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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迁啊。那挪坟可不是个小事儿,要惊动祖先,几代人都不迁一次,不考虑好,可是不敢乱动!”
几个人就围绕着这事说起来,秦贺听着,也没怎么搭腔,他不是本地人,也不懂!
吃过中午饭,几个女人坐着无聊,老二就说,进城吧,趁着这么多人,给帮帮眼,想给儿子买被子面儿。顺便给妈买一身衣服,过两天家里不是有事儿吗?
舒敏不想去,说一会儿要带着孩子走娘家,就没去。
陆佳润儿媳妇挺精的,一边玩着手机,说道“你们去吧,我在家看着孩子,不待老跑的。”
她是想着,虽说是给她买的,她要是去了,到时候买的好不好的,闹意见,几个姨怕是没一个向着她的,她还不如不去。
“等我一会儿!”临走了,陆小满才想起来,说道。
陆佳伊会开车,先去倒车了。
“老六你可快点啊!”陆佳润说道。老二做事麻利,也最照顾姊妹,说话比较有威望。
老四人家就是那样,富富太太的,不爱说话,有点木,别人说什么她就听着,咋的都行,也没什么路子没什么理儿。不过人家宁长夏待见,也是她的福气。
秦贺正被老三女婿和陆佳鸿缠着劝酒,不喝还不行。
“秦贺!”
陆小满勾头进来,喊他。
秦贺借口站起了身。
“小满,可不能这样啊!这还没喝呢,你就管上了!”老三女婿有些不甘,秦贺喝酒太狡猾了。
“不管,我一会儿就不管了。”陆小满笑着回了一句。
“我要去逛街!”伸手要钱的,说来可笑,陆小满身上一毛钱都没装。
酒精的作用秦贺脸发红,看陆小满一眼,拉着她就进了他们住的房间,抱着她的腰,说道“别去了,我不放心!”
“没事儿,放开我,酒味真大。姐她们还等着哪,我跟着就行了,不舒服了,我打电话让你接我去。”陆小满嫌弃的嘟着嘴,推开秦贺。
秦贺在她如玉的脸上亲了一口,让她换件衣服去。
“老六…”
陆佳润也不防,喊着陆小满就进来,正好就碰见秦贺蹲在地上给陆小满系鞋带,陆小满嘴里还嚷嚷着快点系。
她是进去也不是,退出去也不是,把陆佳润这个尴尬的。
人家两个倒没觉得不自在。
陆佳润干脆就站在哪儿等妹妹,嘴里别有用意的笑着说道,“秦贺,我家小满可是个懒丫头,从小上面有我们几个姐姐顶着,她在家就啥活没干过,都给我妈给惯出来了,你比她大,有什么事儿,多让着她点。”
秦贺说,应该的。
“二姐,我马上好啊!”陆小满踢踢脚,觉的可以,抓起桌子上的卡和手机,就准备走。
秦贺一把拉着她,“等一会儿!”
“佳润,小满,快点!”
外面传来于梅的催促声,陆佳润借机就先出去了。
陆小满回头不耐的道“你又干嘛!衣服鞋子不都换了吗。”
秦贺敲了她的头一下,惩戒她的不识好歹,拿出个亮眼的红色宽发带在她整个头带上,挡住她的光洁的额头,用手整理一下边沿,不放心的道“外面有风,不要刮到了!手机里有司机和小红的电话,有事给他们打电话…”
“哎呀,知道了!真唠叨。”
秦贺漆黑的眼眸带着怨气的打量着陆小满,就没见过这么没良心的,天天都得巴结着伺候她,还一点情不领。
陆小满扭头照照镜子,点点头,还行,手捧着秦贺的帅脸亲一下,笑嘻嘻的道“老公,我走了!”
