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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勇的媳妇捡到李老二的手机还还给了他,这怎么可能?她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啊!
李老二一脸真诚的肯定着:“我绝对不能记错,就是这位大姐。她咋地了?刚才还好好的。”
华小仙姑抓起还在昏迷中的李大勇媳妇的手给她摸脉。这个过程今天我已经亲眼目睹过两遍,第三次也就见怪不怪了。只是在华小仙姑摸脉的时候,李老二悄悄的拽了拽我的胳膊:“她干什么呢?”
我不耐烦的把胳膊从他的手中抽出:“摸脉呢。别吱声,看着就行了。”
华小仙姑抽完了一根烟之后,立刻对和尚命令:“你赶紧找一挂鞭炮,去李大勇老娘的坟头上放了。再抓把香灰洒在被刨开的坑里,洒完把坟重新填上。马上就去!”
和尚有点为难:“仙姑,介黑经半夜贫僧上哪去找鞭炮。”
华小仙姑说:“我家就有,就在院里。”
和尚依旧为难:“那有一地的鬼火,贫僧怕过不去!”
华小仙姑瞪了他一眼:“自己想办法。”
和尚只好悻悻的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我们的呜呜祖啦上:“施主,您了介法宝借僧贫用一下。”说完也不管我们同不同意,抓起来就走了。我就纳了闷儿了,白天还桀骜不驯扬言打假的和尚,如何被华小仙姑收拾的这么明白。
和尚走后,华小仙姑一指李大勇的媳妇对我们仨说:“她的魂魄飘回屯子里了,你们帮我把她弄进屋,我给他招魂。快点!晚了就来不及了。”
许老大还有点担忧:“她的胳膊好像被我们弄骨折了。”
华小仙姑一摆手:“不碍事,明天我让她弟弟给她送到医院去。我先给她招魂,你们现在不敢走的话,可以在我家等到天亮再走。”说完指挥我们把人抬进白天为我和许老大埋脉屋里,之后就给我们轰了出来,还嘱咐道:“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进去。”
华小仙姑进屋后,我们三个人齐齐的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李老二还信誓旦旦的强调,李大勇媳妇就是捡到他手机的大姐,还让我们必须告诉他为什么才一会儿工夫她就昏迷不醒了。我和许老大把跑散以后的经历简单的给李老二讲述一遍,可李老二说啥也不相信,非说我们调理他。争论来争论去冲突上升为我们找仙姑是封建迷信,大仙都是骗人骗财的。可是我怂恿他现在去看看他的捷达车,他却说什么都不去。
其实我也是受过科学教育的新一代,确实不好意思直接跟他说的太神,因为好些事情我自己也半信半疑。这时,已经半天没犯病的许老大又开始“唉我去”的躲猫了。我们只好停止争论去安慰他,一会就迷迷糊糊的在沙发上眯着了。
天朦朦亮,华小仙姑才从屋里出来,一脸疲惫的样子。仙姑的妈妈也从楼上下来,看见我们还没走,有点不高兴:“哎呦?在我这呆了一宿啊!”
我一听主人下了逐客令,反正天也亮了,再加上李老二cao心他的车,我们就自觉的滚蛋吧。临走的时候,华小仙姑还不忘对我说:“记住,庙堂之上、方寸之间,烟雾缭绕、不能看清。等你找到窟窿山,再回来找我。”直到我们离开画小仙姑的家,和尚也没有回来。这一宿他能跑哪去呢?我们三个肩并肩地走到李大勇老娘的坟头,捷达车正安静地停着,四个轮胎瘪瘪的,地上还粘一滩黑橡胶,看来昨天晚上确实是被鬼火给烤化了。
李老二心痛车子又是一顿埋怨,再去修车厂把轮胎换掉,取回我的福田面包。这一折腾,又快中午了。可村路中依旧不见和尚的身影。
许老大的眼睛越来越难受,老猫出现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他着急回家用艾蒿水洗眼睛,坐着李老二的车一溜烟开走了,因为李老二的车比我的车快。我自己开着福田,晃晃悠悠的也往家赶,心里一直在琢磨这窟窿山,琢磨来琢磨去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庙堂之上方寸之间,还烟雾缭绕,到底会是个什么地方?我想,看时斌的样子学识应该挺渊博的,可以找他商量商量;虎子舅见多识广,说不定也能出出主意。但一想起虎子舅对我爱答不理的样子,实在懒得讨这个没趣。
胡思乱想着开到市区,程小波给我打来电话,一副劫后余生的语气告诉我,前几天到我店里买地板的那个jing神残二级男,今天早上在自己家放了把火,虽然他家就剩四面墙没东西能点着,但他聪明的把煤气打开,结果引起了爆燃。幸好邻居发现的早,急时关闭总阀,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程小波协助jing察调查了一上午情况,非让我请他喝酒压惊。我一手拿着电话还得躲着路上的交jing,反问他:“我请你喝酒行,你得说明白我为啥要请你喝酒。”
程小波邀功的说:“你知道jing察给他带走后,他说什么了吗?他说要烧死陈光。你说我够意思不?我一口咬死没听过陈光这个人,你该不该请我喝酒?”
