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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如今自保尚且不及;这领袖河湟的重任,如今已不是我们能担得起来的将来河湟之事只能仰仗二位我两家搜寻离散族人之事,事在万难,也只好厚颜拜托两位”
吾诃子心下一动,看着豹娘子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吾诃子是个何其聪明之人,豹娘子又讲话说的如此直白,其言下之意,吾诃子当然立时就听明白了
“北宫家与李家不能再领袖河湟”;
“将来河湟之事仰仗二位”
这个话是主动把湟中领袖的名分让出来?吾诃子心中暗念,默默筹算着其中利弊得失
以良吾部落与虎家军的实力,扫平湟中已是水到渠成之事只不过吾诃子也明白,所谓名正才能言顺,纯粹以力服人,到了难免要出些麻烦;若是能有北宫家与李家出面为良吾部助威,至少在名分上就有了几分依据这个名分,对于濒临覆灭的北宫家和李家没有什么意义,但是若配合良吾部落的大军的话,这个名分在湟中就有了足够的说服力
当然,这个事情,北宫家与李家的人也不会给你白干找寻“失散族人”,帮助两家恢复一点实力——这就是豹娘子提出的要求,或者说是她开出的价码
想到这里,吾诃子对这个女人不禁多了几分欣赏拿自家无用的虚名,去尽可能地多换一些实惠——两家恢复实力越多,才越有机会继续立足于湟中而且,她主动出头为良吾部落和虎家军正名,卖了两家一个人情,也给自己结下一个善缘她这样做,几乎就是北宫家与李家眼下最好的选择
拿得起,放得下,该放手时就放手;这样的魄力,非庸人所能为之这个女人,居然比大多数的男人都有决断
“於菟,你看呢?”吾诃子虽然心动,却没有立时答应,而是开口对岑风问道
岑风此时正自惊讶莫名;他身为主人,一直在留意两方宾客的动静,豹娘子与吾诃子的对话,他一字不漏都听在耳中要说对于勾心斗角,暗语机锋之事,岑风向来是一窍不通,但是凭他敏锐的直觉,也能看出豹娘子似乎隐约间向吾诃子,也是向自己服了软;而且两家之间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
这个现让岑风的心情有些不好;他突然现自己还不能完全应付这种局面在一群明白人当中,只有自己还揣着糊涂,这种感觉真的不好
好在经历得多了,如今的老虎崽子也比过去多出了许多心眼虽然还一头雾水,却不妨碍他善加隐藏自己的本心;他从容笑道:“豹夫人先问的是你,你怎么却问起我来了我可是一开始就决定要帮他们两家一把的”
吾诃子听不出岑风话中的破绽,只道他是挤兑自己,于是呵呵一笑道:“你倒是会做好人也罢夫人如此恳切相求若是不允,显得吾某不近人情了不过寻人之事牵涉甚广,还需慢慢筹划,不能一蹴而就夫人还请宁耐几日”
正名之事事关重大,不是说北宫家和李家随意开口散布消息就行了的须得选对时机,才能挥出最大的功效当然还要防着时过境迁,翻脸不认,这于两家都是同样的隐忧也必须经过仔细的筹划商谈,才能施行只不过豹娘子此议大抵还是得到了吾诃子与岑风二人的认可,于是席间的气氛也就好了许多,不复此前的尴尬严肃
三方相谈至晚间,眼看天色稍暗,岑风便命人安排宾客住下豹娘子与北宫瑞不带多少兵马,自然是留宿城中,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至于吾诃子,虽说带来了三千人马但是如今良吾部落与虎家军情谊深切,倒也不必见外,非得住到城外军营,也显得吾诃子不信任自己的妹夫吾诃子行事谨慎,怎么会落人话柄?自然也是宿在城中的
吾诃子连日来风尘仆仆赶了几日的路,早已疲惫,天晚未久,困意就上来了;不多时便离席而去北宫瑞本来与豹娘子也要一同离开不料岑风突然开口,将北宫瑞一个人留了下来
豹娘子虽是好奇但是她如今行事比吾诃子谨慎三分,见岑风似乎要与北宫瑞私下里说话,不愿外泄于人,她也不好随意开口相问,只好自行离去
众人一散,岑风又挥退下人,堂上就只剩得两个自幼的好朋友相对而坐岑风却不说话,只是有些玩味地打量着北宫瑞
“於菟,你留我下来,应该是有话要说,怎么却半天不开口?”今日之会,其实大违北宫瑞本心,他一整天都没有什么好气,此刻问起话来,口气也不怎么好虽则北宫瑞也知道,岑风本心中还是拿自己当朋友,但是吾诃子毕竟是他岑风的大舅哥,北宫瑞在吾诃子这里受了气,不免要迁怒
“我只是有些好奇,所以留你相问”岑风似笑非笑地说道,“刚才豹夫人与吾诃子二人应答,你坐在旁边却一言不,好像连你北宫家的事情都交给豹夫人一并做主了?”
北宫瑞眉头一蹙,有些不明所以:“北宫家与李家,一向守望互助如今两家都遭难,可以说是一条船上的人,当然要共同进退再说,你和吾诃子不也是这样么?”北宫瑞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讽刺两句
岑风不以为意;他和吾诃子之间的关系,其实颇为复杂虽然如今合作,但是不论老边还是自己,其实都对吾诃子没有太好的观感只不过这些事情也不须对外人道岑风也不会对北宫瑞解释什么
“我只是觉得奇怪;你一向是最有主见的,怎么如今却甘愿对一个女人言听计从?”岑风脸上的笑容愈古怪,“你和她两个,不会是有什么……”岑风欲言又止,脸上的神色看着居然多了几分猥琐之意
北宫瑞先是一怔,而后猛地涨红了面皮,霍地站起来,怒声道:“岑於菟,若你还当我是朋友,就不要信口开河,胡说八道豹夫人是我婶婶,我一向对她敬重有加以她的见识才干,虽说是女子,其实比你这个男儿也不弱几分我对豹夫人言听计从是不假,却不似你说的那般龌蹉”
北宫瑞又气又急,义正词严,倒是让岑风大出所料
其实,关乎北宫瑞与豹娘子之间的谣言由来已久,从岑风踏进湟中,见过两人之后,就隐约有些风声传到耳中岑风原本也是似信不信,奈何谣言传的有鼻子有眼,而且追源索地,最早竟似乎出自北宫家和李家两个部族内部;这一下就由不得岑风不好奇了
豹娘子虽说名义上的辈分比岑风、北宫瑞都高出一辈,但实际上年纪却不大岑风初见他出嫁时,豹娘子不过十五岁年纪,算来只比岑风大了四五岁,比起北宫瑞,只大了两岁二人孤男寡女,相处日久又是并肩作战,要说真的闹出点什么来,也不足为奇只不过眼下北宫瑞矢口否认,且神情毫无作伪,岑风便知道,自己是想歪了,那谣言想来也是不确
这种事情说破了,自不免尴尬北宫瑞义正词严痛斥了岑风一番,堂上立时就沉寂下来岑风挠着脑袋,不知该说些什么,北宫瑞泄过一通,一时也无话可说最后北宫瑞一跺脚,对着岑风冷哼了两声,大步离去
岑风尴尬地叹一口气,招来随从,严声下令:“马上去允街,把成公英给我找来那边的事情叫他都交给边续去处置——娘的,成公不在,小爷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一开口就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