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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散发着一层光辉。
“陛下，”我叫了一声。
他挥手让我过去。轻轻地用胳膊把我揽了一下，说道：“王后辛苦了！讨伐兀竺国有功。”
然后他看看襄王说道：“朕回去论功行赏。襄王过些日子到京城里奏功去吧。今日辛苦，朕就不打扰了！”
昭明起身，带着我回去。襄王送出营帐之外。
昭明上了玉辇。我也准备跟他上去。我回头看了襄王一眼，心里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襄王的脸似乎一下子沧桑了许多！他的精神有些萎靡，健壮的**如同和骨骼脱离了一样看上去有点松散。脸上有一种不正常的红光，神态又急躁又暴戾。
我想起他饮用那种长生不老药丸的事情，忍不住过来关照他说：“王爷不要乱用公孙茂的药丸。那东西未必就是好的！王爷还是小心一点，不要伤了身体！”
襄王冷冷说道：“你是我的王后吗？你要是我的王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要不是，滚得越远越好！我吃什么要你管吗？”
一句话把我呛死了！我退了回来，说道：“臣婢多嘴了！”
我走回到玉辇前面，撩开布帘子。可是心里的怨愤却一股脑涌上来。我好心劝他他却这样对我！我回头冲他说道：“王爷想吃不死药就只管吃吧。越多越好！臣婢等着你早点吃了升天呢！”
我没有说“升仙”，我故意说“升天”，我气死他！
我的话果然把他气乐了！他忍不住咬牙笑起来。明信侯和杨毅也都一起笑起来。
我坐上了辇车。辇车开动。
我看了看昭明，他握住了我的手。
我心里有很多的话说。公孙茂的挑拨离间的来信，我和襄王在外面的情况，还有我最担心的，是昭明对襄王的忌恨。
襄王真的是变了心性啊！不管他心里有多大的愤懑与不平，昭明是天子啊！他怎么可以这样横行无忌，把天子的王后劫持出去还故意对昭明表明他和我的暧昧关系？
一般人也忍受不了这样的侮辱，何况是昭明？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问昭明：“陛下，您真的相信，臣婢和襄王是清白的吗？”
昭明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他淡淡说道：“王后是在怀疑朕吗？朕做过什么事情，让王后不相信朕吗？”
“不是的。是襄王太过分了！臣婢是担心……”
“襄王太过分了，王后就连朕也开始怀疑吗？”昭明问道。
我默然无语。昭明说道：“就凭你这句话，朕应该先问你一个死罪才可以！”
“反正有一百多次了！陛下只管问去！”我说。
昭明笑了笑，说道：“这一仗打得好！布兵从容不迫，阵法娴熟，朕给你记功。”
“公孙茂呢？”
“公孙茂已经退到源江以南。派信使过来纳贡赎罪，上表称臣了。”昭明说道。
“陛下就这样放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