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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话也不能这么说,人家高价拍下土地、兴建柴窑,乃至兴办这个陶瓷之家,哪一样不是大手笔呀!不过制瓷这行技术含量颇高,它绝不仅仅是靠实力雄厚就能取得成功的。我们景德镇大小瓷器作坊和瓷厂也有几千家之多,可是最后能够脱颖而出取得成功的却是寥寥无几。”齐玉民轻轻晃动着杯中黄se的液体说道。
“齐总所言极是,令我琢磨不透的是既然他手里有上好的宝石蓝se调的青料,那可是仿制元青花的最佳原料,为何他不去研制元青花,而偏偏要花大气力搞这个高温se釉瓷呢?”胡正伦问道。
“这个原因我倒是能猜出几分。”齐玉民神秘兮兮地说道。
“在下愚钝。还请齐总给予指点迷津。”胡正伦一脸谄笑着说道。
商场如战场,此话是一点也不假,从这两人对自己烧窑失败这件事幸灾乐祸的态度可以看出,这两人对自己明显带有敌意,看来以后对于齐玉民倒是要多加小心。尤其是听到两人谈起青料时,季凡暗自心惊,自己从叙利亚购入的苏泥勃青料一事可谓是十分隐蔽,这些青料一直存放在仓库里。这是自己手中的一张秘密王牌,一直没有拿出来使用过,公司里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才知晓,他们又是从何处得到的这个消息呢?
“那是因为仿制元青花不但需要上好的苏泥勃青料,还离不开优质的麻仑土。前些天我在龙兴公司开业典礼上碰到了山东硅化院的陈院长,据他讲这个姓季的早在几个月前就委托硅化院研制麻仑土的配方。可麻仑土早在明万历年间就已采挖贻尽,这配方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搞出来的。没有麻仑土,仿元青花当然也无从谈起了。”齐玉民得意地说道,“我们景德镇瓷器种类繁多,玲珑瓷、青花瓷、粉彩瓷、高温se釉瓷、薄胎瓷、雕塑瓷各具特se,对他这种刚刚涉足制瓷行业的人来说,选择一种烧制相对容易的瓷种方不失明智之举。而他却不知死活地研制去高温se釉瓷。
高温se釉瓷是称得上我们景德镇公认烧制难度最高地瓷种,它是通过在釉料里加上某些氧化金属,经过高温焙烧后,产生窑变而显现出的se泽,影响se釉形成的不仅包括起着se剂作用的金属氧化物,还与釉料的组成、料度大小、烧制温度以及烧制气氛大有关系,其中任何一个因素发生细微的变化,都将失之毫厘,谬之千里,真接导致烧制失败。正因为它烧制极为不易。十窑难成一窑,因此它价格始终居高不下,也引得景德镇多少陶艺家醉心此道,可是你看看这些年下来,景德镇不知有多少陶艺家在这上面载跟头。
这也是我们齐家一直坚持搞雕塑瓷,却从介入高温se釉瓷领域的直接原因。”
“荣福祥的雕塑瓷在景德镇大名鼎鼎,而齐总的远方卓识更是令在下佩服之至。我敬齐总一杯。”胡正伦不住地恭维道。
坐在远处冷眼看着齐玉民吹嘘着半天离去,季凡邹着眉头问道,“老唐,我们龙兴公司与这个齐玉民好象是无冤无仇,他对我们公司成见怎么竟如此之深啊?”
“树大招风,齐玉民外表看着斯斯文文,其实他气量狭窄。我估计是因为你抢了他的风头。本来荣福祥位居景德镇四大瓷业之首,他这个老总也是风光得很。可你来了以后,在拍卖现场力克丰利株式会社,压过他一头,接着建柴窑,兴办陶瓷之家,开业那天又是市长,又是故宫博物院地院长亲自剪彩,虽然龙兴公司在制瓷方面至今为止还没取得令人满意的业绩。但却已经被他视为头号劲敌。”唐俊神se凝重地说道,“俗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对于这种喜欢在背后搞鬼的真小人,季总。你以后可要多多提防啊!”
季凡白天一直里画坊里学习青花分水及各种纹饰的画法。都说熟能生巧,季凡已经练了一个多月了。可在瓷坯上进行绘画远远达不到那种收放自如随意流畅的感觉。这些天,柴窑又烧制了几窑瓷器,但还是由于窑温的原因,无一例外地全都烧成了废品。尽管知道这是研制高温se釉瓷器之路所要付出的代价,但看着花费大量心血和原料,尤其是价值不菲地松柴倾刻间化为乌有,却一无所获,还是让季凡颇为心痛。
“坯房挑得白釉去,匣厂装得黄土来,上下纷争中渡口,柴船才拢槎船开。”开车前往管委会的路上,望着窗外随处可见公路两旁的瓷厂一片络绎繁忙的景象,季凡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昨天郑长林亲自打来电话,通知他到管委会来一趟,说有要事商谈。
来到管委会楼下,季凡抬起手腕看了下,百达翡丽表时针准确地指向了八点三十分,此时正是管委会上班的时间,季凡伴随着上班的人群向楼上走去,细心的他发现楼下停车场似乎比平时多了几辆轿车。
此时,齐玉民正端坐在郑长林地办公室内,与他言谈甚欢,季凡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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