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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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使很是关心张浩楠当选学生会主席的事，再回去的路上问张浩楠能不能当选学生会主席？张浩楠告诉她杨斌的机会大，原因是杨斌很会活动，而且收拢了一帮人专门为他拉票，还让人四处散布张浩楠的坏话，造张浩楠的谣，学校也比较偏信于他。天使问他胜算的机会有多少，张浩楠摇着头说很渺茫，表现出对竞选无所谓的态度。天使给他打气，劝他应该主动争取，学生会主席的位子与其让杨斌占去，还不如让他去当。张浩楠见天使不停的鼓励他竞选学生会主席，试探性的问她为什么，天使说他人好，当然希望他能当选。张浩楠预期的听到了天使的夸奖，心里更加暖乎乎的，特别喜欢，仿佛被增加了动力，只要天使肯支持他，他愿意去竞争学生会主席的位置，张浩楠竞选的信心被天使提了起来。他寓意双关的向天使表态：“只要你支持，我一定会去努力争取，就像遇到一位让我心动的女孩子，我不会轻易放弃、撒手，我要不顾一切的追求。”天使听得出张浩楠向她表白爱慕之情，她一下子心乱了，不敢多说话了，她怕张浩楠还会说出更令她心跳的话，加快了脚步逃避，张浩楠传递的信号，她还没考虑好。张浩楠见天使有意回避这个话题，明白这个问题对她压力太大，她不明确拒绝说明她需要充分的时间来考虑，他有的是机会，张浩楠为自己的大胆吐露而激动，就像一个病人在拥挤的医院里幸运的挂到了号一样兴奋，而他是为自己在爱情上挂了号而兴奋，作为男人就应该这样直率。天使走得越快了，张浩楠追得有点吃力。“天使，你不会是想带着我跑步吧!”张浩楠调侃，天使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超过他好几步了，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己神经太过敏了，记得中学上生理常识课也是这样，怕上这样的课，结果因逃课被老师罚站，但学了生理知识后也觉得没什么可羞耻的，自己也没多出点让人耻笑的东西，都是心魔在作怪。“我走路快。”天使找了一个不很充分的理由搪塞，同时放慢了脚步。张浩楠笑着说：“我理解。”天使被张浩楠看透了心思，羞答答的很不好意思。张浩楠见了便想继续逗她，于是他故意说：“自从我遇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已经知道…”张浩楠说到这里故意停下不把话说完，天使立刻紧张脚步踏乱了，心更是蹦蹦乱跳，似乎不用手按就要蹦出胸膛，她耳朵里似乎已经听到张浩南说的后半句:“…喜欢上你”之类让她触电的话。张浩楠等天使紧张够了，才诡谲笑着往下补充：“…我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天使听了长长出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才得以放下，她真想建议他最好一次性把话说完，否则她真会得心脏病。不过，谢天谢地，他最终没说出让她眩晕的话，她担心他会突然向她表达缠绵的语言，大城市的男生脸皮厚，什么也敢说。同时，天使也感到一丝遗憾，毕竟她的情感也随着情窦绽放而彷徨，自从遇到张浩楠，她便感受到他时刻传递着特别信号的目光，这种目光是她心悸而又欢喜，这种感觉就像怕见到他却又想见到他，害怕与喜欢交织在一起形成的矛盾，然而矛盾又促使她选择了逃避，她还没准备好。“你有这种感觉吗？”张浩楠问，天使思绪有点乱，一时不知他指的是什么感觉，问：“什么?”张浩楠摇着头说：“你太紧张了。”天使只好实话实说：“你总是让我感到紧张。”张浩楠听了哑然失笑，他也确实体会到了天使的紧张，尤其是他们单独在一起，不过也好，这说明她在乎他，这么一想他又觉得坦然了。“我恰恰和你相反，和你在一起很幸福，不空虚。”张浩楠干脆把心里话说给天使听，天使感觉到心率又加快了，北京的男生太会绕着弯子套近乎，躲也躲不了，天使紧张的哪里顾得上回应。张浩楠总是在她紧张的时候开始进攻：“你还没回答我前面的问题？”天使已经理顺了他问的是有没有成为好朋友的感觉，巧妙的回答：“如果你每次总把一句话分几次说完来考查我的智力，我只能选择逃避。”说着向张浩楠挥手告别。张浩楠急了，一把拽住她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想开个友善的玩笑。”天使被张浩楠抓住了手，羞得恨不得往地缝里钻，她抽了抽不见张浩楠松手，只好乞求：“松手！你别再让我心跳了，我会得心脏病。”张浩楠松手了，天使让他有越来越多的遐想，他忍不住问：“我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天使本想拒绝，但见张浩楠对她还是很尊重，没有粗鲁的举止，不忍伤了他的自尊，想了想说：“如果你觉得不成熟的话最好别说，免得彼此伤害。”天使的话含蓄而明了，就像软钉子，硬不得也软不得，张浩楠回味了半天后幽默的说：“我明白了，我不能强迫医生给我看病，但看病的时候，一定先向医生挂号，问他愿意不愿意给我治病。”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天使被周处长带去好几个小时，王丽萍守在在宿舍里等，仍迟迟不见天使回来，她有点着急，她已经到保卫处去问过了，保卫处的人告诉她天使根本没来过。他不明白周处长带天使去哪里了，他该不会得天使动歪心吧！想到这里，王丽萍有些担忧，不耐烦了的看着时间，心里骂现在的社会风气太差，男人手里稍有点权和钱就打女孩子的主意，要是六七十年代的政策，再大的官也不敢随便带走女孩子。关于六七十年代的政策，很早以前的时候，西宁街上就流传特别粗俗的笑话反映国家政策上的变化。说一老一小两光棍聊天，小光棍问老光棍这辈子和几个女人尚过床，老光棍惭愧的说这辈子没碰过女人，小光棍不信，老光棍哭丧着脸说他这辈子就亏了小地弟，年轻的时候，小地弟硬的像铁棍，但政策比小地弟还硬，现在老了，政策也软了，但小地弟比政策还软。王丽萍觉得要想保护女性免受骚扰，现在还需要那个年代铁的纪律维持，不然男人都变成了无赖，就像电影里一样，说句我爱你就可以随便把女孩子抱住，似乎我爱你这句话就是专门对付女孩子的特别通行证，免受法律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