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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却是叫取消大人兵权,给大人一闲职,上调朝廷,加以管制。不过,眼下看来却是前者占了上风。大人去年剿匪那是相当深得民心,为自个儿亦挣得不少的人缘与口碑!”
任天琪苦笑道:“只怕这还是银子起得的功效吧!”
曹映廷笑道:“银子自不可缺,但无功名亦必定是爱莫能助,说到底还是大帅能耐了得!至于大人之苦衷,大帅也不必急躁,在下是一定会寻机向朝廷禀报的!”
任天琪拿马鞭一指对岸,哈哈笑道:“曹兄,良秀不分,这便是朝廷如今用人之道,你是知道了,难怪这宋家天下不保!故我等为臣子的纵有千百豪情之志,忠贞之心,却亦难免重蹈前朝岳鹏举之后尘!你说我怎会自断于征南王爷,自绝于大金国呢?在下正如曹兄所言不求荣华富贵,但求保住我这手下二万多将士性命,不为他人拿去作牛作马,白白地送命。说实在的,我亦不愿如此。可是我与我手下这两万人可亦是要生存得的!”
曹映廷点点头,沉默不语。良久,其才盯着任天琪笑道:“大人,在下还听说,山东,河北境内汉民屡有反抗,连大金国皇都亦是甚不平静,谣听说金主便要换人了!”
任天琪大惊,心下想这九头雕果真了得,金国如此机密之事他亦能获得,此人能耐真是不可低估,今后定是不可不防,遂淡淡一笑道:“金国之事自是与我等无关,但如是有谁想谋算征南王爷,在下倒真是脱不开身去,自会带兵前往。这对面便有老王爷家兵五千,眼下已归我调用,以防万一!”
曹映廷点点头,嗷了一声,上前低语笑道:“在下还听说朝廷正想趁此机,加调拨军马给大人,要大人引军北上收复淮阴,徐州两地!”
任天琪心头一惊,这倒是朝廷给自己出俩个天大的难题的,但其还是故作摇摇头,反问笑道:“曹兄那是听错了吧?,先不谈宋金两家是签有和约的;再看如今天下,是金强我弱,朝廷此刻定然是不会起兵北上的!在下头顶徐州招抚使之职自是希望移防徐州,名正言顺作自己的徐州候了;自是无一日不盼望着能北上恢复我汉家山河,作卫青第二,可那亦是在下夙愿,我一连上书四封请命均都杳无信息的!我算是瞧透了这世态,世事难料,便如得这眼前淮河之水,瞬息万变,水无常态,君心难料啊!”
二人皆沉默不语,望着花红叶绿的淮河两岸发愣。
河桥上忽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
抬头望去,是一彪蒙古兵在对岸操练完毕返回南岸驻地,桥上扬起漫天的灰尘。
原来任天琪为保持军队旺盛斗志,对调来的五千蒙古兵仍旧照蒙古草原编制作法,编有十夫,百夫,千夫制,未做大的调整;只是加大了脱奴升迁奖惩力度。
九头雕走南闯北,自是一眼识破来人确是蒙古人,大奇,遂一指飞驰而去的蒙古兵,急忙问道:“大人,这不是蒙古鞑子吗?在下从未敢想到大人营中尚有蒙古人的!”
任天琪点点头,笑道:“不错,这是我以前征讨蒙古部落时收编的那五千部众,本已遣返各地,怎奈他们听说我回到广陵自带一军,皆不远千里跑来投奔,忠心可嘉,在下实不忍丢弃便将他们全编为大帐亲兵,一切物资调度,均由我任家堡承办,实为我任家家奴,只不过是人数实在是多了些!”
