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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柏梁体,竟是因由当年八爷党倒台而宴饮创作。
惶惶茫茫近十载,与老八密厚久了,前尘居然也已经淡忘。
雍正爷心里顿时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上一世允禩与这一世小八时而相合、时而又裂分,只因对他对上一世朝堂内外皆于他对着干允禩虽有恼恨惋惜却并无愧疚;但面对此生与自己白首两同心胤禩……
正此时,对面矮几边陡然传来一声惊呼。雍正爷闻声抬头,却见胤禩面色发白,双膝发软,就已绵绵栽倒下去。待到雍正爷身体抢意志之前冲出去接住胤禩时候,才哭笑不得地发现怀里这厮发出了小小地鼾声。
竟是,醉了。
旁侧奴才丫鬟吵做了一团,雍正爷却似只寰宇内看见了这一人尔。
这真性情皇帝,到了此处,原是连他自个儿都不知晓用情至深了。
后来,余下人马继续宴饮,康熙帝好气又好笑地让奴才们扶着喝多了四阿哥与八阿哥下去休憩,同时感怀了下自己养儿子还不算过于失败,或许除了胤褆胤礽两个小畜生,其余尚且还是兄弟和睦吧?康熙帝自觉自动一番正向脑补,不表。
◆◆◆◆
星幕之下一顶毡帐之中,雍正爷揉眼醒来,便瞅见身前不远处一个隽秀身影。
少年有些怔忡地透过撩起帐帘望着浩淼星空,一手搭上曲起左膝,一腿平伸于褥子上。晚秋草原上风稀夜凉,披着银鼠斗篷胤禩深露重中竟别样耐看起来……雍正爷一时没有出声,只是这样盯着,飘渺恍惚间,居有一种千里征尘亦不掩璞玉本色之感。
直到胤禩觉察到了背后兮嗦之声。
雍正爷已然腾挪过去,伸手揽住了八弟劲瘦腰身。
胤禩初时被惊了一跳,待到发觉是那抹熟悉气息,才安定了下来。于是兄弟两人并肩靠坐,雍正爷禁不住歪弟弟身上,用手去缠弟弟垂身后辫梢。
“大半夜不安置,想些什么?”
三载情浓,胤禩早已习惯了这行四家伙私下独处时候温情小意,揶揄着伸手拍了拍他家四哥腰臀:“没啥。”
雍正爷还能不省得这家伙口不称心?展开口唇吮住了胤禩侧颈:“如若不说,便此处给汝烙下个‘四哥亲临’。”
胤禩心里一慌,忙闪过了:“别闹~!”
嘿!这小子目今也学会前世老八那般,同自己呛声了么?雍正爷内心兴味儿上扬,抬手几记布库招数,便将胤禩放倒榻上。胤禩只着了月白中衣,一压一扯,发辫散乱,锁骨微露。雍正爷此刻尚有三分地酒意,哪儿还能忍住,称着酒性儿便啃了下去。
拱蹭之中,其实倒是惩处与亲厚意思居多。遂一番厮磨造作,胤禩终于耐不住笑着讨饶起来,温热地呼吸吹拂四哥耳畔:“我是发梦了,梦到尸骸如山。”
雍正爷顿了一下,终止了动作,伸手把弟弟腰身箍紧了些——他怎能不明白,即便克鲁伦河上兵伐谋,翁吉一役兵行诡道,但战争之下无完卵,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两辈子加起来活过一甲子老鬼姑且不能习惯,何况胤禩这个初出茅庐少年?
即便贵为天家皇子,面对人间死别生离,也会渺小到不可逾越吧?
雍正爷顿了一顿,思忖了好一会儿,才将脑袋凑到了胤禩耳边,温热气息若有似无地擦过胤禩耳垂:“四哥还这里。”
胤禩一鄂,额头抵了行四肩膀上愣了会儿,才嗤嗤地笑了起来。
过了半晌,雍正爷发现怀中人呼吸平顺没了动静,以为是睡着了,便放开来低头一看,没成想小八却还睁着眼睛发呆。目光相接,胤禩显然有些欲言又止,唇角揭了揭,只是话没出来,倒是先混不客气地将一双冰凉脚丫子塞入了雍正爷热络双腿中。
“混球!”雍正爷一惊,轻斥做声。
胤禩却此时开口了:“四哥,翁吉出现15策妄阿拉布坦军一事……”
雍正爷不惊一愣——原来他挂怀是这个。
翁吉一役,策旺部队到底不曾效忠噶尔丹,噶尔丹被擒之后,其从属部下纷纷弃兵投降抑或拼死抵抗,唯有带过来15众火速撤离现场。当时他们兵源有限,且被噶尔丹留隘谷之外士兵亦有大半是策旺之人,遂后,虽勉力追缉,任由5多员余孽逃脱。逃兵数目今日已然上报给了康熙,但到底语焉不详,只说是噶尔丹余孽。
然而关乎此事,四爷早自有计议,只是先前若还能用“担心军情有误受皇父责罚”藉口搪塞,目今大功告成,还有甚台阶?好到底阴人数十载,转念便想出了一个状似十分合理由头。
“今兹皇父心下大慰,策旺余孽仅乃少数,四哥到以为,以我军赫赫威名足矣震慑北夷少时,又何须大胜之时去揭龙鳞?”话至此处,再接再厉:“况且如此良机,倒请皇父多亲近亲近良嫔母,我看要紧。”
胤禩听罢一愣,终究沉吟。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四哥你又脑补了有木有?
·笑抽~~~解释一下:贯斗双龙是一个成语,出自《晋书·张华传》,原文意思大概是说从前有两个好基友,一个人叫雷焕,一个人叫张华。张华让雷焕去找宝剑,就是“干将莫邪”,找到了,两个人各自佩戴了一柄。结果张华死了以后,“莫邪”就消失了。雷焕没多久也挂了,他儿子带着剑走到平津这个地方,“干将”突然就跌入水中。后儿子就看见“干将莫邪”化作两条飞龙,双宿双飞游走了。后来这个故事就被称之为“贯斗双龙”。
·而且“贯斗”这个剑名,当真是清朝哦~!所以就当康熙为儿子们证婚了吧,咔咔咔!</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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