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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椅子上,很有威严的看着我。不知是衣着,还是长相,我总感觉她跟蒋静有几分神似。或许是因为两人全都是禁欲系,才会让我产生这种错觉。
她看了看我,双眸中尽是冷漠。而后,抽出一根极细的香烟,放进嘴里。她的嘴唇没有涂抹任何唇彩,但却很红艳也很饱满。
刚叼上烟,就有护卫殷勤的替她点着。她深深吸了一口,整个容颜就笼罩在烟雾中。
那只夹着烟的手,向我挥了挥。我身后的护卫一脚踢在我的膝弯,让猝不及防的我,一下跪倒。
这让我极其愤怒,噌的一下又站了起来。可护卫似乎很有经验,又一脚踢在我的膝弯。我极力想要站稳,但剧痛还是让我再次跪下。
我还想挣扎,可那些护卫死死按着我,任凭我如何用力,都没办法站起来。说实话,我感到很屈辱,也很愤怒。可这些负面的情绪,除了徒增悲凉外,别无用处。
她弹了弹烟灰,道:“性子还挺烈!”
我愤怒的看着她,骂道:“草泥马!有本事杀了老子!”
她嘴角勾了勾,站起身,军靴踩在地上响亮有声。围着我转了几圈后,她突然揪住我的头发,用猩红的烟头烫我的脸。
烟头的中心温度,大概有七八百度,足以将我的脸烫伤。我感到难以忍受的剧痛,想要惨嚎,可刚张嘴就有一个鞋头塞了进来。而且竟然奋力向我嘴里怼,弄的我嘴特别疼。
我倍感屈辱,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我曾经的那些对手,要么杀,要么威胁,都是用最直接的办法摧毁我。可这一次,这个残忍的女人显然跟以前的对手不一样。她想要从精神上彻底将我击溃,从而让我招供。
可我胆子虽然不大,也不是什么英雄,但却很倔,越是这样欺压,越能激起我的斗志。
我狠狠咬牙,这是我唯一能动用的武器。我当时处于癫狂状态,完全失去理智,只是奋力咬合。我没感觉到牙齿割破皮革,更没感到脚骨被压断的脆响。
最后只是听到那个高傲的女人惨叫着,用手和脚疯狂的打我,可我就像一只狗般死死咬住,就是不放。女人好看的脸,因为痛苦变的极其扭曲。愤怒和痛苦两种极端的情绪在她双眸中交替涌现。
我甚至都看到一种名为无助的情愫,那是脚骨即将被咬下来时诞生的无力感。我突然感觉很爽,吐出满是血污的鞋子,吼道:“老子咬死你!”
我本来还想扑上去,用新发现的锋利武器:牙齿。在她脸上留下一个永不消失的伤疤。可突然眼前一黑,后脑勺剧痛,被人砸晕了。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潮湿地牢里,满是污水和老鼠,肮脏无比。而且又冷又渴,还感到极度的饥饿。
周围漆黑无比,根本没有一点光亮。这更让我倍感绝望,肉体和精神上双重的压迫,几乎让我崩溃。
这种被隔绝的孤独感,被整个世界遗弃的错觉,让我难以忍受,癫狂的寻找出口。但四周都是坚硬的石壁,连一个出口都没有。再加上我饥饿难耐,没一会儿功夫,就饿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时,这种绝望又再次袭来,我再次寻找出口。但还是一无所获,又被饿昏。再次醒来时,我终于明白恶毒女人的意图,她是要活活把我饿死,让绝望之火彻底把我烧毁。
念及此,一股斗志在我心中猛然燃烧,就像憋闷了很久的炉火,轰然点燃。想要用这种窝囊的办法让我死?绝不可能!为了活下了,我捧起那些污水,一口口喝下。为了不被饿死,我寻找老鼠,将它们生吃。
就这样,我用污水和老鼠续命,保持着体力,寻找出口。我已经失去了时间观念,不知年月。痛苦的日子总是感觉极其缓慢,其实也不过过了几天,我却感到像几年那样难熬。
好在我在恶魔岛受过艰苦的训练,精神不至于崩溃。在习惯了最初的艰难后,我开始用吃老鼠的个数来计算天数。每吃三次老鼠,算一天。不过,没过几天,老鼠都被我吃完了,那些刚生的小老鼠,也被我全部吞掉。
而我还是没能找到出口,无数次寻找和敲击,得到的只是石板坚硬的回应。第三天后,我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只老鼠,也喝完了最后一口污水。也就是说,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只能在这座昏暗的牢房中,活活被饿死。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死亡,我想大部分人也都想过,可最后,我竟然会用这种窝囊的方式结束自己的一生。我不甘心!
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终究是要死!我躺在地上,用这种最节省体力的方式等待死亡。
就在我弥留之际,一道光芒照进来,我感到很温暖,很真切。我听老人们说过,人死时会看到光,跟着光走,别走丢,就能进去极乐。
可我没有进入极乐,更没有跟上光,可能是我太蠢笨。当然,真实的原因是有一个肥脸挡住了这道光芒。他嘻嘻笑着,捏了捏我的脸。
“想出去吗?”他问我。
我没力气回答,就算有也不会搭理他,这不是废话吗?
“帮我办事,我就能把你弄出去。”胖子笑眯眯道。我对胖子没什么好感,尤其是老喜欢笑的胖子,鼻子又大,笑起来跟小丑一样。
“说话啊?”他拍了拍的脸,道:“哑巴了。”
我看着他,心里骂道,我要是有力气说话,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肥脸踹烂,然后再吐一口痰。
“怎么?不愿意?”胖子有些不高兴道:“你说个要求,我都答应你。”
我张了张嘴,奋尽全力,我真的有一个要求,这要求强烈的驱使着我,让早已没有力气的舌头,再次动了起来。
我说:“想吃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