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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丽雯又送了你什么?”
“不告诉你。”李金凤满脸是笑,又补了一句,“回家我再给你!”
李金凤回家就拎水,让林木森洗澡换衣。新年穿新衣,也是规矩。家里还有人“扯白话”,李阿三挨着后门用塑料布围了一块“浴室”,林木森历来怕冷,草草擦了一下;进门时,李金凤低声说:
“我要洗澡,你闩上后门,不要走开!”
好一阵才听见李金凤敲响了后门;林木森拉开门闩,眼睛一下直了。李金凤穿着一套粉红色的丝绸睡衣;这就是那晚朱丽雯在厢搁楼穿的那套……
“好吗?”李金凤有些羞赧;丝绸衣贴体,高耸的**显得很扎眼。
“不,不要穿它……”林木森察觉有些失态,忙掩饰道,“冬天穿丝绸冷。不要穿它……”
李金凤有些不高兴,反诘说:“我不冷!”
李金凤走到外屋,赢得一片赞扬。
林木森还是无法理解朱丽雯所谓爱人与男人的界线。在林木森心里,朱丽雯决非沈梅英,沈梅英可以这样,只是情人、爱人,决不是男人!甚至爱人都不是,就如同乡里所讲的“偷亲家婆”,这种情,只是男欢女爱的**情爱,可以说是一种孽缘,是一种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而朱丽雯是爱,在林木森心里,他对朱丽雯的爱远远超过李金凤。是一种切肤之情,铭心刻骨的爱。是的,只要朱丽雯同意,他可以放弃一切和她结婚。林木森知道,朱丽雯是爱他的,朱丽雯把粉红色的丝绸睡衣给李金凤,是“借衣附体”,她想借李金凤的身子来补偿自己的相思债;可李金凤太单纯,太善良。她是五月二十生辰,细算才十六岁七个月。真谓“十五及笄,二八破瓜”;她己将一生相托,又让我怎么办?岂能负她!
正思绪激荡;李金凤轻步走进,见林木森己睡着,又悄声退出。
“金凤。”林木森叫住她。
李金凤闻声一颤,双颊羞赧晕红。按南太湖规矩,夫妻之间不作兴叫名字,但木森叫她,语气充满着爱;她感到羞涩,但心底里甜甜地。
李金凤轻声说:“你没睡着?十二点半了;再等一下,吃了红枣年糕汤,再睡,好吗?”
林木森说:“我想……金凤,我想喝水……”
李金凤端进茶,可林木森不接,朝她努努嘴。
“懒!”
李金凤略忖,放下蚊帐。她呷了一口茶,低下头来喂,林木森张嘴接,是空的。李金凤咯咯地笑,林木森双手一搂,两人亲吻起来……
李金凤低声说:“等一等,好吗?我也想……还没有‘吃药’。起来吧,吃了年糕汤再睡,好不好嘛?”
李金凤连抱带拖地把林木森拉起了床,取出一瓶*莉花香水,把小床洒得喷香。林木森虽不满朱丽雯的伎俩,却很喜欢这个被营造的空间。
除夕深夜,即与正月初一交更时分还有一个重要任务是“接灶神”。接灶神的仪式相对要简单得多,换上灶神神像(“文革”时期,大都是换上一张**的画像,同时在灶橱上贴块红纸),用年糕或小圆子(称“接灶圆子”)、果品等上供,在灶龛前燃香、叩头,同时嘴里说一些吉利祝福的话,表示欢迎灶君神自腊月二十四上天后今日回归。灶神可是一家之主宰,外面零零碎碎响了一阵鞭炮声,多是“百子鞭”,不痛不痒地,算是还了规矩。
李阿三家没放鞭炮,今年家里年猪也没杀,年货比任何一年都丰盛。老的指望着小的会买,小的却没把过年当回事。等听到鞭炮声,大家心动了、悔了、也来不及了。
闻到里屋的香气,李阿三皱皱眉头,心里却很舒畅。听了林木森的新年计划,他真有些后悔了。真不该打金凤哪记耳光,原来戆头心里还是有主张的!三开间三进二披厢的宅院。李阿三作梦都会笑。吃了红枣红糖年糕汤,“守岁”结束,相互祝福几句,睡太平安稳觉。
里屋弥漫着*莉花香;撩开小床蚊帐,香味更浓。待姆妈一上床,李金凤便撩帐进来。除夕夜要点通宵灯,“来年亮堂”。床档明晃晃的台灯光下,李金凤有些扭怩地脱下丝绸睡衣;下腹浓密的毛,很是撩人。
林木森想到薛天健说徐荷香“下面是草原!”不由笑了。*莉花香中,林木森弄不清身下的是李金凤还是朱丽雯,激奋促发了林木森的原始兽行;李金凤顾不上羞涩,很幸福地喘息大声呻吟,奋力迎合……事毕,她在木森耳边说:“真好!真舒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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