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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而來的护士将她拦住了:“这里是病房。你们这样闹会影响病人的情绪。还是请回吧。”
门忽啦一下打开。江辰逸立在门口。指着小护士的鼻子:“你们要再敢随便放人进來搔扰我奶奶。我要你们立马走人。”
他丢下一句关了门。可怜小护士吓得脸都白了。
乔景年一看这情形也只有打道回府了。好在奶奶已经脱离了危险。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大半。她驾车回去。眼前一直晃荡着他刚才看向她的那一眼。冰冷得仿佛从地狱里发出。令她现在想起來还脊背发凉。
到了靳家。巍峨的大铁门自动打开。车子穿过阔大的花园。数千株玫瑰在夜色中摇曳出一团团花影。别具不同于白天的另一番景象。但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每次她经过时都会油然生出惊悚的感觉來。
大厅尚亮着一盏小型壁灯。光线刚好够她就着灯光穿过厅堂。乔景年索性将鞋子脱了提在手里。蹑手蹑脚地爬上楼梯。到了卧室门口。也不知道他回來沒有。硬是不敢弄出一点动静。小心地打开一条门缝看了一眼。小客厅的沙发上空无一人。她长舒了一口气。推门而入。像是为了弥补刚才太过小心紧张的遗憾。赤脚踏在乌木地板上居然也发出辟里叭拉的响声。
总算到了她的地盘。尤其是他不在的时候。她这只猴子再不称下大王都要给憋死了。结果乔景年毫无心防地用力扭开门锁。看到床上躺着的一大一小两具身体的时候。浑身陡然一僵。瞠目结舌地在门口呆了好半天。
“嘘。”确切地说。靳司勒是歪靠在床头打着盹。结果被她吵醒了。眉头一皱示意她小声一点。又极小心地将压在小男孩颈下的胳膊抽出來。“站在那像傻瓜一样。还不进來。你这动静也太大了吧。”
乔景年终于回过神來。一下子撺过去盯着一个张牙舞爪地摊在床上的小人儿问:“你怎么睡在这里。还有这个是怎么回事。他是谁。”
“别激动。我儿子奇奇。像不像我。”一说到儿子。靳司勒一脸的开心和骄傲。与平常那个冷面阴脸的黑道大哥形象判若两人。说真的。两张脸挨在一起还真像。奇奇简直就是他的缩小极翻版。
她又看了看四肢张开。恨不得将整张床都给霸占了的小人。不无担忧地问:“你。不会让他睡在这吧。”
“小家伙睡相是夸张了一点。你就委屈一晚吧。”
看他说得诚恳之极。也只有这样了。乔景年斜了他一眼:“那你可以出去了吧。”靳司勒倒很自觉。拿了被褥往外走。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过头來。很认真地跟她说:“以后别这么晚回家。免得我担心。”
她的手正好搭在门上做出了关门的架势。闻言不由滞了一下。只道他一直和衣躺在床上。是为了照看儿子。沒想到会是在等她。想必一路上的灯也是为她留的。
不是沒有触动。可惜。他再怎么做也无法让她芳心暗许了。因为那里已经被另外一个人牢牢占据。沒有位置容留他人了。
“我知道了。”乔景年答应一声。便关上门。洗漱一番上床睡觉。
这一觉睡得很沉。乔景年是被鼻子里的异物感给弄醒的。又痒又刺激的感觉很不舒服。手本能地摸着鼻子连打了几个喷嚏。睁开眼睛一看。一小男孩手正拿着一根上小细管往她鼻子里捅。更可气的是旁边还有一个大男人。看得不亦乐乎。
乔景年火冒三丈。劈手夺下“凶器”。瞪着男人大声指责道:“你怎么又跑到我床上來了。还有。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管管。”
“我爹地是你老公耶。为什么不能在你的床上。”被指责的对象还沒來得及开口。小家伙竟然满脸不服气抢先驳斥起來。把个靳司勒喜得抱起他猛亲。“还是我儿子好。知道帮着老爸说话。”
靳奇一边躲着他脸上的胡子碴。一边忧心忡忡地叹了一口气:“我不帮你就惨了。以前妈咪像只母老虎。现在娶了小妈。比妈妈还凶。爹地。你太逊了。”
靳司勒先是愣了一下。继尔暴笑起來。连眼泪都笑出來了。把儿子往腿上一横。扬手在小屁股上扇了几下。当然是象征性的。看他脸上的得色便知道不舍得下重手。“臭小子。竟敢说爹地逊。小心我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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