曹映廷笑笑点点头,脸上却是渗出不少的汗来。
任天琪自是瞧在眼里,哼在心里。
这边又有数匹马沿河岸奔来,却是各处将校接到命令后急赶来的。
晚上,自是在大帐中摆下酒宴款待曹映廷几人。
东方白与蕙姑自是身着男装一旁相陪。
军中宴会自古便是喧哗与爽快,众人吵吵闹闹,酒过几巡,饭饱酒足。
曹映廷在任天琪耳边低语了几句。
任天琪点点头,拿筷子敲了敲酒杯,平静了众人喧闹,笑道:“方才曹先生有个小小建议,说是这军中酒席之上如是缺少耍剑弄拳的,便不够得热闹;再则就是这四位英雄久仰我徐州军马威名,想与在座的各位切磋切磋,如何?本帅说明一下,此间非比鸿门宴,大家点到为止,不必非得一较高低!”
黑鹰一翻怪眼,端杯酒起身嚷道:“哪来的鸟人,跑到爷们这里闹事!前两日来了个狗屁的啥天下第一剑,咋的,今天又跑来过啥鸿们宴。谁要比试,格老子第一个上得!”
因近来忙于整军备战,任天琪强制众将平素少饮酒,故而今朝黑鹰是多贪了几杯。
说着,黑鹰扔掉酒杯,晃晃悠悠上得前来,在众人面前转了一圈,来到任天琪面前,道:“大,大将军,谁,谁要打的,叫他过来先和我打上一架!”
任天琪朝九头雕等人一拱手,回头笑道:“没人想与将军打架,将军既已上来,何不露上一两手,助助酒兴?”
黑鹰亦不推辞,晃荡到大帐中间,双臂一振,借醉卖醉,打起一套醉拳来。龇牙咧嘴,双手迭出,或抓或勾或点,双腿或分或立,倒,曲,跳,跪,荡,活脱一只活猴,完全不同于中原各门各派醉拳,自成一套。
原来,当初一灯大师教授黑白双鹰武功时,常因二人饮酒过头误事而恼,遂将二人带进深山中练功以制二人酒瘾。一灯大师久居山中,观得山中猕猴日常腾跳打闹之姿获得灵感,创就了一套醉猴术传于二人,以作奖赏。
众人嘻笑之余,指指点点,心下却是各自盘算如何应付,却亦无人有得十成把握。这边锦毛鼠本跳跃欲试,因心下无底,终就未出。黑鹰一套醉拳使完,一个踉跄晃到九头雕桌前,一招仙人摘桃,探手抢过曹映廷面前酒杯,甩手抛出,黑鹰正要点脚飞起,伸首来个雄狮摆首叼住酒杯喝尽杯中酒,显摆一番。
不料锦毛鼠公孙志宏一挥手,袖口中射出一根极细天蚕丝,一下便缠住飞旋酒杯,往怀中一带,点脚飞出,空中一个倒翻,脚上头下,伸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又一个鸽子飞身,飘落地,落于黑鹰身边,朝黑鹰嘿嘿一笑,见过一礼后,回位上,递给曹映廷一物。
众人一见,竟是黑鹰腰间的一个玲珑玉坠,无不惊诧,不知锦毛鼠在众目睽睽之下何时出手偷得此物,妙手空空的手段可见相当高明。
黑鹰面红耳赤,酒醉立醒,晃臂就要上前拼命。
任天琪忙摇手止住喝退。
宫铭乃此道中高人,已将锦毛鼠身手一一瞧在眼里正要起座,这边少寨主天赐却已抢先上前劝导黑鹰几句,手执一酒壶上前,笑道:“左将军是喝多了,多有不妥之处。我代左将军敬各位一杯,以表谦意!”
任天琪亦摆手笑道:“这乃家弟天赐,年少不懂,各位多请担待,就让他就代我再敬五位各一杯!”
九头雕五人闻言,忙起身站立,执杯称谢。
任天赐边饮边说,敬五人连喝五杯,敬完,转身回任天琪桌前,一抖手腕,霹雳啪啦抖下几件东西,有香袋,玉佩,腰带扣兽,叫绝的是竟然有一酒杯和双筷子。
黑鹰等人尚未反映过来,九头雕这边已是惊叫不断。
曹映廷的酒杯,汪志安的筷子,虎头钩的裤扣首,白眉的香袋,锦毛鼠的玉珏均不见了。
帐中将校见此,高声叫好,双鹰更是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