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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制盔甲刀剑,生铁已经生锈,但并不是沉寂千年百年的那种沧桑感,这样的湿度环境下,这些刀剑兵戈最多也不会超过二十年。
这难道不是古墓么?
他腹有存疑,扭着脖子环顾周遭,这间屋子并不大,可尽收眼底,并没有姜檀心的身影,甚至连俱尸体都没……
有!
花间酒眼尖,他一眼就瞥见靠在墙脚边儿上的石棺,在它的外头穿俱着盔甲的尸体。
尸体背靠石棺,面朝墙壁,手骨从盔甲里探出,白骨森森,花间酒好奇着想走上前去看上一番,突然被叶空扯住了袖子。
他嘘了一声,晃灭了花间酒手里的油灯。
屋子又暗了下来,却不是漆黑一片,花间酒发现,方才耳室中就有亮光,原来是丢在角落的火折子发出微弱的火星。
这火折子……不染一丝灰尘,显然是刚刚扔下的,不是二毛就是那丫头干的。
花间酒顺着那微弱的光看向墙角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离着火折子一尺外的墙上,赫然写着“快跑”两个血字!
和叶空面面相觑,似是为了应景,火折子投在墙上的光影处,原本僵硬着不动的人影渐渐扭转了头……
嘎咯咯声音在寂静的耳室格外清楚,那是喉咙骨头碾磨时发出的声音。
迅速扭头看去,见原本靠在石棺上面朝墙壁的盔甲尸体,一点点扭转过了脑袋,两个骷髅眼洞里是地狱幽冥里的绿色瞳孔,它带着死亡地气息扑面而来!
汗毛倒竖,冷汗直下,花间酒吓得倒退一步,心中大骂:这玩意都烂成一副白骨架子了,怎么还能起尸不成!刚下地就碰上粽子,他这是什么运气?
白骨嵌在盔甲之中,那玩意居然还能踉踉跄跄的站起身体来,张牙舞爪地冲着他们飞扑而来!
叶空拽上他的衣袍扭身就跑,顺带着用脚勾上了门,一边跑一边招呼刚下地儿的队伍中人:
“起尸了,快跑!”
马渊献刚刚下到墓穴之中,太监就瞅见这么一副架势,惊诧之余杀心便起,他迅速抽出身后背囊里的箭簇,抄起一边的劲弓,挽弓搭箭,朝着骷髅的脑门上就是一箭!
咣当一声响。
它脑门上的盔甲掉在了地上,骷髅头无处安存,也滚落下来,藏在骷髅头哩的巨大蝙蝠挥翅而出,掠过人群的头顶,朝着幽深漆黑的甬道深处飞去。
“粽子”的白骨散成一地,是彻彻底底的四分五裂。
土夫子不免讥笑三分:“从不知道白骨还能起尸,我说这群少爷公子跟着来凑什么热闹?家财万贯还来打死人的主意,真是活得太舒服了,犯贱找罪受!”
叶空扎撒着手,扭头看向一边,气鼓鼓地不说话,花间酒倒是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迭声道:
“吓死了我……”
马渊献没空理睬这番讥讽之言,向前走了一步,他眯着眼睛清算了人头,瞬间发现少了两个人,不由拔高了声音:“二毛和李夫人呢?!”
众人扭头环顾四周,不禁窃语非议,心中焦急,他们才不管那个姑老婆子的下落,他们只想那二毛一定仗着自己先下了地,抢着去吃独食去了!
扛起铁铲,打起油灯,下了地的土夫子不再对马渊献唯命是从,他们加快了步子,冲着漆黑悠长的甬道冲杀而去。
马渊献怒上眸中,没有那个女人身上的血,说什么都是枉然,比金银更为重要,他也紧跟着队伍闯进了黑暗之中。
*
叶空和花间酒走在了队伍的最后,他们两人面色不佳,各有所思。
“你竟还有心思观赏壁画?能看出一朵花儿来?”花间酒长眉一挑,扫去一个不屑的眼神。
沉着心思,叶空看得很是认真,他皱眉道:
“你自己看,这些壁画用色严谨,画风绮丽大气,大多绘得是五湖四海的山川风景,还有街道市集的繁荣画面,这些东西一般用于帝王的歌功颂德,这只是陪葬坑的过道,想必到了主墓陵寝,还会有更多的信息,我猜测,这里应该是一座帝王皇陵”
嗤笑一声,花间酒不以为意,玩味邪笑道:“皇陵?这种寒颤规格的皇陵,怕是亡国之君吧?”
