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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有,有,厨房正好做了。”布木布泰忙叫人将饽饽端了上来,福临就着茶水吃了一个,笑道:“额娘这里的饽饽最好吃了。”
布木布泰也笑了:“你喜欢就好,额娘这里一直有。”
“嗯。”福临擦了擦嘴边的渣子,看着布木布泰,认真的说道,“朕知道,额娘最疼朕了。所以,朕也最疼额娘。只要额娘开心,朕也会高兴。”
这是在说昨晚发生的事吧?布木布泰脸一红,道:“没错,额娘最疼皇上了,在额娘心里,皇上才是最重要的。”
多尔衮心愿得偿,自然心情很好,在朝堂上也一反常态,和煦如同春风,把众人都吓到了,摄政王这是吃错药了?
四下里眼神乱飞,“趁着摄政王心情好,有什么要求就提啊”“光摄政王有什么用,上面还有皇上呢”“要不我们一起上”……
很快,便有工部上书,乾清宫已经修缮竣工,请示下一步该修哪里;礼部上书,认为该宣扬豫亲王平定江南的功劳,户部却开始打官司,说兵费庞大,再行封赏的话钱从何处来,礼部认为这些统统是户部的事情……
没有什么大事,多尔衮便放心将这些全部交给了小皇帝,福临一一处理完后,忽然又提到了他的国子监。
“满洲子弟适龄者具要去国子监就学,朕将会亲至,考校各子弟功课。”
众人都很奇怪。小皇帝自己还在读书的年龄,跑去考那些比他年纪还大的人,似乎有些不合适吧?不过,大家也学会了在这种无关大雅的事情上让着小皇帝一步,众人都唯唯告退。
国子监读书的学生们却觉得与有荣焉。皇帝年纪小,正是容易被打动的时候,若是此时在他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岂不是对日后的前途大有好处?
于是,福临看到了一个精神焕发的学生群体。他问了几个容易的问题,又抽几个人背了背书,对于满人的孩子来说,表现得还不错。接着,他们又表演了骑射功夫,倒是让不善于此道的福临有些羞愧。
六月很快就到了。这年北京的夏天格外炎热,满洲人都有些不习惯,福临更是如此。在现代,夏天的时候可以穿短袖,可这里却不行。虽然有冰盆子,还有人不停的打扇,福临依旧觉得热。而在这种炎热中,却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带给他清凉。
多尔衮拿了一道檄文给他看,这是对江南老百姓的特殊赦令,准备让他盖了章之后发给多铎,再由多铎公布。赦令写道:
檄谕河南、南京、浙江、江西、湖广等处文武官员军民人等曰:尔南方诸臣当明国崇祯皇帝遭流贼之难,陵阙焚毁,国破家亡,不遣一兵,不发一矢,如鼠藏穴,其罪一;
及我兵进剿,流贼西奔,尔南方尚未知京师确信,又无遗诏,擅立福王,其罪二;
流贼为尔大仇,不思征讨,而诸将又各自拥众扰害良民,自生反侧,以启兵端,其罪三。
惟此三罪,天下所共愤,王法所不赦。用是恭承天命,爰整六师,问罪征讨。凡各处文武官员率先以城池地方投顺者,论功大小各升一级。抗命不服者,本身受戮,妻子为俘。若福王悔悟前非,自投军前,当释其前罪,与明国诸王一体优待。其福王亲信诸臣,早知改过归诚,亦论功次大小,仍与禄养。
“这是李雯写的赦令,我看着很好,皇上意下如何?”——李雯,李逢甲的儿子,多尔衮的心腹幕僚。
福临仔细看过后,不由得从心里发出一种感叹。这篇赦令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似乎要使人们更加相信清廷的决心。据他所知,南京福王的政权并不是那么稳定。南明刚刚立起政权之后,党争又起,北边有清廷,西边有李自成,南边还有张献忠,本身就是一种风雨飘摇的状态,可福王却不是一个能干的。
多尔衮给他讲过,南明发生了童妃案,他趁机从中做了些手脚,令人去散布流言,说福王是假的,弄得南明人心惶惶。福王生活奢侈;读书人身处南京,却不思报国,组成什么劳什子“四公子”;难得出了个史可法这样的忠臣,福王偏偏对他不信任。
在这种情况下,百姓必然是犹豫惶恐的。这道赦令正抓住了人们的这个心理,用一种坚定的君临天下的口吻,消除百姓的这种心态。在福临看来,这份赦令对南明官员的罪过说得太重了一些,可它对于安稳民心却是很有用的。
“皇上觉得合适的话,便以你的名义来下旨吧。”多尔衮再次把这种出风头得好处的事情让给了福临。福临抬头看看他,却见他眼里都是慈爱,不觉弯了弯嘴角,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做为全文最真挚的感情,多尔衮和布木布泰在一定情况下担任着感情戏的部分。
另外,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去百度一下童妃案,很是扑朔迷离,女人总是历史的消耗品和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