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3章 此消彼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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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西现在和皮埃尔已经发生了些小暧昧，怎么说她现在也不会再对一个新的青年科学家侧目，但是事情没有绝对。露西在缓慢地进化，宇宙起源至今的无穷知识正在被黄超汲取，黄超在现世中可以投射更多的力量。

    眼前这个睿智俊美的青年科学家，就是来自黄超修改过去时间线的重叠，一切命运已经注定。所以露西和青年对视一秒后，她强大的智力让她回忆起她经历的一切，她找到记忆角落一抹熟悉的影子。

    “卡维斯，是你？”露西瞪大眼睛，发现这竟然是她中学的同学！卡维斯向着露西露出欣然的微笑，他伸出一只手递给露西：“见到你真高兴，而你还记得我更让我高兴。”他目光温和，但其中有不能忽视的智慧光芒。他似乎知道露西和皮埃尔只是初识，从一开始就没有把皮埃尔当作威胁。皮埃尔眼光在两人中间移动，这个卡维斯让他感到一种危险。

    露西握住了卡维斯的手，这一双手温暖而有力，露西的心中瞬间感知到卡维斯的过去，这时卡维斯没有得罪她，所以她没有寻找卡维斯的悲剧，她在某种心情的趋势下，去寻找对方对自己的看法。于是她看到，在卡维斯少年的记忆中，有无数自己的背影，那个曾经杰出的少年，实际上一直关注着自己。他在各方面都很了不起，却在面对露西时失去勇气……

    在这时发现一个青年俊杰，一直在暗恋着自己，说起来真是让人心中窃喜。露西自然也不考虑她之前是怎样的堕落，直接就把这当成她应该有的魅力，爱情么总是盲目的。

    黄超在地球一百万公里的范围微微一笑，而露西细胞的意识默然无语，这时已经无法干涉露西人性的活跃。

    卡维斯简要向露西介绍实验室的情况和他自己的研究，对露西的状态充满关怀，他话语间表现出一种自信“我可以帮助你”。露西明知道自己的状态他人完全没资格干扰，却也因为卡维斯的殷勤而窃喜。皮埃尔终于看不下去，低声询问露西：“你真的要让他们拿你做实验？”

    他对这些穿着白大褂的家伙很不信任，也许他们有一些成绩，但他们有更多的失败设想和理论。即使露西也评价诺曼教授差得很多，只是在概念上比较接近。诺曼教授等人在人脑开发上的水平，基本跟科幻小说家的嘴炮水平相同，他们没有任何干货。他毫不隐藏“你们不靠谱”的态度。

    “你们真的了解这位小姐的情况，明白怎么去帮助她，而不是尝试、假设？”皮埃尔的智商在这时候很高，他一席话问傻了诺曼教授在内的专家，说实话，他们从来没见过没听说过露西这样的情况。

    卡维斯皱皱眉：“那么你是谁？”

    “我是戴尔里奥队长，露西她是一个国际贩毒集团的重要证人，我需要保护她的安全。”皮埃尔严肃地说，掏出证件，恨不得甩到卡维斯的脸上。

    而卡维斯也不甘示弱，再次自我介绍道：“哦，很容易见到队长你，我以为我们应该尊重露西的态度，她来到这里，已经做出她的决定。细胞的进化将传承中的记忆全部显现，现在露西她知道的东西远超人类贫瘠的想象。我建议非专业领域的人不要在这里插嘴。”

    两个人各自哼了一声，目光紧紧对视，仿佛有两道闪电分别从他们眼睛散发出去，然后在两人中间碰撞在一起，发出火花的轻鸣。诺曼教授等中老年人，看到这一幕目瞪口呆，然后交换一下目光，露出宽容理解的微笑，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

    黄超表示他只是安排好了出场人物，他没有操控这些人做哪些具体的活动。他们自我的发展，超额完成了黄超的预期目标，露西看着两个人就这么陷入争锋，她一直维持的淡然表情都崩溃了。露西嘴角微翘，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她深深感到自己的价值。

    细胞意识什么都不想说，本来露西的主体意识人性越来越少，到了这时人性开始反攻了……

    “好了，你们两个给我安静一下。我需要更多的cph4来维持细胞进化。”露西说道，立刻分开了皮埃尔和卡维斯的对峙状态。

    巴黎的黑帮都在医院一战被露西杀光了，这时已经没有人再来进攻医院，卡维斯等人对露西的帮助只是完成一些最简单的工作：把cph4溶于去离子水，制成cph4水溶液，然后计算配成生理葡萄糖水需要添加的葡萄糖溶液，最后配成高浓度cph4的生理葡萄糖水。他们只用上初中化学的计算和实验知识，当然从小接受“快乐教育”的皮埃尔，在所谓先进的教育体制下，不用接受应试教育的“危害”，他现在基本告别化学。所以皮埃尔看他们的工作，已经觉得这“很科学”。

    露西双臂扎入四个针头，足有三千克cph4制成的溶液，装满四个输液袋，悬挂在露西的两侧。随着蓝色的液体进入露西体内，她的眼睛显出纯净的蓝色，微光从她眼睛中放出。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液体进入的她体内的速度开始加快，可是它们却没有被露西一口气吸进：她的进化经历这么多干扰，已经不可避免走上岔道。露西现在的程度，可比不上一直由细胞理智主导的状态……她的人性不断活跃，成为个人升华的最大阻碍。

    这是不可避免的，cph4带来的进化就是一种“非人”转化，这过程中露西总是在各种因素下回归常人，进化走三步退一步，她已经落后太多。就在她注射cph4的关键时刻，在她面前还上演一场“修罗场”的戏码。如果露西冷漠地看破一切，她能不受干扰，可是她所谓的人性，就是会被这些诱惑吸引。这里荷尔蒙的浓郁氛围，让她心思不纯粹，把细胞进化严重抑制。

    不过对于露西的“人性”来说，升华成为无形的存在对个人有什么意思？这种状态恐怕才是她想要的，求仁得仁，她哪怕不会升华，也不会有什么惋惜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