我一听这里又有我的事,心里不免叫苦连天,可嘴里还得说:“应该应该,太应该了。这样吧,我先把车开回家,你来我家等我,我停完车咱俩找地方喝酒去。”
我和程小波是非常投缘的铁哥们儿。可认识的时间并不算长,也就两年左右。当初是我的一个同学,与程小波的学妹谈恋爱,两个人轰轰烈烈的闹分手,我和程小波分别拉去当作后援团。结果我们俩人面相见恨晚,甩掉那对闹分手的苦孩子,自己找地方喝酒去了。当初程小波没有我能喝,但自从进了社区工作,酒量是一ri千里,我只有望尘莫及的份。但他平时喝酒很让着我,两个人从来不碰杯,谁能喝就多喝一点。喝喝酒吹吹牛,自是一种男人间的享受。
见到了程小波。我调侃他:“出这么大事儿,没来记者采访啊?你也混上电视了呗?”
他摇摇头:“这种事情不可能报。”
我问:“他说为啥要烧死我了吗?”
程小波回答说:“jing察都问不出来的事儿,我上哪知道?要不是那天我和你们在一起,我肯定得以为他是因为被撤销低保才放火闹事呢。”
我们说着话找了一家烧烤店,喝起酒来。程小波一喝酒就特能白话,借着酒劲给我白话了一通这个jing神病人是怎么得的jing神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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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神残二级的男人姓吴,有着一个非常波澜壮阔的名字——吴昆鹏。他今年四十五岁,但面相保持的很年轻,冷眼看像不到四十似的。
吴昆鹏二十多岁的时候父母双亡,家里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姐姐就是我们前几天在医院碰到过的那位。哥哥去年出车祸不幸身亡了,生前也是一位不小的领导。吴昆鹏的jing神病充其量也就能定个四级,没有丧失基本的劳动能力。是他哥哥找关系才定了一个jing神病二级残。他哥哥死后区委来人调查,查明情况之后就要把他低保拿掉。失去了哥哥的保护又没有收入来源的吴昆鹏曾三番两次的到社区,找主管低保工作的程小波闹。闹的方法十分别出心裁——他装jing神病犯病,想用事实说服程小波帮他恢复二级残的定位。吴昆鹏的演技惟妙惟肖,开始根本就看不出是装的。装了几次之后程小波发现了马脚:每次不管他犯病犯得多凶,只要一谈到恢复低保的细节,马上恢复正常。在社区工作的人什么情况没见过呀?于是程小波心里有了数就把他的低保停了。
其实吴昆鹏并没有家族jing神遗传病史,他的病是被活生生吓出来的。
九十年代初,国企改革大chao只露端倪,虽然工人们之间流传着一些关于用人制度改革的小道消息,但在岗工职工大多还抱着“谁下岗也轮不到我下岗”这种或者出于自信或者心存侥幸的观念。
当时的吴昆鹏二十七八岁,在一家重型企业当车工。虽然自己的条件一般,可仗着哥哥在市里机关工作,搞对象的时候对方条件差点他还看不上,好的女孩他又不敢高攀,毕竟除了一个在机关工作的哥哥以外,他什么优秀的地方也没有。就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拖到了二十七八岁。九十年代初,二十七八岁已经算大龄未婚男青年,用现在的话讲叫剩男。终身大事没个着落的吴昆鹏开始着急了。
终于在这一年的深秋。吴昆鹏车间新来了一位女职工,叫贾丽娜。二十三四岁的年纪,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长睫毛一呼扇,差点没把吴昆鹏的魂给勾飞了。他一边咽着口水一边心里合计:“我的妈呀,这模样,这身段,比挂历上的大美人儿看着还漂亮啊!”于是,吴昆鹏便对贾丽娜活动开了心眼。
其实吴昆鹏不是那种总惦记挂个马子泡个妞的纨跨子弟,献殷勤的方式充其量就是今天送个苹果,明天拿个橘子,没有什么非份之举。贾丽娜也不拒绝,总是接过吴坤鹏送来的水果笑着说声谢谢,转身就走,不比冰山美人也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意思。而且贾丽娜跟车间里的任何同事都保持着非常疏远的关系,上班一个人来,下班一个人走,中午自己到食堂吃饭,从不和谁多交流。
同事们看出吴昆鹏对贾丽娜有点意思,开始有意无意的开起两个人的玩笑,有时候玩笑开过分了还故意把吴昆鹏往贾丽娜身上推,经常闹的吴昆鹏臊得一张大红脸而贾丽娜只是淡淡的笑笑从不生气。可是吴昆鹏不舍不弃,每天坚持向贾丽娜示好,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在一天午休时,贾丽娜端着饭盆大大方方的坐在吴昆鹏身旁。跟吴昆鹏一块吃饭的几个工友,看到这种情况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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