坐在车里的于梅一看,这什么打扮啊。
陆小满个子高,又瘦,上身穿了件宽松式的连帽衫,米白色的,袖子看着肥的要堆下来了,下身儿是红儿的休闲裤,脚上是一软面了的彩色鞋子,棕色的头发,高高的扎了个马尾辫,头上带了个红色宽发带,就像个帽圈,遮住了一圈的发际,加上她皮肤水嫩白皙,脸上也不化妆,整个人都充满了朝气,带着青春的干净气息。
“这带的什么啊,跟个道士似的,难看死了!”于梅撇嘴说了一句。
“难看啥,跟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样,多时髦!老六就是会打扮,到底是大城市的人,是不一样。”陆佳溪羡慕的说道。
“她啥也不会,就会享福!”陆佳润就把刚才的事儿说了。
于梅也是说了,原来在家的时候娇气是知道,也没现在过分,什么事儿你不能过分不是,过分了就是错。
姐妹几个都是看不惯陆小满的娇气,就没见过她这样儿的。也是替她担心,将心比心的想想,谁家日子能这么过,男人有几个愿意要这样的老婆的,人家图你什么啊,是图你长的好啊,还是图你是个病秧子,还是人家天生就下贱啊,活该伺候你。
等陆小满上车,姐妹几个就狠狠的把她给说了一顿,说,你怎么能让男人那样伺候你得,他要是哪天烦了,不要你怎么办,那把女人捧上天的男人多了,就没见过你这样了,你又不是三岁孩子,自己鞋带子都不会系啊……
陆小满也吭声,谁爱说什么谁说什么!
在城里转悠了一圈,架不住闺女一直说,于梅试了一件灰色的上衣。
“妈,我看这件就不错!”老二打量一番称赞说。
“颜色是不是不够亮啊!”老五看看说道。
“就这件就行,亮眼了,到时候过咱爷的事儿不能穿。这件质量好,款式也不老气。”老三点头说了一句。
于梅心说,好东西谁不知道好,我也知道,可问题是价格太贵啊,六七百呢。还是脱了吧,她一个老太太,天天围着锅台转,哪里衬几百块的衣服,又不是小青年儿。
于梅买衣服不愿意来这些贵的地方,几十块的衣服就行了。贵的看中了不买,尽落自己难受。
陆小满进来就一屁股蹲在了休息区的沙发上休息。
“阿姨,你就要了吧,这件,是我们刚上市的新款,其他家都没有。女儿的一片孝心,老人有福气就要享,要不我给你包起来!”
“就这件吧!”陆佳溪一锤定音的说道,她妈妈买衣服大多是她掏钱的。
几个闺女撺掇,于梅也是心动了,她穿上是真好看,女人嘛,哪里有不好美的,也就没再反对。
服务员赶紧就去开票,于梅和陆佳伊巴着衣服,看有没有毛病。
陆佳润转悠着走开了,站在一个角落里,拿着一件衣服看,“加溪,你看这件衣服多好看,我看你穿合适!”
陆佳溪特好美,赶紧过来看,还是个长款开衫,带着图案,就在身上比划。
“试试,是真好看,不信你问你三姐!”陆佳润瞅了一眼休息区,在一旁道。
“三姐,你来看看!”陆佳溪来了兴致,把陆佳伊也叫过来,姐妹三个在哪儿讨论衣服。
服务员开好了票。
这边陆佳润说了一句,“小满,你去给妈看看衣服有没毛病?”
陆小满走过,服务员直接就把票递给了她,“这是发票,你收好!”
于梅就去掏兜,你说这么多人在,哪里轮得到她拿钱。
“再给我妈选件几件件内搭,选两条裤子!”陆小满垂下眼帘,遮住了她水润的眸子,视线落在手里的票据上。
“好好。”服务员最爱听的就是这句。
于梅赶紧说不要,“不要了,太贵了,要那么多衣服干吗?”
“妈,小满轻易不回来,想给你买件衣服,尽尽孝心,你就试试呗,看不上了再说。”精明的陆佳伊眼睛忽闪的就走过来了,笑道。
店长眼睛毒,一看陆小满的气质打扮,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赶紧过来亲自服务,一口一个阿姨的,嘴巴那是叫会哄,不试都不行。把于梅给抬的轻飘飘的。
只要看着于梅有一点动心,陆小满就说要了,那边姐妹几个有点瞪眼,这家店里的衣服,在县城了是比较高的了,裤子动辄都好几百,她们也是很少来这里消费。
“小满,行了,有穿的就行了,多了妈妈也穿不完!”陆佳伊看不过去,你说试人家这么多衣服,说是都要,一会儿你要是不要,或者是就要上一件,人家不说难听话吗?
“行了!”陆小满瞄了一眼选好的衣服,“那打包吧!”
