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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擎风的双目发狠着。
水翎羽楞楞地站在那里，卫擎风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枚银针，将她扎得千疮百孔。
是因为她，唐鹤涵才对卫擎风的父亲下杀手的？
她都不敢相信。
杀了他父亲，她就会回到他身边了么？
为什么她觉得事情很怪异呢？亲眼看到的真的是安凌么？
“会不会看错了？”水翎羽还是有疑问的。
“我都让手下去确认了，毕竟靠手上画出来的也未必靠谱，可是在看到安凌的时候，跟着我父亲的人很肯定就是安凌。你为什么会怀疑？还是说，你相信唐鹤涵是个好人？”
“我没有这样说。”
“抱歉，不管你心里愿不愿意，唐鹤涵的所作所为我绝对不会容忍。如果他的孩子长大了要报仇，你可以告诉她是谁杀的，我不会怪你。”
水翎羽从卫擎风的住处离开，都觉得双脚虚浮的。
在阳光下，足够的氧气空间下，她还是有种虚脱的感觉。
就是因为卫擎风在她身边的原因，唐鹤涵才会杀了他父亲？
水翎羽疑惑，那是因为太不可思议了，因为如此去杀一个人，会不会太草菅人命了？
按照以前的种种，唐鹤涵有这个动机，可那是一条人命啊！
而且她奇怪，如果真的是安凌杀的，为什么偏偏又让人发现了？不小心的么？那安凌要是察觉自己被发现，为什么不直接杀人灭口？时间上来不及？
这是疑点，但也不是绝对的。
她现在被卫擎风的话困扰的整个思绪都是乱糟糟的。
卫擎风也没有必要去特意针对唐鹤涵而放过真正的凶手吧？
所以，唐鹤涵真的那样做了么……
水翎羽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回了公寓。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蜷缩在角落里，对着阳台处发呆。
如果真的是因为她而害了卫擎风的父亲，她该如何自处？
或许自己应该去问问唐鹤涵，是不是他杀的？
唐鹤涵会说实话么？
如果他的回答就像是那时候他承认杀害安落心那样，她又该怎么办？
她一点都不希望这件事是唐鹤涵做的，就算觉得心里的那个答案很不利于唐鹤涵，可是她更害怕的是卫擎风真的不顾一切。
到时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水翎羽不明白，为什么唐鹤涵总是要做那种可怕的事情？就不能仁慈一点么……
水翎羽待在沙发角落里，一直到李然回来，她才动了动。
由于蜷缩着时间过长，血液不流通，所以脚落地，一站，整个人就跌倒了下去——
“啊！”
“小羽！”李然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查看，“你怎么样？”
水翎羽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腿，呻吟着。
“腿受伤了？”李然一惊。
厨房里的李姐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我没事。李然别动，腿麻。”
“你要吓死我啊！”李然听她如此说，神经才松了下来。
李姐见没事，就进厨房继续忙了。
她知道水翎羽回来了后就一直待在沙发处，想着有心事，但她也没问，毕竟她是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