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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蟾,你坐下吧。”
“是。”邱玉蟾以为袁夫人会一起坐下聊,便照袁崇焕的坐下了。
袁崇焕问袁夫人:“刚才听到这边笑声一阵阵,把我给引过来了。有什么开心事,阿丹,来听听吧。”
袁夫人回答:“就是跟玉蟾谈谈孩子们的事,谢谢她给咱们的阿志做女先生。比你这个当爹的还用心呢。”
“是吗?玉蟾,那你有没有与阿志谈论国政,军政之事呢?将来他会成为七尺男儿,这些应该懂。”袁崇焕问邱玉蟾。
邱玉蟾显得局促不安:“袁大人,阿志才九岁,我只是教他诗词、练字。”
袁夫人打破了邱玉蟾的不安:“阿焕,你又是军事,国事。我可插不上话,去看看孩子们去。你们聊吧。”
袁崇焕:“阿丹,你也听听,多些见闻。”
“我一天都忙不过来,操不了那个心。对了,陪玉蟾姑娘聊聊,免得她想家。”袁夫人完还双眼示意袁崇焕什么,袁崇焕明白了。
“夫人,玉蟾也去看看孩子。”邱玉蟾想再次避开袁崇焕,但被袁夫人按住坐下,袁夫人:“你也好好歇歇。”
于是,只剩下邱玉蟾和袁崇焕,邱玉蟾看着下玄月,袁崇焕看着邱玉蟾:“方才有有笑,怎么一时不话了?”
我不能在这个没有结果的泥潭中越陷越深,更不能让袁大人也陷进来,邱玉蟾想着,于是避开情话,专讲政治:“袁大人方才问玉蟾有无向阿志讲国政,军政之事。玉蟾正想请教袁大人,如今天启帝病重,且膝下无子,皇位继承与朝政形势变幻莫测,难以预料,不知这话可否讲给阿志听?”
袁崇焕见邱玉蟾有意避开纳妾之事,真的谈论国事,有些郁闷,但又不得不回答:“事关朝廷要事,阿志恐怕不懂,还是别跟他讲。玉蟾,我们、、、、、、。”
邱玉蟾抢着:“那玉蟾就谈谈自己的愚见吧。天启帝一生沉湎于木工,天下皆知,本无可厚非。但他身居皇位,此兴趣便是怪癖,当批判。他至黎民于不顾,政权落入宦官之手。所谓国有长君社稷之福,天启帝盛年患疾,命不久矣,朝政恐有风云变换之凶兆。”邱玉蟾责骂了一顿天启帝。
袁崇焕只好先将想的话藏在心里,跟邱玉蟾谈政治:“玉蟾对天启帝的批判都是民众敢怒不敢言之词,的很对。而“国有长君社稷之福”却不然。嘉靖爷在位将近一甲子,可谓长君,却痴迷于炼丹长生,至朝政于一侧,落权利于贪官严嵩。皇权昏聩,吏治**,导致财政空虚,武备松弛,江河失修,匪患频出,社稷几近崩溃边缘。万历爷在位时,我们也都已出生,都看到了,他在位四十七载,亦可谓“长君”,年少时首辅张居正殚精竭虑,审时度势,更化宜民,一扫嘉靖时期的**局面,大明稍显中兴之像。而张居正归西,万历爷无力与内阁阉党抗衡,又怠政,几十载不上朝,再次置国于政事糜烂,纲法不具,宦官弄权,积重难返之地。可见治国在德不在鼎,国君在贤不在长。大明需要明君,贤君。”
邱玉蟾见袁崇焕论政论得有理有据,便随意夸赞他:“袁大人以前几任国君论当今时政,切中时弊,句句箴言。可见袁大人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不在其位亦思其职。忠孝仁义皆存。”
袁崇焕无奈:“只恐报国无门,唯留此浮生半日之闲。”
邱玉蟾暗笑,终于将袁崇焕的心思引入到政事中了:“袁大人无意道出深藏心底之念。玉蟾请问袁大人,若明君再现,袁大人是否愿意重返辽东施展抱负?”
袁崇焕义愤填膺:“若果如玉蟾所言,不必等明君下诏,我袁崇焕会像天启二年觐见皇上一样,毛遂自荐,镇守关内外,荡平清军,兴复辽东。”
袁崇焕的慷慨激昂,邱玉蟾再次激起他的斗志:“袁大人,君子之言,如剑苍穹。此刻,玉蟾听到了你的誓言,还有一弯玄月。袁大人爽言于玉蟾无碍,切莫失信于月亮。”
袁崇焕看着言辞恳切的邱玉蟾:“你总能诱我出心中隐匿之言。”
邱玉蟾平静地:“袁大人忘了鄱阳湖上与钱龙锡一番忠君爱国的誓言,玉蟾已铭记心中。想必袁大人比玉蟾记得更深刻。”
袁崇焕摇摇头,会意地笑了:“不,知我者玉蟾也,你看懂了我,我却未完全看懂你。”
“袁大人怎么越越迷糊,弄得玉蟾都不知何意。玉蟾该去看阿志念诗习字了,不奉陪了。”邱玉蟾找个完全过得去的理由迅速离开。
“玉蟾,我、、、、、、”袁崇焕真正想的话却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一人留在院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