“不行不行,要这么多干嘛,得花多少钱啊”于梅赶紧反对,死活不要。
“放心吧,用不了几个钱,你就不用管了!”陆小满脸上挂着笑,安慰着于梅,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给了营业员,说密码是六个零,让营业员自己刷。
姐妹几个相觐一眼,都没吭声,还真买啊,本了姊妹几个算计着她有钱,让她给母亲买一件就行了。
人家店里人不管你这些,只要有人付账就行了,人家巴不得你把店里的衣服全买完,大包小包的给装了一大堆。
陆小满接过来自己的卡,在小票上签了字,交代道“衣服放这儿吧,我们还要逛一逛,一会儿我派人来取,你们店里的电话给我一个就行了。”
“咱们自己提着呗!这么多人,一人两个袋子就行了。”
于梅有点不放心,钱给了,你不带走,待会儿人家不承认怎么办,这心也太大了。
“阿姨,你放心,这是正规店,是有信誉的!”店长赶紧笑容可掬的说道。
几个人出了店,坐上车,好像都被这种消费方式冲击到了。
“小满,这几年你不在家,平时我和你爸爸有个什么事儿,都是你姐她们几个跑前跑后的照应,还有你奶奶,看病,花钱,来回跑,不都是靠她几个。你给妈买几件衣服,就买几件吧,你条件好,你买了,你姐她们几个就省点,她们出力,你出点钱,也算是你的孝心。”于梅上了车,看着做在前坐的陆小满,说道。
陆小满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我应该的,谁让我离得远,就是想照顾也照顾不到。”
秦贺晚上就找陆大庆和陆佳鸿商量了,“那块地,现在就在小满名下,…”
“你还不迁,等啥了,爸,我看秦贺哥说的是,趁着这件事,隆重的办一下。”陆佳鸿听秦贺说完就来劲了,你说钱有人出,还挣了他们的脸,风水地现在是自己家的了。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小满怎么想着买了荒地!她有啥用?”到底是上了岁数,想的事儿多,不似陆佳鸿冒冒失失。
“爸,小满和太奶奶的感情您也知道,她是有心愿未了!也是太奶奶她老人家的。”秦贺说道。
陆大庆深锁眉头,抽着烟不语,这孩子,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当初只当她是胡闹,想不到这丫头心这么重,到了现在还记着。可没有谁家是这么办的,这不合老规矩,说出来也太荒谬,到时候好不好的,好了自然好了,万一对后世不好怎么办,长辈的遗体可不是让你们随便挖出来玩儿的。
“您放心,处理合棺的人选,我们已经找好了,绝不会亵渎了老人家的,而且爷爷和太爷爷的墓穴位置,我都请大师来全程监督,一切按当地的风俗来办,当地没有的,我请风水大师按着风水学来办,保证不会有损陆家的利益,这里也是小满的家,不是吗?”秦贺继续说道。
陆佳鸿不语,这种事儿你说是好说,你去具体办,麻烦事儿多着呢,一个闪失都可能影响后世子孙兴衰,他有点发怯!
“我考虑一下!”陆大庆思想还是很保守的,他对动祖先的诡异事充满了敬畏!
“爸,小满想大大的操办,让陆家人抬起头来!钱,人手,都不是问题,你同意,现在就可以让人把烟酒给你拉过来。”秦贺认真的说服道。
陆大庆侧目的瞪大了劳累一生的眼睛,慎重的看着秦贺。
陆佳鸿动容!
陆家办事那天,虽然准备了很多,可还是忙的不可开交,主要是迁坟本来就是一件麻烦的事,首先要把老人的灵位请回家,放上一晚,第二天再下葬到新的墓地去,中间举行的仪式很多,跟安葬人是一样的。
陆家的亲戚朋友,都来了。
唢呐也是请了两台,热闹的很。
黄胖子一伙人都来帮忙,对这种事儿也是稀罕,该干什么也不知道,只能听指挥。
陆小满这些天住在陆家,跟在蜜园条件肯定是不能比的,养的也没那么到位,身体虚的不行,走路一多就出汗无力的症状,虽然医生说是不适应气候的正常反应,没感冒就不错,被吓怕的秦贺担心的不行。
秦贺一忙,肯定就顾不上照顾陆小满,怕她伤心过度,又怕谁不长眼派给她活干,劳累了她,叮嘱了再叮嘱了,让佣人跟着她。
大家都在忙的不可开交,人家陆小满就往灵位旁坦然一坐,谁动人家也不动,身边还有人一步不离的跟着。
原来于梅几个人还不知道这两个人是干啥的,一个女孩子,一个中年妇女,后来一看,自己闺女喝水都是人都是人家给倒好了,啥活都指使人家干。大家都这么忙,可陆小满一天六顿饭一顿不少,跟着的两个人就监督她吃饭,饭是有专门的人给送来,还就送那么一点点,感情人家一天啥也不敢,就专门伺候她一个人了。
于梅才明白,感情她这金贵的闺女,还有俩佣人伺候着,鼻子都气歪了。也太能矫情了,你说知道你有钱,你摆什么谱啊,你显摆啥啊,有钱的人多了,也没见过她这样儿的!
