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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都烧成火城。想什么呢?研究兵法吗?担心襄王打不赢吗?你那点兵法还不是跟着襄王学的,还担心他?再说还有明信侯、‘美人杀’跟着呢。”昭明劝慰我,说道。
“美人杀?臣婢没有见到啊!”我说。
“我看到了。他看见你,还不躲得远远的?”昭明说道。
“臣婢又不认识他。躲臣婢做什么?”
“你不认识他。他也知道你是怎么处置钟涛的。物伤其类,所以看见你就躲得远远的。说明他很聪明。”昭明说道。
我呆呆地愣了一会儿。昭明说道:“你好好睡着吧。别胡思乱想的。”
“是。”我答应了一声,躺了下来。
这时候,那个梦境像潮水一样漫浸过来,逐渐将我湮没了。两座怪山,银蛇一样的液体,白花花的农具,白花花的兵刃,神女洲碑碣上的幽字符号,怪脸,似乎正在将一种结果向我暗示过来。
“是凶兆!一定是凶兆!”我想。
……
“天机不可泄露!她闯到我们的禁地,窥探了我们的天机。如果泄露出去,我们两个负责看管禁地的山神就会被处罚!”蛇尾的怪物说道。
“她只是个凡人,看不懂什么。不能算是泄露天机!”那个鸟说。
……
“你听到了吗?在这里看到的听到的要严守秘密,如果你敢泄露其中的半丝半毫,你就会变成和我一样的模样,在这里看守一百年的园子。我是山神,说到一定会做到的!”
“是!神仙!我做到!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泄露什么呢?”我辩解道。
“我的咒语已经下在了你的身上。如果你敢吐露半个字,你马上就会变成我的模样!你记住,你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
如果这些都是幻觉,是假象,为什么那些山神会给我这么严重的惩罚!一定叮嘱我不要泄露天机!那就说明,我看到的都是事实,是一定会在人间发生的事实。
我已经亲眼看到了前面三幅画面,接下来要发生的,就是最后一幅画面了。
大火!从天而降的不明来历的大火熊熊燃烧,将战争的双方全部席卷进去。襄王,明信侯,杨毅,庄猛,扁符,刚煦……我认识的这一张张脸,鲜活的生命,夏宇国的数万雄师,全部都要卷进去,变成一片沸腾的火海。
鸟飞不出去,野兽奔不出去,全部都陷入不明火海当中。只有他们手里的兵刃,在高温下变成一条银白色的河流,在火海中像蛇一样流动……
这就是我看到的天机!这就是神女洲碑碣上呈现的凶兆!这就是那个怪脸阴险一射的、诡异目光暗示的东西!
我忽然腾地坐了起来。
“怎么了?王后?病了吗?”昭明关切地问我。他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看着他关切的眼睛,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