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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
宁小葵猛然提足狂奔。
所有五窍感官的均化作一句话,妖孽,等我!妖孽,等我!妖孽,等我……
墨黑的河水仿佛张开了巨口刚吞噬猎物餍足后的满足,平静地一点没有波澜。
“妖孽——妖孽——”宁小葵对着河水嘶声大呼。
河面诡异的静,没有一点异响。
“妖孽,你回答我,我回来了,你回答我,你回答我——”
依然没有声息。
跌跌撞撞,宁小葵冲入河中,拼命在河中搜寻。
雪影萧然,大祭司冷冷注视那道在河中执着狼狈的人影,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天亮……那道已经累得摇摇欲坠的身影依然自我欺骗着,喃喃唤着名字,机械化的动作。
为什么结果总是那般残忍,妖孽,没有半丝丝影子。
化石般的雪影终于动了,凌空踏水,一把将她揪出水面。
宁小葵浑身湿透,瑟瑟发抖,已经浸泡的微肿发白的唇也在抽搐,她双眸直愣愣地盯着大祭司,没有一丝焦距。
缓缓地抚上了她冰冷的脸,大祭司深如寒潭的眸子里暗潮涌动,退了再涨,退了再涨,须臾间这暗潮席卷了一切的桎梏,他的唇重重地压住了她的唇。
毫无怜惜,毫无温情,他粗暴索取,宁小葵骤然还魂,身子猛烈一颤,喉间早已压制不住的一口鲜血喷出,血腥气瞬间弥漫了两个人的口腔。
大祭司猛然推开她,唇上一抹鲜血殷红,衬着第一缕晨曦下金光溢然的面具,妖异而美艳。
他嘶笑,“那不过是个姿色尚可的无赖妖孽,当真值得你这么伤心吗?”
“他是我在这里最最重要的人,我笑的时候他跟着笑,我不开心的时候他逗我开心,我骂他的时候他也笑,我打他的时候他还是笑,他也许无赖,他有时候流氓,他不够好一身的毛病,但他从来不抛弃我,从来都是最信任我,在撒娇卖痴欠抽找打中,他从来将我捧在他的手心里……”眼泪疯狂迸流在脸,宁小葵直直盯着他,眸子里的恨是那般触目惊心,她步步进逼,大祭司眯眼不动。
“我知道我现在杀不了你,不过没关系,只要你是个人你便有弱点,十年,二十年,我都等,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里……”
“这是至今为止我所听到的最霸气的一句话,”大祭司扬天长笑,“既然如此,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了……”
“不必,请你考虑你现在是否要杀我以绝后患!”宁小葵一字一顿道。
“这世界上并没有真正无解的毒药,三虫三草之毒也是如此!”大祭司不接她的话,负手淡淡言他。
“你想告诉我什么?”
“地狱之花乃万药之王,可解得天下奇毒。”
宁小葵心狂跳,霍然直视他,“你没有杀他是不是?”
“地狱之花虽是红蓼国圣物,花开之日朝廷会派重兵把守,何况各方势力窥视已久,更会蠢蠢欲动,要想拿到不费点心思是绝不可能……”
“他在哪?”宁小葵根本不想听他多说一句,嘶声追问。
“三日后便是花开之时,你若有此意,我可帮你……”大祭司幽幽而视,如洞悉人间一切的鬼眼。
“他在哪?”宁小葵死死揪住他的衣襟。
“沿此河边有座吊脚楼……”大祭司终于缓缓说出。
宁小葵转身便走。
大祭司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扬眉饧眼,唇角生风,“我明日还在这里等你……”
宁小葵用力抽出手, 头也不回而走。
这已经是一座年久失修的吊脚楼了。但飞檐翘角,三面环廊,镂有双凤朝阳图案的花窗,依然古朴而秀雅。
花窗下,晨曦中,一抔青丝,一春容颜,妖孽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宁小葵试了试他的鼻息,发现他呼吸虽较从前微弱,却也平稳,松了口气,她盘膝坐下,也静静地看他。
妖孽很少如此安静睡着,晨曦微光中那冰肌玉质的雪肤上,微微泛着瓷釉般的光泽,他浅淡呼吸,眉目安详宁谧,像只蝉蜕而出的白色的纤细的蝶。
宁小葵轻轻头对头躺下,看着他,失而复得的美好,让她的心忽然间轻成了一片白羽。疲倦涌上来,她沉沉入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感睡梦中唇上总是酥酥,痒痒,令她不得好睡。心中恼怒,一下子便惊醒过来。
而偷吻之人一见她醒来,吓得一哆嗦,缩在角落抱头求饶,“啊,我错了,我错了……别打我,别打我……”
手已经抬起,蓦然见他如此模样,心忽然奇软,垂下手,她唤他,“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