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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
进入了十一月,天气已经转凉,秋风飒爽的rri之中。
但汴京城里的人,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都知道这段ri子天下不太平。北边的辽人和西北便的西夏人刚刚偃旗息鼓,更北面的金人听说又开始鼓噪起来,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前些ri子两浙路那边出了个大反贼,一路攻城略地,听说都打到江南东路去啦。
这段时ri以来,由于两浙路陷入瘫痪,汴京的物价飞涨,朝局更是起起伏伏,但要说有什么地方一直安若泰山的,除却这郁郁葱葱、颇具气象的太师府,只怕也列不出第二家来。
当朝的这位蔡太师年七十有余,前后三次任相,历事三朝,几十年宦海沉浮下来,门生故吏遍及朝野,又因在书画之上造诣颇深,本深得当今皇上的倚重,但不幸的是,老谋深算的蔡京被同为“六贼”的王黼背地里暗算,不得不辞官回家。
yin沟里翻船的蔡太师无奈之下,只得每ri在家深居简出,但若有人说蔡太师是汴京城里一个无关紧要的闲人,便连见识浅薄的普通百姓也是不信的。
如今,太师府的会客厅里,稀稀拉拉地站着几位满面惊惶、jing神不振的大臣。这几人都是府中熟客,下人们自然不敢怠慢,忙去取了南海的瓜果,朝鲜的珍馐,苏杭的糕点,一一摆上,这些人虽惊叹于太师府里这些天南海北的美食,此刻却毫无下咽的心情。
瞧着客厅中几位爷如临大敌的阵势,即便是最蠢笨的下人也知道,只怕是朝中出了大事了。这些下人整ri里在太师府耳濡目染,深知越是重要的事越要离得远点,知道得越少越好,不用催赶,茶果点心放上桌几后便匆匆告退。
突然,厅门大开,骤然有人到来让厅中的几位官员一时失语。
“诸位!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声音略显苍老,却难掩霸气,厅中数人,有身为礼部尚书的蔡京三子蔡翛,有领枢密院而位列三公的童贯,有太尉高俅,其余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喜出望外,德高望重的蔡太师终于还是到了。
蔡京的三子蔡翛上前行礼,急切道:“父亲,大哥和王黼他俩相逼甚急,再这么下去,我等都要被一个个贬出京外了,还请父亲替我等指点一二啊!”
蔡京微微一笑:“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个急xing子,你大哥虽然不孝,却比你沉稳多啦!”
蔡翛口中的大哥自然指的就是和蔡京不和的蔡攸,他正是蔡京的大儿子,却也是蔡京在朝中的政敌。
高俅看蔡翛被斥,不退反进,也是上前行礼道:“太师,蔡大人所言不差,我等正是希望能得太师的指点,即便是一两句话或是几个字眼,定也会让我等醍醐灌顶。”
蔡京似笑非笑地看了看着急的蔡翛,又看了看貌似不急实则着急的高俅,最后把目光停在了童贯身上:“童大人位高权重,也要担心王黼和我那个逆子使绊子么?”
童贯毕竟是带兵打过仗的,又兼身材高大,即便是蔡京问起,他也是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情:“太师说哪里话,正所谓物伤其类,若是蔡大人和高太尉都被使绊子了,我也要当心有水鬼悄悄从河里来抓童某的脚哇!”
见一向傲气的童贯也表示了自己的立场,人老成jing的蔡京才颤颤巍巍地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点道:“王黼骤得高升,不过一时昙花而已,无根之木,他长久不了。倒是我那个逆子,与梁师成一唱一和,着实头疼。”
蔡京说王黼骤得高升,当然是指他由通议大夫超升八阶,被任命为宰相的事,说他是无根之木,童贯、高俅和蔡翛马上也理解过来,这人根底太浅,只是靠着皇帝的信任,一旦这股子新鲜劲过去,的确不足为虑。但以蔡京的态度看来,对蔡攸还是下不了手,毕竟虎毒不食子啊!
这时高俅抢上前问道:“不虑将来,只忧眼前,王黼势大,太师务必救俅一命啊!”
王黼骤得高升,因此根底浅,但高俅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他自己还不是也是因了皇帝的赏识,才一跃而至今天的位置。现在王黼得了皇帝的宠信,自己便成了眼中钉,可谓危在旦夕。
蔡京听了哈哈一笑,道:“高太尉何至于此?驱王黼不过驱一狗耳,何苦愁成这样?”
众人见蔡京早有定计,忙上前询问:“太师,若是有好计策,定要救我等一救!”
蔡京这时反倒是不急了,他端起手中用雨前龙井的绿茶,浅浅地嘬了两口,方才缓缓说道:“你等久在朝中,最近可有什么大事?”
高俅毕竟是个伶俐人,一听蔡京突然问起这事,那肯定是于最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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