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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不过，自从跟在安素身边，这种嗜血的感觉就没有那么强烈。好像被压抑住了。安素身上的气息让他感到奇异般的平静。
安素将剥下来的羊皮上的碎肉、脂肪、筋膜等刮干净，然后硝制。在将要到来的极夜里，他们需要一些皮毛御寒，况且他们还要翻越雪山。
将羊皮在木框上绷好放到洞口通风处自然风干，安素才在石窝里倒出一些水洗干净手。洞里没有水源，这些水都是到上面几公里外的地方装的。西蒙想和阿曼拉人一样搓泥用火烧成陶器，但他笨拙的双手实在胜任不了这项细致的工作。只好把一块凹陷的石头加工一下，做成一个盛水容器。他也偷过阿曼拉人的陶器，但还是没有石头的结实耐用。
“这附近有野牛群吗？”安素用一角衣服擦着匕首问。她想用牛皮缝制靴子，牛筋做绳子，最主要的是用它的膀胱制作水囊。在盐碱地行走不可能不带上水。
“有，就在北面的水塘附近。”西蒙说，想了一下补充道，“不过这种异星野牛群体意识非常高，杀一只就像捅了一个马蜂窝一样。”说到这，他抖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堪的回忆。
安素的拇指在刀刃上刮了几下，再举起匕首在眼前仔细看了看，才满意地收了起来。
“那就试试。”
在塞拉草原的北部，植被虽没有中部和南部茂密，但也是一片绿草欣欣。大群的异星野牛聚集在这里，享受鲜美多汁的青草。
和普通的野牛相比，异星野牛的体型明显大得多，而且他们的角又长又粗又弯，从头的两侧延伸下来，像两个巨型的钩子。蚊蝇在它们四周盘旋着，被它们铁鞭般的尾巴赶得四散飞起。
“舰，舰长，你不会是让我一个人上吧？”西蒙猛地咽了一下口水，结结巴巴地说。这一群野牛大概有几百只，黑压压的一群，像一大片连绵不断的小山丘。若有不慎，可能被碾压成渣渣的！
“用你的变异形态。”安素平静说道。
西蒙立刻炸了起来，脑袋摇得像泼浪鼓。
“不行不行，那样我控制不了自己。”
“难道你一辈子都要担心什么时候会被它控制？”安素盯着西蒙，目光锐利，“你要控制它而不是让它控制你。”
在安素目光的逼视下，西蒙垮下了肩，他喃喃低语道：“我怕……”
“去吧，有我在。”安素在他胸口捶了一拳，“我相信你。”
“舰长……”西蒙对上安素坚定的眼神，慢慢挺起了****，眼中的犹豫一扫而光。
“是，舰长。”西蒙右手握着拳头在左胸用力一捶。迈开大步走了出去。
安素望着西蒙走向野牛群，站起来，一边走上前一边认真观察周围的环境，她需要找一个隐秘和利于伏击的地方。
西蒙猫着腰慢慢逼近野牛群，在离它们不远的地方，他停了下来，借草丛掩盖行踪，然后寻找容易下手的猎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