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零章 所有权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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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首诗,通过一系列的鲜明对照,尽情倾诉了平民百姓心里的不平和牢sao,从侧面控诉出天底下的诸般不平!
咸丘蒙曾谓孟子曰:诗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而舜既为天子矣,敢问瞽瞍之非臣如何?
孟子曰:是诗也,非是之谓也,劳於王事而不得养父母也。曰:此莫非王事,我独贤劳也。故说诗者,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志,以意逆志,是为得之。如以辞而已矣,云汉之诗曰:周馀黎民,靡有孑遗,信斯言也,是周遗民也。”
随着荀崧的话音落下,南顿王宗的老脸竟有一缕茫然浮现,刘琨不禁暗道不妙,荀崧却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哈哈大笑道:“老殿下可是不明白?趁着时候尚早,来,老夫解释给你听,咸丘蒙为孟子得意门生,某一ri提问,《诗经》上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而舜贵为天子,那么,瞽瞍,也就是舜的父亲,怎能不做他的臣子?
孟子答:这首诗非是如你所解,意为百姓抱怨为王事cao劳乃至种种不公而不能奉养父母。所以,解说《诗经》,不能由望文生义而影响到对诗中辞句的理解,不能由辞句而影响到对诗所弘扬主题的理解,要用心领会,去理解作者的思想,如此才能懂得诗的真正含义。
如果仅停留在辞句表象,那么,《云汉》诗中有周馀黎民,靡有孑遗就成了周剩下的百姓,再没有人活下来,如果照字面理解,岂不是骇人听闻?”
荀崧又看了眼南顿王宗,微微笑道:“这般直白浅显,料想三岁小儿亦能明白,老殿下是否还有疑问?”
“你!”南顿王宗一瞬间老脸臊的通红,这就是**裸的辱骂,**裸的抽脸啊!偏偏他还言以对,这没办法,读书读到二半料子就只能有断章取义的本事,碰上学识渊博的人,难免会被耻笑。
一时之间,面对着殿内的诸多异样眼神,南顿王宗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简直是羞的五体投地。
刘琨也是恼怒异常,这老不死的乱用经典,结果被人打了脸!本来双方还处于试探阶断,形势未见分明,可如今倒好,对方连人选都没提出,自已已是先失一城,娘的,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恨恨的看了眼南顿王宗之后,刘琨强压下怒火,淡淡道:“老殿下年老力衰,jing力难免不足,记错了也是寻常事,景猷何必紧抓不放?好了,此事就此作罢。
不过,老殿下虽引用经典有误,言下之意却是正理,这天下,本是陛下的天下,朝庭任命何人须向一藩王请示,但念在秦王确与海门有功,因此照会一声,示以尊重亦不可,景猷既为秦王代表,那么烦请散会之后转告秦王,免得心生猜疑。”
话音刚落,刘琨向司马绍拱了拱手:“请陛下拟旨,擢周氏子弟周闵暂代海门水军督,由尚书台抄录附送秦王!”
“且慢!”荀崧立刻开声阻止,然后向司马绍施礼道:“臣既已就任秦国尚书令,又得秦王授权,在此可全权代表秦王,秦王对于海门水军督已有合适人选,倒是不劳烦朝庭cao心,臣代秦王谢过朝庭与陛下的好意了。”
刘琨顿时脸面一沉,不悦道:“景猷是为何意,莫非海门不是我大晋的海门?”
荀崧丝毫不让道:“海门之繁盛,相信诸位皆有目共睹,但数年之前,海门只是一荒芜沙滩,数百里了人烟,甚至连名称都没有,若秦王,何来今ri之海门?
秦王为海门付出了巨大心力,调拨的钱财、粮草、兵器甲仗,数量惊人,数次填移人口达十余万之众,又助海门组建水步军,按照我朝南渡以来圈占山泽的旧俗,谁先占据,谁付出最多便是归谁所有,在此规定之下,吴郡、会稽的良田山泽可有寸土归于平民百姓?可有一枚铜钱的赋税缴纳给朝庭?因此,海门名虽为郡城,实则可看作一庄园,属秦王所有已是须质疑,而秦王也拥有对海门人事的任命权!”
荀崧这话,说的毫不客气,南顿王宗再次跳出来,大怒道:“胡言乱语,秦王不是士族,哪来资格圈占山泽?”
“呵呵呵呵~~”荀崧捋须笑道:“秦王虽不是士族,却是王爵,得主上下诏赐封,不提朝中诸多公候伯子男,光是国号王,就比你这郡王加尊贵,若说秦王没资格,老殿下你哪来的资格?在坐还有何人有资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