让他就此忍气吞声,他实在是做不到!
怎么办?怎么办?
——
近日南宫翰做事也有些心不在焉的,因为他由于家庭的压力,说了绝情的话伤了彭权龙,并撂下狠话,从此各不相干。
但天知道他的心里始终放不下,他去找了好几次彭权龙,都被拒之门外,而且该死的,彭权龙竟然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天天脸上都带着大大的笑容,而且还去相亲!
作为兄弟,南宫翰知道,这种时候该做的就是祝彭权龙找到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娶妻生子成就和谐美满的家庭,但他自问根本就做不到!
感情这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扎根了,这是一段不被世俗接受的情感,他克制自己将其隐藏在心底深处,可看到那小子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时,他的心里难受得紧。
他终于明白了当初他即将和谷梁曼成婚时彭权龙的那种感受,可是这一切都于事无补,本来就不该开始的,就这样结束就罢了吧!
南宫翰,你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南宫翰!南宫翰!”
“啊!大人!”
“你最近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下官没事,多谢大人关心!”
“没事就好,将这份档案送到大理寺去,交给大理寺卿欧阳锋!”
“好,下官这就去!”
——
“南宫公子,你好久没来了!彭少卿在里面呢!”
“呃……我是来找欧阳大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