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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实道来,后果将难以设想!”
这个难以设想,通常会给人以很多种想象,总之未定的威胁最让人难以抵御。
军卒的脸上挂满了恐惧,但秦晋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求死的**,心道这一定不会让李萼三言两语就吓住的。
“俺,俺就是惊了马,冲撞了大官,可,可那大官没事,俺,俺也罪不至死,俺懂得军法的!”
这一番措辞说的结结巴巴,反而把秦晋逗笑了。
“罪不至死?假如我告诉你,不但要罪该万死,还须祸及家人,你信不信?”
“俺一人做事一人当,哪有道理祸及家人?”
秦晋扭头问李萼:
“你还没告诉他遭受冲撞的就是广平王吧?”
李萼点头称是。
“惊马之后,这厮第一时间就开溜了,后来为了保密也没有提及广平王,只逼问个中原委,别看他表面上一副怂样,其实嘴巴紧的很。”
秦晋又看向那军卒。
“你冲撞的乃是当今天子的嫡长子广平王,广平王虽然没有大碍,你却必须死!”
“甚?广平王?”
那军卒吓傻了,不知如何是好!
李萼比秦晋的言语恫吓更为直接。
“左右,逮捕此贼三族内所有男女!”
“不要,你们不能这么做,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马惊了我也不想的,可那是匹刚送来的新马,尚未完全驯服……”
军卒陷入了癫狂与歇斯底里,两名狱卒不得不上前将其按翻在地上,生怕此人万一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伤了秦晋和李萼。
然则,那军卒神情立时萎顿下来,竟不哭也不不闹了。
两名狱卒刚一放松,那军卒竟蛮牛一般摆脱了他们,一头狠狠的撞向了监狱的石墙,立时血流满面,整个人败絮一样摔在地上,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就在刚刚,秦晋也有那么一丝疑虑,是不是真的冤枉了这个军卒。但是,直至此人一头撞死在墙上,他就再不犹疑,断定其中必有内情。
李萼在那军卒身上揉捏拍打的捣鼓了一阵最终也没能救活他,最后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下完了,此人一死,线索全部断绝!”
秦晋看了一眼倒毙在地的军卒,他原本只是吓唬此人,使其说出真相,不想竟适得其反。
“拉出去,厚葬了吧!”
然后又对李萼说道:
“但凡收买,必有交易,只要有交易,就一定会查出其中的猫腻。所以,人死了,线索却绝不会断。有时候,不会说话的东西,反而比人嘴里说出来的话更可靠。”
李萼眼前一亮,觉得秦晋说的有道理,当即就从那军卒的家族背景关系以及军中过从甚密的人开始查起。
就在当夜,与那军卒同属一队的所有人包括队正在内,全部被隔离禁闭,分别问话。
虽然没有明说,但谁都看得出来,长史李萼已经动了杀心,如果哪个敢于包庇,一但暴露,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不过,军中的审查几乎没有进展,反而是在那军卒的家中有了现。
从他家的粪池里挖出来了五十斤黄金,这对于一个普通的人家,是几辈子也赚不来的巨款。
有了这实打实的证据,李萼便向秦晋请示,正式拘拿自杀军卒的全部族人。秦晋思忖了一阵还是拒绝了这个提议。
“广平王希望息事宁人,只提审军卒的妻子一人即可!”
女人经不住吓,很快就竹筒倒豆子全都招认了出来,但有用的信息不多,都只是一鳞半爪。
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消息是她的丈夫这几日曾有一名同僚到家中来过,只是不清楚姓名!
绕了一个圈子,这线索还是又绕回了军中。
对此,李萼大为光火,想不到问题的根子竟在神武军中,他身为长史绝对难辞其咎。其实这就是神武军扩张之后的负面效应,许多人并未经过严格的审查,便因功而正是加入神武军。
“查,一定要查清楚这个吃里爬外的奸细是谁!”
很快,一个叫孙锦的人就进入了李萼的视线,因为正是此人曾在三日前到过那自杀军卒的家中。
注:此前的建宁王是笔误,现在改回为南阳王。建宁王另有其人,稍后会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