但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不是谁都能坐的住,也不是谁都有这份定力和气度,面的这样的场面,还能做到镇定自若气定神闲。
陆佳鸿突然觉的这样的六姐离自己好遥远。
“陆家这次办事儿阵仗可不小啊!”
“可不是,我听说,酒都用的五粮液,烟最次的也是五十多一盒的!陆大庆可是真有钱!”来看的人太多了。
“哪啊,他那来的钱,听说是六闺女有本事!你没看今天来的人都是不一般的人,来送礼的小车就没断过!”有本村的道。
“跟人跑的那个!”
“啥跟人跑了,尽瞎说,人家是嫁到了城市里,看到没有,就那个高的男人,听说可是有钱,家里是当官儿的。”
“长的还真排场,老六还真有福气,可比叶明远长的好,你听说了吗?叶明远坐牢了。”
“嗯,我在咱县新闻上看到了,贷银行的钱太多了。”
陆家挪坟的事儿,是吵闹的沸沸扬扬的,先不说人家准备用的烟酒,菜的档次,唢呐队都有多好。
单说准备的新坟地。
要知道那块地可是风水宝地,多少人眼红,可没人敢碰,人家官大啊,那块地原本是没主儿荒地,后来那个高官的母亲埋在了哪里,就成了风水宝地,也成了高官家的墓地。
现在居然一声不响的城了陆家的了,你说,陆家是不是比高官还本事,要不你能埋那里去,这一挪,以后那里可就成了陆家的祖坟地了。
陆家在朝里有人。村民们都如是的猜测。
阴言是头两天来的,作为慕晚晴的娘家人,他是再合适不过的人了。
一切办的轰烈烈,又随着黄土的掩埋儿尘埃落定。留给人们的只是一些说不完的谈资。
那天傍晚,陆小满带着儿子和秦贺去了慕晚晴的墓地,用黄土堆起来的坟上,长着刚发出新绿的草,可依旧带着丝丝凄凉,像落日的余晖般忧伤无奈的悲凉。
陆小满跪在太奶奶的坟前,脸上带着笑意,“太奶奶,我回来了,离开了这么久,你一定替我操心了吧,我经历了很多,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明白了很多事儿,还到了你曾经居住过的地方,现在我很好,…你不用再为我操心了,我找到了那个你说的爱的刻骨铭心溶入骨血的人,以后我的事你就让他去烦恼操心吧。”
身后带着儿子静静站立的秦贺放在身侧的拳头紧张的握紧,陆顺顺天真的大眼睛好奇的抬头瞅瞅爸爸,怎么觉的爸爸的身体好僵硬。
“太奶奶,你不知道,这几年我被这个男人欺负的很惨,我是你捧在手里疼着爱着的宝贝,怎么可以被人欺负,太对不起你了。本来也想欺负回来的,又觉的太便宜他了,所以决定以后跟他纠缠一辈子,配上我的一生束缚他的自由一辈子,祝福我吧,对了,我们还有一个毛头,你当曾太姥姥了!太奶奶,怎觉的你好老啊…”
虽然在笑,可已泪流满面,说好不哭,可泪水总是在流。
“老人家,谢谢你养大了一个天下最好的女孩子给我,我一定会善待她的,我用我所有的生命宠她爱她珍惜她到无以复加,直到我呼吸的终止,她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你老人家保佑我们这一世的相爱,下一世的生死不离…”秦贺也跟着跪下,手揽着陆小满瘦弱的肩头郑重的道。
夕阳的金色线洒在两大一小的身影上,笼罩出幸福的广韵,走在回家的路上。
“老婆,我什么时候可以合法化啊!”
“你身上有戒指吗…”
“没有!我可以马上买。”
“切!套牢我的机会都被你错过了!”
“爸爸,用我鞋带子,把妈妈套装吧,…。”
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