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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嗓音冷得凝霜,这一刻,殷以霆都没想到,这样无情的话,居然会从自己嘴里吐出来。如果她懂得适时收手,或许,这样残酷的真相,她永远也不会知道。
不,是他想多了!以她原本的聪慧跟善良,若不是被私欲迷了心眼,又怎么会看不出他的意图?一切,终归还是有因才有果!
“不!不!你怎么可能这么对我?不会的!你骗我!华千悦根本就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她是千金,她骄纵,她任性,她声名狼藉——”
不停地摇着头,扯得床铺都吱吱作响,珠心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风云突变。他怎么可能对她下手?她是他生命中时日最长的女人!这个世界上,谁都可能对不起她,他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唯一快乐的记忆,他怎么可能会背叛她?
“原来,这就是你对我所谓的了解!我的确是不喜欢你口中的女人类型,可惜,她不是!她是千金,她的确也骄纵任性,可她伸张有度,更有一颗纯善之心!人的喜好是会变的,就算我的喜欢没变,青秀,你也没变吗?你曾经有无数的机会,有多种的选择,可惜,你偏偏选了这条路!我是不想这么对你!怪只怪,死到临头,你居然还不不知悔改!你成功了,成功拆散了我跟千悦,成功让她离我而去,却也成功地让我对你连最后的面子都不想再给!就算我失去了千悦,一辈子独身,我也绝对不可能选你!你,曾经是我的天使,是我黑暗生活中的光明,现在,你却成了我人生中最大的阴暗!恭喜你,彻底断绝了我们之间最后的一丝牵连!我之所以来见你,就是想跟你做个最后的告别,还有,殷浩已死,我是殷以霆!珠心小姐,此生、来生、永生,不见!”
说完,殷以霆转身大步往门口走去。
身后,凄厉的啼哭惨烈响起:“不,浩,浩——”
出门后,示意地看了眼罗青,两人便一并抬身往电梯口走去。
***
而此时的千悦,漫无目的地游离着,正体验着一种别样的人生,试图度过这个让人难以抉择的坎儿。
离开了村落,千悦并没有再跟随旅行团奔波,而是选了一间小旅店,住了下来,沿途欣赏着风景,又搭上了一辆动车。
办公室里,听说有千悦入住酒店、取款的消息,殷以霆差点没从会议桌上蹦了起来,当即撂下一票人,就匆匆出了门:
“她在哪儿?”
“一个小镇!百花村镇…刚从警局内部酒店监控处得到的消息…我已经让人掉了酒店的信息过来…”
急匆匆回到办公室,刚好传真的文件也过来,当即,殷以霆便拨打了酒店的电话,试图把人先留下来:
“什么?退房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她有没有说去哪儿?”
嗓音陡然拔高,挂断电话,殷以霆气得抬脚忿忿踹了两下:
“昨天早上就退房了!什么破酒店,昨天退房,现在还没登记!靠了!晚了一步!说是要去下一站旅行…”
瘫坐在椅子上,殷以霆一阵头疼:“该往哪个方向追?”
“现在四通发达的!你连她坐什么交通工具都不知道,怎么追?起码知道人还在国内,只要住酒店,我们总会有线索的,不可能每次都晚一步吧!不过,也怪了…这都多少天了,以前,她都住哪儿?”
难不成还露宿街头了?
最后一句,罗青没敢说!
“百花村镇四面的邻镇,加大监控!通知财务部,送点赞助过去,让人办事,没钱哪里来的效率?”
什么百花村镇,他听都没听说过,她怎么跑那么偏僻的小镇子上去了?
“我知道!放心,我会安排!其实,我觉得你该多从华家人那里…入手,毕竟自家亲人,你不也说,一家人关系紧密得很?我觉得她不可能太长时间不跟家里人联系!”
“我也经常打电话过去,还没消息!改天,让俊凯去探探玉清的口风,我这个小姨子,跟我八辈子有愁,真是跟她亲姐一个脾气,穿一条裤子!见面就没给过我好脸色…”
敲着脑门,殷以霆只觉得自己是欠了华家的,有个任性的宝贝老婆不行,还有个护犊子的小姨子!
“对了,广告的事进展如何了?”
“已经在加速了!几个大型的广告位目前还没空出,没谈拢…公交站牌的广告拿下了几路,再加上广场巡回广告、电视、网络节目的广告的话…我看没一两个亿是够呛了!你这老婆追的,也真得死下血本啊!”
“能让她回来,多砸十个亿我也愿意!我只希望她能看到…”
知道他的心,赶紧回来!这失踪闹的,他天天也是寝食难安!
“我知道了!已经在找策划出方案了!”
***
时光如逝,转眼便是一个多月,殷以霆为找千悦起码也要死几百个脑细胞,可从一次酒店入住记录后,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等再收到她的消息,便是一张从某地寄回家里的照片。闻讯,殷以霆开车就直奔了华家。
结果除了两张她笑靥如花的照片,只有两句话:她很好,希望家人不要担心!
虽然知道卡片是大约是从哪个地方寄来的,殷以霆也派人打电话去询问了,却也跟自己猜想地差不多,她这只狡兔,早就不知道挪了几个窝了。
慢慢地,殷以霆也不再光撒网了,一门心思盯着酒店,银行记录,一方面扩大广告宣传力度,有消息,再千方百计的去核实。
等得度日如年,备受煎熬,每每殷以霆的心刚要平静下,就猛不丁地会窜出点关于她的动向,搅浑他一池心水,等他兴奋地活跃起来,却通常都是白忙活一通,她又像是乌龟的小尾巴,缩回壳里早就不见踪影了!
不知不觉两个月都过去了,除了一次酒店的入住记录,只有华家接到过几张照片。
每一次,都是不同的地方。
殷以霆都亲自跑来看了,第一次,是她在一块半荒凉的地里,抱着一个竹编似的太阳帽,笑得无比开心;
第二次,是她在一个古镇的风景里,在一座树绕的奇怪石头边,石头上还刻着‘连理枝’三个大字,周遭,隐约可见,似乎是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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