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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叔的名号不是白喊的,一晚上党旗被周颂玉吃干抹净渣都不剩,第二天下床时腿直打软,要不是及时抓住了淋浴门上的扶手,险些就摔在马桶边上。
党旗心里一边念着阿弥陀佛,上帝保佑,一边骂着那个不知节制为何物的男人。坐在马桶上,低头看向大腿根处两道被掐红的印子,现在瞅着都有些微微泛青紫了,这厮得下了多大的狠劲儿啊,他大爷的。身上不用看也知道,必定惨不忍睹,想到这儿胸前两颗就隐隐作痛,丫的那玩意儿能往死里咬吗?
洗漱完回来见周颂玉还在床上睡着,党旗蹑手蹑脚走到床边,拿过自己的枕头猛地按在他头上,迅速翻身上床压坐在枕头上,恶狠狠地说:“还睡!不知道早点起来给本宫做早饭啊?会不会伺候人啊?不会拖出去斩了。”
周颂玉被她压得快窒息了,这要还不醒那就成仙了。这位爷本来就有起床气,经她这么一闹腾,那气儿快顶破天了,双臂一抬,捧着党旗的屁股连着屁股下面的枕头直接扔到了一边,完了又抽出自己的枕头朝党旗砸了过去,嘴里还振振有词:“就不会做!爱谁谁!”
他这又是摔人又是顶嘴的,可整个过程愣是没睁一下眼睛,搞得党旗都不知道自己该气还是该笑了,这简直就跟小孩儿没两样嘛。
党旗这回不打算顺着他,谁让今早她差点栽跟头,总得找罪魁祸首去去晦气吧。从另一边下了床,出了卧室,到厨房的冰箱里拿了瓶冷藏的矿泉水,又拿了袋冰袋。
党旗用冰水挤了条湿毛巾回到主卧,见某人还依旧四平八稳地躺在床上,掂了掂手里的冰袋,哼哼,既然如此不识时务,那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
周颂玉被冰袋的温度一冻,立马坐起身,还没来及发飙,党旗的冰毛巾又捂住他的脸,使劲在他脸上擦了擦,美名曰帮他洗脸。
“党旗你他妈疯了?往哪儿塞呢!”周颂玉一把扯掉毛巾,一手将冰袋掏出来甩出老远,眉头锁得死紧,面色铁青。
党旗手一摊,无辜地看着他说:“抱歉,失误。”
“别跟我说话!站远点儿,不然我控制不住想抽你。”周颂玉气得肝疼,大清早的就不消停,看来昨晚上收拾得还不够狠,不然她哪来的劲儿搁这儿拼了命地折腾他,把他老二玩废了,她就等着哭死守活寡吧!
党旗嘴一撇,压根儿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儿,捡起被他甩在地上的毛巾和冰袋,又走向他跟前,不无挑衅地说:“这点儿冷就承受不住了啊?那你这体格还得加强锻炼嘛。我刚刚就已经叫过你了,谁让你暴力了还不合作,我只能出奇制胜了。”
见周颂玉冷着脸不说话,党旗又补充道:“我饿了,你可以先解决我的早饭问题回头再慢慢生气。我想吃煎饼果子,豆浆也要的。”
“你是看不出我在生气还是觉得我脾气太好了?我让你跟我说话了吗?还煎饼果子,哼,我现在想吃人肉包子!”周颂玉捞起长裤套上,他胸前明显的抓痕让党旗瞬间感觉有些脸红,听他这么哼哼,她复又笑着挪到他身边,朝他伸出胳膊,说:“人肉包子没有,人肉在这儿,你咬吧,咬完给我买煎饼果子去。”
周颂玉看了她一眼,倏地张口对着她的手臂咬了下去,党旗睁大眼,“咝——疼,疼,你还真咬啊!”
周颂玉穿好裤子赤着上身进了卫生间,党旗跟了进去,见他面无表情地刷牙,就是不搭理她,便学无尾熊一样跳到他背上,两腿夹着他的腰,双臂环着他的脖子,撒娇道:“还生气呢?我跟你闹着玩的,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小女子一般见识的行吗?你看我咬也让你咬了,气儿该出了吧?不生气了,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乖。”说着低头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
周颂玉心想,这是打个巴掌给颗枣儿呢,他有这么好哄吗?再这么发展下去,他就成太后身边的大总管了,任劳任怨,任打任杀,还有没有地位了?!
党旗坚持要吃煎饼果子,又说自己腿软出不了门,周颂玉不想这么轻易遂了她的意,双方僵持不下,最终各自退让一步——周颂玉开车带党旗去买煎饼果子。
早上的起床风波就这么在“药药,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的吆喝声中翻过篇儿去。
吃过早饭,党旗心满意足地在车上打了个盹,算是睡回笼觉,照样是周颂玉开车。等她醒来时却发现车子刚过马甸桥,正沿着京藏高速往北驶。
党旗揉了揉眼睛,心下道,这是要陪她回母校还是带她逛园子啊?
可到了健翔桥的时候,周颂玉似乎没有打算拐上四环的趋势,而是沿着京藏高速继续直行,党旗纳闷,难道这是要带她出北京城的节奏?
“帅哥,能问一句,您这是打算把我弄哪儿去啊?”党旗转头一脸迷茫地问周颂玉。
周颂玉食指点了点方向盘,优哉游哉道:“把你卖到山西给挖煤的当小老婆去,怎么样?”
党旗一笑:“那敢情好,以后我也算一煤婆了。”
车子一路向北,周颂玉愣是没告诉党旗这是要上哪儿,直到车子从上清桥拐上五环往西开,党旗隐约感觉到他准备带她去哪儿了,心一紧,忙问:“我们是去玉泉山吗?”她记得周培以前说过他爷爷家住玉泉山这边,离北大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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