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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确信投资沙龙乃是以高额利息为诱饵的金融骗局,张东赞便如同闻到血腥的鲨鱼一般兴奋起来。管家见自家主子双目充血,眼中尽是贪婪之色,连忙在一旁提醒道:“据说那个西门吹雪跟西域的亡命刀客关系密切,白银城中的地下黑社会组织似乎也对他这次的非法集资提供了安全保障,老爷你要事想动他,最好想一个万全之策!”
张东赞听罢一声冷笑:“黑社会?白银城地界最大的黑社会就是城外大营中的羽林军。城中百姓皆称这伙卫戍部队为吃皇粮的流氓,带执照的恶棍。”言罢他转身走进书房内暗藏的密室,密室内壁的暗格之内取出一枚赤金打造的虎符,返回书房交给管家,命令他持此信物去白银城外的羽林军营调集十八名高手助阵。
羽林军前身是声名显赫的西夏铁鹞子军,最初是李元昊所建立的三千人的重骑兵团。这支骑兵装备精良,配良驹、批重甲、刺斫不入,用钩索绞联,虽死马上不坠。铁鹞子的选拔方式基本是世袭,父亲的盔甲传给儿子,儿子的盔甲传给孙子,祖祖辈辈的流传,荣誉与传承造就了这支王牌军沸腾在血液里的狂热与勇猛。
张元执掌西夏朝政之时,对铁鹞子军极为器重。无论是钱粮军需的调拨,军中将领的封赏、晋级,还是对战争中伤亡骑士的抚恤,他都格外的给与特殊照顾,军中的将领也都颇为承他的情。于是当年的老指挥使便特制了一枚赤金虎符,当作信物交给张元,承诺张元本人及其直系后裔,日后可持此虎符到军中征召骑士以供差遣,只要所委托之事不危及西夏的江山社稷,不牵扯到朝政,无不应允。
赤金虎符传到张东赞手中已经是第三代,这些年之中有机会用到这枚虎符的机会并不算多,最初是因为张元权倾朝野,根本就不需要仰仗铁鹞子军的支持。随后张元病故,张家的后人胸无大志,无心在朝堂之上一展抱负。再后来,宋夏两国全面停战,铁鹞子军也撤到后方休整,其中的一个千人队便更名为羽林军驻扎在白银城附近,主要负责守护白银城外的几处银矿。
铁鹞子军当年纵横沙场鲜遇对手,主要是胜在以钩索绞联,数人相互配合协同作战。羽林军的武士犹未注重攻受配合,从组建起训练是就是一九个人为一组,组员的修为领域互补,实战时取长补短,无论马上还是步下,均可随时结阵。九人修为叠加,即使遇到数倍于自己的实力相当的对手,短时间内也可保证不落下风。张东赞此番一虎符征调了两组羽林军,自认胜券在握,盘算着将那个骗子打得跪地求饶,到时候自己坐享其成,见那厮所骗的赃款一卷而空,连替罪羊都不用自己费心去找了。
一切准备就绪,第二天一早,张东赞在十八名羽林军的簇拥之下,直奔本白银城而去。一路无话,张东赞依照手下家奴提供的地址,没有费什么周折就在城中的一处高档社区内找到了西门吹雪落脚的住处。西门吹雪的家宅在社区西北角的一处僻静的角落,青砖砌就的院墙内探出几只腊梅,颇现庭院主人的雅致。庭院的正门乃是以楠木打造,除去四角用黄铜略微包裹,门板上并无任何花哨的雕饰。
可能是因为每天访客进出频繁,大门并未上锁,张东赞等人在门前下马,也不叩门,为首的一名羽林军百夫长推开虚掩的院门,一行人鱼贯而入。院内门房的一个保安见状连忙奔将出来,还未等开口阻止,就被一柄暗淡无光的单刀逼在胸前,单刀的刀身仿佛被血水浸泡了经年一样,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保安诧异之下顿时噤声,连大气也不敢出。
张东赞凑到保安近前,阴测测的问道:“你家主人西门吹雪现在何处?”
那保安惊恐得体若筛糠:“在房内,在房内!”
张东赞抬手示意一组羽林军留在院内戒备,自己带了另外一组径九人直奔闯进庭院正中的那幢石砌大屋。出人意料的是,石屋中的大厅空空荡荡,竟是没有任何守卫。大厅左侧的走廊中隐约传来断断续续的人声。张东赞循声觅去,背后的羽林军见他在前面先行几步,才转过墙角,忽然之间就不见了踪影,原本是走廊的地方忽然之间化作了一堵石墙。
却说院内留守的一队羽林军刚刚列出戒备的阵形,就听得庭院之外传来一阵敲打木鱼之声,未几,一个眉清目秀的和尚推门而入。那和尚见羽林军们一个个剑拔弩张的样子,毫不胆怯,口中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云游至此,饥寒交迫,怎奈囊中羞涩,还望各位军爷赞助几两的银子才好。”
羽林军的队长闻言怒骂道:“大爷们今天在这里有重要军务,你这贼秃非但不知回避,竟然化缘化到这里来了,还不快滚!”
“善哉,善哉,军爷们若是随身没带银两也是无妨,但将手中的兵刃施舍与洒家,送到当铺,怎么的也能典当几块散碎银子。”
“贼秃找死!”院中的羽林军识得和尚是特地前来挑衅,也不废话,各持兵器一拥而上。
那和尚正是鲁智深,九名羽林军的平均修为不过是五级左右,在他眼中无疑是一群穿开裆裤的顽童相仿。花和尚将手中木鱼揣在怀中,一声长啸,身形如鬼魅般飘忽起来,转眼见已经在九名羽林军中间穿梭一个往来,耳畔中只听得一整叮叮当当兵器落地之声,举目看去,院中除去花和尚,在无一人站立,一眨眼前还叫嚣这的九个兵痞,现下周身要穴皆被封禁,东倒西歪的躺了一地。
再说石屋中的那队羽林军不见了张东赞的身影,一个个焦急不堪,两个火气暴躁的武士以手中的板斧、铁棍对着石墙正在狠命的砸凿。忽然间,背后有人问道:“几位军爷何事惶恐?可是在寻人么?”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位齿白唇红的和尚,单手擎着一捆绳索,绳索之中正是那九个原本在庭院中戒备的同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