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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男说不要自己的同情,甚至也不要自己的佩服,这让安长埔一下子好像石化了似的,呆呆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幸好那句“因为你不一样”,才让他解除了石化的“魔咒”,大脑重新恢复了运转。
他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是信纸上的那种不一样么?安长埔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惴惴不安的心,终于又踏实了一点,重新开始相信,秦若男不可能把之前那么多年以来一直默默坚守的感情轻而易举的就放掉。
可是她最近的这种反常态度又是怎么回事呢?安长埔有些想不通,他知道,两个人一夕之间仿佛回到了初始点的相处关系,必定有什么自己还不了解的缘故,或许现在被公事牵扯着,他没有办法抽出精力来弄个清楚,但也只是或早或晚的时期。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生”还是“死”,他都会要一个明确的答案,决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迷糊着过。
想到这里,安长埔忽然意识到,对于感情问题哪怕是鼓起勇气也要弄个明白这一方面,自己和秦若男倒是很有共同点,这又让他的心情变好了一点点。
没有刻意的追上秦若男的脚步,安长埔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以秦若男那种有些别扭又喜欢遮掩逃避的性格,如果自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黏得太紧,只会让她更胡思乱想,也逃得更远。
回到公安局,两个人没有说太多的题外话,各自把手头能处理的事情处理完,也顾不上许多,伏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小睡起来,他们都在等着赵法医带来关于尸检的结论信息,如果能够确认是同一个凶手的所作所为。这个案子的整体性质和严重程度,就都将被重新计算,因此接下来他们只会更加辛苦。
天刚亮的时候,一阵开门的声音吵醒了秦若男,她坐起身来,发觉自己的脖子有些发酸,手臂也已经发麻了,可能是凌晨的时候实在是太困乏,伏在桌上枕着自己的手臂竟然一下子就陷入了沉睡,如果不是被惊醒。可能还察觉不到浑身这种令人不舒服的酸麻感呢。
“你们两个昨天晚上在这儿开夜车来着?”进门的人是田阳,他没想到办公室里会有人,再看看秦若男和也被吵醒的安长埔。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安长埔打了个呵欠,站起身来伸个懒腰,活动活动有些僵硬的身体四肢,对田阳点点头:“是啊,我们俩那个案子好像变得有点棘手了。昨天晚上又发现了一个死者,这一次是被人锯断了双手。”
“又一个?”田阳听了也眉头一皱,“有结论了没?”
“没有,还在等,过一会儿我过去法医那边问问。你怎么这么早就跑来单位?”安长埔看看墙上的挂钟,还不到六点。他和秦若男满打满算一共也只休息了三个小时左右,虽然聊胜于无,伏案小睡之后倦意减轻了一些。浑身的疲乏却反倒好像更明显了。
田阳嘴上和安长埔说这话,手上也没闲着,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翻找着自己要的东西:“要出一趟远门儿,过来拿点东西。”
“你们那边的案子也很头疼么?”
“很头疼,死者是三年多之前来C市的。来了这边生活之后,人际关系什么的都特别好。口碑很不错,完全没有什么仇人,偏偏这边他的朋友同事,对他的家庭情况、过去的背景都一问三不知,就好像这个人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没办法,我们就得去他原来的那个地方跑一趟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收获,如果没有,这公差就还出不完,”田阳叹了口气,“这个人就跟打游击似的,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最近十年里头,他起码换了五个不同的城市生活了。算了,我这牢骚其实也就是发发就得了,能轮到咱重案组接手的案子,哪有不头疼的呢,对吧?”
田阳自我安慰般的开着玩笑,迅速的收拾好自己要带着的东西,冲安长埔和秦若男摆摆手,又急匆匆的离开了。
田阳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短暂的停留带来了短暂的热闹,等他一走,留下来的两个人就又重新陷入了寂静。
安长埔活动活动胳膊,走向自己的储物柜,从里面拿出了洗漱包,对秦若男说:“我先去洗洗脸,然后顺便去赵法医那里看看,你先去吃些早点吧。”
“不着急,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赵法医那边。”秦若男不知道是因为休息的不好,所以胃还没有苏醒过来,还是因为心情的缘故影响了胃口,昨天夜里她就没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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