叶空正色地看了他一眼:“也许……就是亡国之君”
花间酒默了声,他脚步不停,可视线也渐渐转移到了两侧的壁画上,袖袍里的手虚拢着,他边看边觉得心惊。
一个猜测没来得闯进他的心里,虽不知道叶姜和这座皇陵有什么瓜葛,但从她桃林后的临时变卦,决绝奔赴,到现在的莫名消失,一切反常的举动都令他都万分笃定:这小丫头有秘密,还是一个不小的秘密。
抿了抿唇,他向叶空拐了一记手肘,轻声道:“你说,她躲地是谁?我们算不算?”
叶空抬眼扫了他一眼,心中暗自思忖:
马渊献是她忌讳的人这不言而喻,他的队伍鱼龙混杂各个都不是善角,虽说不是她的敌人可也并不是什么友人,至于他自己和花间酒,即便并不是她对付之人,可这么多眼睛看着,互通有无还有三个人齐齐消失,确实比她一个人溜走要困难的多。
摇了摇头,轻声回道:“不管她怎么想,或者她有什么安排,以她一个人一定无法完成,我们得想个办法脱身再去寻她”
花间酒方想开口应他一声好,前面的队伍就传来一身欢呼唏嘘之声。
快步跟上,见甬道已经走到了底,出现了另一间耳室,那耳室大门敞开,其中金山银山堆了满满一间!
土夫子们本就为财而来,见到这晃花眼的东西如何不心动难耐,他们根本不曾思虑机关陷阱,就这么盲目地奔了进去——
有人一脚踩上了地砖上的机关,迎面弓弩机关启动,强劲的弓箭迎面飞射而来,将前头三个人设成了刺猬!
眼珠子瞪着奇大,成刺猬依旧满脸不甘,即便是死,他们也倒在了珍玩宝物堆积的小山上。
金币铜钱顺着尸身慢慢往下滑动,露出了压在了钱山下的五六俱尸体。
这些尸体血肉腐烂,只有白森森的白骨,同最初的那俱尸身一样,都是身着盔甲,脚蹬战靴,一身士卒的打扮。
马渊献喝住不要命的土夫子,一张拍开挡在最前头的人,小心地踩进了耳室之中。
他落脚在已塌陷的地砖上,毫不留情用刚死不久的人充作垫脚石,他俯身蹲在了地上,用手指揩上盔甲表面的一层灰。
捻在手心,他目色沉沉,身在军营的他十分熟悉鲜卑大营、或是汉人绿营的每一套盔甲,这种盔甲虽不是大殷朝的,但他也曾见过,这是大周朝厢兵步卒的甲衣,比不骑兵轻盈,也没有重甲步兵如此厚实。
厢兵多用于押送辎重,或者充作军队兵役劳工,本不需要太过坚实的盔甲,只是到了周朝末年的时候,九州烽烟迭起,保家卫国连妇孺也皆为兵士,厢兵自然也要上阵杀敌,于是将从前的藤甲改良成了铁甲衣,就像这里的一样。
马渊献心下疑惑,他扭过骷髅头,审视正面,待瞧见面颊骨上的刻字划痕之时,诧异地松开了手!
他迅速拽开挡在身前的士卒尸体,激动的大声道:
“快找出口,这里一定有别得通道!快找!”
土夫子见其慌张兴奋的神色,也跟着一块士气高涨起来,他们抓起一把金银往自己的口袋里赛去,待塞得满满当当,又开始帮着马渊献推开剩下的东西,直至找到了暗嵌地底的机关石板。
只消得犹豫片刻,马渊献就握上了石板上的抬手,他低喝一声,用劲儿将石板撬了起来——
地下一阵阴风飘过,不等石板完全抬起,倏然,一只青灰色长着尖锐指甲的人手赫然从底下探了出来!
叶空和花间酒心下一惊,不由倒退一步,正转身想跑,谁料身后也响起诡异的脚步声,瞬间,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他们的衣领!
汗毛倒竖,麻意攀爬上了他们的头顶,正欲抄起手里的家伙事跟它拼命,那爪子直径圈住了他们俩的脖子,捂住了他们的嘴巴。
“它”暗叹着低声道:“跟我走!”
听见声音,两人从惊恐的云端坠下,来回反复的刺激,花间酒几乎炸毛,他立即窜身回头,咬牙切齿道:
“你跑哪里去了?!”
姜檀心脸上不知从来蹭得一身黑灰,她眸色晶亮,隐在角落的黑暗处,听花间酒一番质问并不回答,只是皱起了眉头。
突然,她眼中寒光大盛,立即横刀在胸,举起匕首就朝着花间酒的脑门刺去——
------题外话------
我发誓,这个星期不让他们团聚,我就去吞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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