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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哭的通红挂着不断线的泪珠,那张四分五裂的机票,那声嘶力竭的声音在哭喊着“我等你”,新闻里那架迫降加勒比海的飞机,电视机里滚动的姓名讣告栏里刺眼的几个小字,最后只留下那微红恬静的素颜…
杨米紧了紧手,忽然觉得很轻松,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开玩笑,我们的故事刚刚开始!)无边的黑暗毫不留情地吞没了他。体育馆里哭喊着,疯乱的人群,一丝呢喃在哽咽着“杨米哥哥,你不记得和小旻姐姐一起带着乐儿找妈妈了吗?”
……
广东,石歧城,从善坊的老乡亲们几天都没睡个好觉了,打从前天晚上唐家被烧了半间柴房,晕了个半大小人儿,传出震动半条街的吵闹声,惊醒了大半街坊开始,大家伙都睁大了眼睛瞅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只等那遭天瘟的兔崽子出现。
用巷口卖鱼肉粥的周老大的话说就是:“要是他再敢踏入这坊间半步定让他瞧瞧咱们这坊间乡里的汉子们,吃着我周老大鱼粥长大的小伙们可不是泥捏的,扭到县衙是便宜了他,且搁下被赵人白打折的那条腿,在那之前不把他被鸦片保养的小胳膊小腿再卸下两个真真是对不住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唐家,当然,以往的事在唐老太的面子上咱可以不说,但最重要的是被大家瞅着从小虾米长大的彦昌被他这么给整晕了,虽然没出血但头上也起老大个的疙瘩,这都两天了还没醒过来,可真是往大家伙捂在手心里的豆腐上撒灰,新旧老账一起算,马王爷有几只眼,这事必须要让他知道!”
按下亮肌肉的老周不说,再说唐家,一座典型的岭南三进两廊式民居,灰缝平直的水墨青砖建筑,镬耳式风火山墙倒是气势十足但却少了些华丽的装饰有些朴素,面积不大但也不算小,远远的一声声呼唤就从这民居井院的一间小屋里传出。
“昌儿,昌儿,姑娘2就在这呢,姑娘就在这呢,别害怕,不疼了哦,不疼了,昌儿不是说,自己是大丈夫了嘛,保护了奶奶,昌儿好勇敢的,来,睁开眼睛,姑娘,姑娘着你哩。”
“夫人,大夫说了,彦昌差不多没事了,就这两天便能醒转过来,你这两天了也没好好歇歇,就去小憩会儿吧,我在这会照顾好的。”
“老爷,您去娘那边吧,那晚娘也受了些惊吓,这边交给别人也妾身放心不下。”那本是很温柔的声音嘶哑着忽的就急转清淡了起来。
“夫人,夫人,你这怎么…,我,我是别人嘛!”
“秀芳,你在这先着点昌儿,我去阿伯把药熬好了没。小雀儿,来,跟娘走,让你哥哥好好歇歇。”
“哦,知道了!娘,哥哥什么时候醒来啊,他还说教雀儿写名字呢。”声音还没完,一轻一重双重碎步的声音就渐渐去了。
“夫人,你,你这,哎…秀芳,照顾好彦昌。这什么事啊,可让我,哎,夫人…”叹息一声杂着无奈,又一阵脚步声远远去了。
“是,老爷。”耳边温婉的声音似乎有点迟了些。
接着杨米只感到一只手正轻轻拂过自己的脸颊,一阵温热的芬芳扑在他的脸上,“好弟弟,大夫都说你该清醒了,快点醒来吧,再不醒来,小心秀芳姐姐下次不给你做萝卜糕了。”夹杂着小小的俏皮,温暖直直沁到人心里。
“昌儿?姑娘?彦昌?老爷?夫人?小雀儿?秀芳?这是哪里?他们都是谁啊?我是谁?彦昌?是刘彦昌嘛?那三圣母呢?刘彦昌又是谁啊?好奇怪。”他只感到自己仿佛被人把铅灌进了脑壳。
“这好黑,怎么不开灯?我的头好疼好涨啊,喂,喂!为什么我说不出话?睁不开眼睛?头好重,好疼,好涨…”四周又慢慢沉寂了下来。
趴在床沿上的秀芳只见床上小小的身子张了张嘴,“呵…呵…”两声,眼皮儿好似也颤动起来,揉揉眼睛再,那指节又微微弯了弯。却是一阵惊喜,“好弟弟你这是醒了么?醒了么?要说什么?太好了!”话说好似快板样急促,“等等,我先去告诉夫人。”
轻快地步伐“蹬,蹬,蹬”的有力起来,“夫人,夫人,少爷眨眼睛了,少爷有动静了…”屋外的声音传来,再也没了刚才的婉转,那急迫声的回响在廊台上,天井里。
“叽,叽,喳…”房梁上鸟儿的歌声好似都嘹亮起来!
石歧,清朝广东香山县县治。
2姑娘,旧时把姑妈,姑母也有称姑娘的,此称呼在后文特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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