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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出去之后，病房里随即也安静了下来，蒋中盛踱步走到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清脆的脚步声打破了病房里的寂静。
“这些都是你做的？”蒋中盛缓缓地开了口，语气低沉，听不太明白的情感。
“是。”齐亚珠简单应话，这么大张旗鼓的事情，自己原本就没打算瞒着蒋中盛，知晓也不可能瞒住。
“咱两都这样了，再裹在一起也没啥意思了。”齐亚珠苦笑着说，“好在昊辰马上就成年了，能够独当一面，不用我们操心。”
“离婚之后，我带着昊辰生活，你有季家母女，应该也能生活美满，至于伊水，我会征求她的意见的，我希望她可以跟我一起。”
蒋中盛的眉头一拧，“不可能！昊辰是蒋家的公子，就算离了婚他也是我的儿子，是蒋氏的唯一继承人。”
齐亚珠就静静地看着蒋中盛，心里泛着一阵苦笑，不禁嘴角便半提了起来。
“没想到，咱们十几年的情分，到现在你第一反应是儿子的归属问题，”齐亚珠说着脸色便冷了下去，侧头看向蒋中盛，“你觉得昊辰会选择你？”
蒋中盛愣住了，自己确实没有这个把握，甚至还有点心虚。昊辰已经过了16岁，从法律上来说他有权自主选择跟随哪方，他的态度很明显，自己应该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离婚协议书我会让人起草好的，我只拿回那些本来属于齐家的东西。”齐亚珠的心彻底的死了，看向蒋中盛的目光十分平静，连一点点恨意都没有。
“我不可能让你得逞的。”蒋中盛站起，怒目铮铮地盯着病床上的齐亚珠
齐亚珠一点也不畏惧，直直地对上他的眼神，随即冷声道：“你可以走了！”
蒋中盛握了握拳头，愤怒地出了病房。
听到病床门合上，齐亚珠强忍在眼眶里的泪水便满了出来！
近二十年的感情，毫不留念是不可能的。蒋中盛对自己的好，如今都化成了插在自己心口上的刀，回忆越多，伤的越深。这颗心也就差不多死了。
李伊水和蒋昊辰出了病房，慢慢地下楼。
“姐，刚才你为什么不答应？”蒋昊辰谨慎地打量着李伊水，支支吾吾地开了口。
李伊水拍打在楼梯扶手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又继续挪动脚步往下走。
“昊辰。那是咱们的爸爸。”李伊水轻轻开了口。
“可是，可是，你忘了他做的这些事情了么？”蒋昊辰急急忙忙地追上去，伸手拉住李伊水的胳膊，低头咬了咬嘴唇，“他做的这些事情哪一件是一个爸爸该做的！”
李伊水停下脚步回身，静静地看着蒋昊辰，然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昊辰，没有季语嫣的时候，爸爸对你如何？”李伊水平静地问。起码在自己印象里，蒋中盛对蒋昊辰和小妈都还是不错的。
蒋昊辰犹豫了一下，嘴唇动了动，结果发现自己竟没有话语可以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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