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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二十五弟,哥哥的事儿,就不由你乱操心咯!大丈夫,便当顶天立地。你我身为皇子,生来便当是天之骄子,那个位置,只要是有本事,自可去争之夺之。同为皇子,谁又比谁差了去?凭什么要让我给其他兄弟俯首称臣?哈哈哈……为兄可不像你,一辈子畏畏缩缩没骨气,身体里流淌着高贵的皇家血脉,却偏偏只会忍气吞声、伏低做小,做个逢迎巴结、看他人脸色过日子的马屁精!你瞧瞧你这个熊样儿,啧啧你这个样子,就算让你活个千年万年,又能有什么意思?啊哈哈哈~~”闻言,刘旦不但不领情,反而满脸讥嘲的笑了起来。
原来这跟在十七皇子刘竟身后进得殿来的着月白色刻丝长袍的男子也不是别人,正是今上的二十五皇子刘卫。终兄弟中属刘卫最美骨头,自小便观会溜须拍马、左右逢迎,且又是个整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无甚大志的,是以,众兄弟在私底下对其便多有些看他不起。谁人不知道,小二十五就是个不思进取、无不成武不就、整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的马屁精呀?而他此生最大的目标,恐怕就是好好巴结上一众皇兄中的潜龙,待到这条潜龙登基为帝之后,仗着素来巴结好的皇帝哥哥的势,狐假虎威的过完下辈子吧!啧啧,真真是没出息的紧!
“……五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这不是看在你我兄弟的份上想帮你一把么?你,怎么能这般说我?”刘卫被刘旦毫不客气的揭穿底细,霎时便有些下不来台,嘟起嘴不满的抱怨道,一双细长的眼睛里盛满了委屈。
“呵,二十五弟,他既然不领情,你又何必当他是兄弟,还张罗着帮他求情?他如今做下的可是谋逆的死罪呀,有道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算是我能饶了他,咱们大汉的国法也是万万不能轻饶了他去!”十七皇子刘竟淡淡的笑道。
“……咳咳,没错,此子意图弑君篡位,国法难容!就算是朕也是不会轻饶了这个逆子的!”此时,眼见得刘旦将要被俘,心情不由大好的刘彻也挣扎着起身靠在床榻旁,沉声道。
刘竟淡淡的瞥了兀自一个人在榻前挣扎的刘彻,便又淡淡撇过头去,也不给刘彻请安,也不叫人上前扶起刘彻,就任由着他那样坐在冰冷的金砖之上,仿佛刘彻瞧不到刘彻一般。其他包括二十五皇子刘卫在内的一众兵士也仿佛没有看到今上一般,连目光都欠奉向刘彻投来一个。
此时,只听得刘竟淡然的声音再次响起:
“金日磾,不若,就由你给孤的好五哥讲讲如今长安城内的形势吧!”
“为臣遵旨!”
此时,自人群之后走出一身着银甲的俊朗男子,冲着刘竟躬身应道。此人朗眉星目、身材挺拔,站在一众兵士之中,竟隐隐有一种鹤立鸡群之感。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素来与霍光交好的车骑将军金日磾。
拜过刘竟,金日磾又冲着刘旦轻轻一揖,道:“启禀五皇子殿下,此刻,御林军、羽林军已尽在不才掌握之中,加上此时驻扎在长安城内的几路军士与臣麾下的士卒,这长安城方圆百里内如今皆已在臣等的掌握之中了。而殿下在这阖宫上下的埋伏与宫外接应的人马也早已被臣等一一消灭殆尽了。殿下,事到如今,您已是大势已去了,臣劝您还是不要赋于顽强,还是速速束手就擒的好啊!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嘛,您说,是也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孤一心想要做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那只貌似精明的黄雀,却没曾想到这黄雀身后竟然还有黄雀!哈哈哈哈……我输了!刘竟,算你狠,为兄我认输了!呵呵,呵呵呵呵……”刘旦闻言愣怔良久,终是歇斯底里的一阵狂笑开来。狂笑之声响彻整座大殿。
“哼,黄雀身后的黄雀么?皇兄你形容得倒是贴切得紧!只不过,你醒悟的有些太晚了呐!呵呵,到得如今这地步,皇兄,你还不愿意束手就擒么?难道,哈非要孤的亲卫们一拥而上,将你拿下?”十七皇子刘竟的一声冷笑,打破了殿内因着刘旦狂笑过后的沉默。
“哼,刘竟,我是输了,而且还输给了你!可是叫我就这么臣服于你,却是万万不能的!”刘闻言淡淡的瞥了一眼在不远处负手而立的刘竟,高高昂起头颅,神情倨傲的道。
说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旁人尚未反应过来之时,猛的发力一把夺过近前一名士卒手中的钢刀,恨恨的插入自己的心口,一时间血花四溅,染红了他的衣袍,自他口中不住的溢出咕咕的鲜血,他望着尚未自怔愣中回过神来的刘竟呵呵一笑,道:
“呵呵,刘竟,想让我这个做哥哥的臣服在你的脚下,我告诉你,你是在做梦!呵呵呵,自古成王败寇,如是而已!我既然敢做,就也敢当!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说着,他的身子便是一阵摇晃,‘嘭’的一声轰然倒地。
“殿下,他已经没气儿了!”一旁的士卒见状慌忙的奔到近前,俯身细细探了探刘旦的鼻息,半晌方白着脸道。
“哼,孤还真没看出来,孤的这位好五哥还是个烈性的,啧啧!也罢,就留他一个全尸吧!”刘竟闻言挥了挥手示意这名士卒退下,撇了撇嘴道。
“我投降、我投降!殿下,十七殿下,您饶了微臣吧!微臣是一时糊涂,被刘旦这逆贼迷了心窍,才会干出这些糊涂事儿来的呀!殿下,微臣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还望殿下您能对微臣从轻发落啊!只要,只要殿下能饶了微臣一条贱命,从今以后愿为殿下您马首是瞻,从此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殿下~~”同样早已被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的刘屈氂,早在听得金日磾说那如今局势时便乱了心神,惶惶不安之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