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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家眷老营。发逆已经封锁了大路,我们只能走田间小路。整个军队一天只能前进几十里。坤义营为了掩护大军的行动,常常要急行军,这段时间里,我们只打了几个小仗,伤亡也不大,但大军十分疲劳,病号不断增多。我们这些营官谁也不知道往哪去,总是一直向前走。江西的兵丁不愿远离家乡,路上跑散了不少。”
——《功德林笔录:刘坤一》
江西水道纵横,除了赣江以外,大大小小河流数以百计,太平军利用自己水营船多的优势,把兵力转运,沿着锦江、鄱江等河流沿途堵截。
7月的最后一天,杨载福的水师进入锦江,塔奇布亲自指挥自己的救民军进攻龙津渡口。在进攻前,传来一个噩耗,罗泽南留下断后的锐信营被共和军兜住,失陷在樟树镇。
但塔奇布的手下已经没有精力去为丁锐义和孙守信惋惜了,李元度、李续谊带领度民营登上锦江北岸,开始和太平军争夺渡口
“得到处烟雾满天,很快扩展到不清敌我战线了。度民营正面战斗最激烈,当发逆一个监军的兵力冲上来以后,被我打了下去。随后,整个点检的发逆暴露在我军阵地前,向阵地前沿冲击、很快就冲到我前沿阵地几十米处。我集中了手头仅有的大炮,猛烈向敌发起轰击。炮声响成一片。发逆伤亡惨重,惊慌溃退退。我理学弟子,师长督阵,弟子冲杀。又以宗族为纽带,同进同退。终于守住龙津桥头堡。”
——《功德林笔录:李元度》
忠义救国联军在龙津渡江,秦日纲亲自督阵,衔尾追击。罗泽南指挥刘腾鸿、蒋益澧等人在南岸阻截,“数十万发逆如蚁兵团聚,炮火纷飞,血肉横飞。”,江面之上,杨载福的水师与罗大纲的水营频频激战,炮来炮往。
罗泽南颇有理学宗师的风范,渡江之时,仍旧挂出自己的大旗,韦志俊瞅准机会,指挥自己的青木堂号直冲罗泽南的坐船,船头十二磅火炮连发,很不巧,开花弹的弹片击中了罗泽南。罗泽南挣扎了一下,什么遗言也没留下,就在船上咽了气。
珍义营首领王璞山留在锦江南岸,指挥渡江,只是他的命也不好,被围攻而来太平军逼迫跳到江中,追赶渡船。儒生的长袍被水浸过,束手束脚,王璞山就沉到江里去了。按忠义救国联军的说法,是投江自尽了。
太平军虽然追击忠义救国联军,但共和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们更在意南昌的战果,忠义救国联军过了锦江之后,太平军主力就回师进攻南昌。
忠义救国联军丢盔弃甲,一路跌跌撞撞,突破到饶州,饶州府虽然被太平军占据,但太平军的主力都调到南昌战场,这里只有投奔太平军的会党镇守。
塔奇布为联军前锋,想打下饶州让大军歇脚,见只有会党,十分兴奋,亲自带队冲锋,没想到,镇守饶州的是曾天浩,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曾天浩手执火铳,当胸一枪,射死塔奇布。但联军势大,仍旧攻克了饶州,曾天浩向南退却。
历经波折,曾国藩带领李元度等人到了池州。池州虽然被太平军殿左部短暂夺取,但很快又被李文安率领庐州团练夺回。
曾国藩在池州城里,见到同年李文安,不由得放声大哭,忠义救国联军在江西丧失了罗泽南、塔奇布、王璞山等诸多大将,太平军传唱歌谣:“破锣倒塔沉了山”。
李文安却道:“涤生不必如此,胜败乃兵家常事。肃中堂即将到庐州巡视,与神机军和各路统领议定剿灭发匪的大计。不出两月,涤生定可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