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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和尚原道便是主持,一路引着雍正爷来到了钟楼,将撞杆递到了雍正爷手中,便拈了长随佛珠,搓念起来。
“一百零八单钟声,是一百零八种烦忧。
学道非难,守道多艰。结跏趺坐断尘寰。若空僧舍,寂寞禅关。然玉殿琼楼,金锁银钩。总不如,岩谷清幽,蒲团纸帐,瓦钵磁瓯。
荣华富贵三梦,人情冷暖六月天。阖家团圆阖家晏,万里江山若等闲。”
雍正爷撞着晚钟,听着禅音,心头密密麻麻地便痛了起来。他不敢细想和尚那些话,却蓦然惶急地许愿,这钟声若能让小八听到了,只望此生再不重蹈覆辙,悉得转圜。他明白,这不过是个痴人说梦念想,胤禩并不喜好宗教,又远数十里外耦林,岂能……
却依旧谦诚地将钟撞响……
而寺院正门外,正有一个小沙弥,拦住了来人脚步:“施主,已过了参拜时辰,我们要做晚课了,还恳请改天。”
胤禩因着四哥此番“不明目”地放过了他江南人马,还替他清了一次道,免不得心里烦闷,得闻寒山寺就附近,免不得想要来看看。但是,他出来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卡了晚课,赶不上进香也是正理,听罢此话并不为难,只略略失落,便带着郝进沿着院墙外走了过去——行四每每心慌便喜禅院,他今日心乱,也难得仿效吧。原先时常听那厮诨说:右绕佛三匝,得盛大解脱。今日他进不去寺庙,到突然奇想,右绕佛寺三匝,能否得片刻安宁?
他忽而就想要试试,便顺着右边一路走了过去,恰巧走到了钟楼左近,晚钟平地而起。接着一声接着一声,雄浑而又悠远……他不免抬头,佳木院墙,看不到内里造化,却突兀地觉得那钟声,纯粹、空灵得荡涤内心。
而前殿伴随着钟声,有佛子朗诵寒山拾得名言,幽然传来:
“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
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
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胤禩一愕,这是额捏他还小时候,给他说过一个故事,原道竟然是出自这里么?他曾经一度认为,这话就是一个无比恶毒诅咒——忍他、让他、由他,然后这人定然愈发放纵无忌,干出卑鄙事情来。这样累积了累身恶报,天道循环、报应不爽,总有一天,就算你不惩罚他,老天也自然会惩罚他。
只是,今日再听,却忽而有了理解。
那人那日说,二十九年陷害幼弟、东陵事故连累额捏,并非他算好料定、有意为之;那人今天因着江南民生,到底放了他一码。亦或者还有担心他再被皇父针对?毕竟他从他床头抽屉中发现了十三弟写得示警密信。
或许因为愧疚、或许因为旧情,或许还因为,有着认同么?
胤禩心头一软、又一乱。他努力硬起心肠,告诉自己开弓没有回头箭。只是立于院墙之下,听着身后院内一下一下虔诚而用心晚钟。他……
「西城杨柳弄春柔,动离忧,泪难收。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
碧野朱桥当日事,人不见,水空流。
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
飞絮落花时候、一登楼。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许多愁。」
TBC
作者有话要说:一起逛寒山寺很美吧?老和尚想不想月老,噗噗噗……
这其实是个真实故事,想当初作者和作者先生就这样一个寒山寺内、一个寺外。我也是敲后一轮晚钟,他恰巧听到了。一年后我们就结婚啦~~~
俺想说其实就是这两个人都各自有情,谁都忘不了谁。所以不用担心,和好就不远地方,啦啦啦~
下面是小剧场
《小剧场》
道士明显愣住了,好半晌才道:“不是无辜?”
卫禩用一种看白痴眼神横着他,兀自翻了个身子,现下两人都是未着片缕,他这一动,自然惹得殷禛有些脸红。卫禩也有些敏感,伸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四桀腰上流连摸索着,边道:“你来杀我前,就没有好好调查调查?”他语气里是浓浓地不屑,手却温润缱绻,惹得殷道士涨红了脸,捉住了那只作乱手。
“你……先说正事。”
狐狸天性sa//*浪,瞅见殷禛这般不经逗,越性儿起了玩心,又翻回了身子与殷禛面对面,因着两人先前只裹了一条大浴巾,这会儿揉散了不少,卫禩那莹润修长身子便呈现了月光薄照得黑暗之中。他凑近了道士唇,却并不贴上,隔着三两公分距离,笑道:“哥想知道什么?”
说话之间,又已经依偎到了殷禛怀中,气息从道士唇角滑到耳畔,甚至伸出舌尖道士耳垂之上添了一下。殷禛一把抱紧他,恶狠狠地掐住了他窄腰:“先、讲、他、们、哪、里、不、无、辜!!”
卫禩乐了,知道再逗下去倒霉就要是自己了——这殷禛虽然纯情很,第一次也几下就被自己逗出了元阳,只是学得倒是很,真等真刀真枪上时候,哪一次不是自己被弄得……他耳根子也有些发红,哼道:“那马白虽平素是个性喜念佛,他家却有个善妒媳妇马柳氏。善妒你们人类眼中虽是女子陋习,但还罪不至死吧?可是此人却媳妇临产之时买通了产婆,硬将两枚长针塞入他媳妇儿私处,造成他媳妇儿血崩而亡。他却因谦诚吃斋,多得被了二十年,惹得马柳氏有冤无处诉、有苦不能声。”
他说正经,可狐狸到底是狐狸,话音刚落,手便忍不住抚摸到了殷禛后脖颈,若有似无地挠了挠:“你现觉得,他无辜么?”
他觉得他不无辜!!
道士拧了下眉宇,心内道这狐狸是安生不了了!索性不再装那正人君子,反客为主地一把拉下他爪子,放了自己私密之处,倾身就压过去,抵住了卫禩唇瓣啄了啄:“那方才那个呢?”
他ka/下热度已起,卫禩其实很享受这种被不断征服感觉。手很从善如流地握住了那根再度火烫起来长棍,开始轻轻撸动。殷禛支起身子,慢慢开始他掌心之中挺动,一面道:“说!”
“不过是……强抢民女、夺人*妻、爬灰拘囿、草菅人命……唔……罢了……”
殷禛突然停了下:“真这么严重?!”
卫禩登时十足不满地觑了他一眼,那眼神意思很明显:你丫非得这种时候探讨那些恶人么?
被他有些水光潋滟地神色瞅着,殷禛顷刻间也觉得自己未免太不解风情起来,不过他到底是个凡事以公务为重混蛋,瞅见卫禩此番表情,有一种十足想要欺负一下坏心眼。便索性也伸手包住了小禩禩,微微地搓弄起来:“如此说来,我家夫人倒是贤良正直,广为冤魂开方便法门喽?”
卫禩低低轻吟了一声,身体又往殷禛身上靠过去了些。“你……”
殷禛自然之道他想要什么,心内感慨了下孕夫“贪吃”,倒也不急于一时——毕竟他是人,真要是过度导致身子出差错了,连累就是卫禩和孩儿,可得悠着点儿来,况且他也不知道卫禩是真“饿了”,还是纯粹狐狸天性,莽撞之下伤了身子就不好了。只是这样逗弄了会儿,直觉摸到后面时候,指尖掌心中都沾染了透明地体液,卫禩是摊他怀中不住喘息,殷禛却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事故:
“那这么说,你这些年……那什么……都是和这起子恶人?!”
男人,总是有着该死占有欲!</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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