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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书信送出之后,胤礽在胤禟以及曹寅等人的眼中似是变了一个人,一改平日的懒散闲适,而是借着曹寅的声望在这江宁县里寻了许多的工匠师傅,每日里只把自己关在房内,画了许多的图样,终日里把自己埋在一堆图纸堆里,却不是为图什么清幽,反而每日间伺候在他身边的人显然要比从前更是忙碌上几分,尤其是那个李卫,早晨抱着一堆图样出去,有时入了深夜才回来,往往是拉带着成箱成箱的另曹寅等叫不出名号的物件儿叮了咣当的进府,吵得曹寅府上上下人心不宁。这个亲王有些歪才的事儿不是什么秘密,至少曹寅对此事是知之甚详的,他的那个什么手雷已经是让这位亲王声名鹊起,可曹寅担心啊!他这一看就知道不知又是再搞什么东西,自己这小小的曹府可禁不住这么折腾,可千万别搞出些什么事端来才好!为此曹寅的头上没少凭添几缕白发!也是胤禟觉着不落忍掩或是心存了巴结收买的意思,见这曹寅有苦说不出的一副样子,总算是捡了个还算云淡风轻又天光明媚的日子里,自己掏腰包儿在离着曹府不远的一处地方儿租下了一处院落,好说歹说的这才让几日没有出过门,胡茬子长了半张脸的胤礽换了地方儿折腾,这也才算是让曹寅睡了几夜的好觉。
可谁知美梦不长,曹寅这才舒服了没两天,就在一个清晨接到了戴梓被绑架的消息,当即赤着脚丫子踩在青砖地板上愣是在这五月初的天儿里觉出了十冬腊月的阴寒之气,抖着手哆嗦了半天“先把那车把式好生安置了,这事儿先给我压下,去府里库上支出一万两银子送去,先把人给我平安的带出来!!”
曹寅心里恨得慌,这个白衣教也忒不识好歹了,以往虽也是不安于室时常出来犯个案子什么的,可好歹也还有所节制,懂得个相安无事的道理。可自打这个若非为官之道也需要个暗里见不得光的消息倚靠,曹寅想要出手把这白衣教从江宁县剿除了也未见得是什么难事,只是自己年已老迈,不再有那壮士少年跋扈飞扬的劲头儿,更何况自己一家老小九族之内十之*都在江宁一地,虽没把这白衣教真的放在眼内,可也是怕他们报复起来没个顾及,自己眼下虽说是名声显赫位极人臣,可真正的苦处也只有曹寅他自己心里最清楚。江宁织造执事什么的只不过是个摆设,而作为康熙在江浙一带枢机处的总调度那才是曹寅真实的价值,而恰恰是这么个职位才是曹寅最为忧心的一点,康熙需要的时候儿做得好了你便是云上之人,可是有朝一日若是失了意义掩或是必须为康熙背负什么的时候儿,那便是翻手为泥,谁都能踩的了,而自己的主子康熙爷是断断不会理睬的!届时,别说是这个组织已经遍布江浙一带的白衣教想要寻仇,就算是平日里被自己整治过的那些人若是想要报复,自己这三尺伛偻之躯也不知道够不够给他们塞牙缝的!
这个戴梓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怎么就这么入得这位亲王的眼皮,早先就曾听闻胤礽为了这戴梓获罪一事,没少四处烦人脱路的,甚至是明知康熙的圣意已定也还敢冒着大不韪的罪名替他说情,后来戴梓获罪被贬,又不计受累的把此人收在身边奉为上宾,即便这人有些才情,可他一个亲王之尊,这么做值得吗?这事虽然曹寅好奇,但此刻也容不得他做其他想法,只知道戴梓在自己的地头上被人绑了票儿了,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儿,曹寅可不敢担保这疯子一样行事的忠亲王会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自己这个江宁织造怎么做的如此劳神伤心啊!!曹寅心里着慌,也就没了睡意,草草的梳洗了一番,连早饭都没用就急急的奔了衙门去了。
曹寅一早也是心里着慌,加之实在摸不清这个王爷的脾性,又顾忌着他在康熙心里的分量,所以一早听闻戴梓被劫掠的消息时,心里的惊愕跟害怕一时占了上风,没来得及考虑就出口应下了送赎金的条件。事后清醒过来,也是觉得心里没底,扼腕这般做未免太过草率有失考量,反而显得急迫,若是那群绑匪觉得这银子好得,只怕也是不能遂愿的把人给赎回来。这会子心里清明了,便开始隐隐的泛着不安,这个忠亲王近日里只顾着陷在那处九阿哥租下的院子里鼓捣,除却每日例行公事般的造访一下,也是不见得能见上其一面,这事一出,若是能顺利的把人给弄回来还则罢了,如若不然,还真是不好跟他交代!
过了午时,曹寅派去送银子的家丁返了回来,果然是失了银钱,却没见把戴梓的人带回来,只是拿回了他的细软,那白衣教的绑匪更是嚣张的带了句话给曹寅,说是一万两只是买回这戴梓的细软之物,并非赎身的银子,而更是漫天开出了十万的高价要求于两日后再给送去。曹寅心里有了计较,这番变故也是在意料之中,倒是没多大意外,只是自觉这事再也隐瞒不住,漫说是自己平白的掏出这十万的银子实在是肉痛,即便是花钱买个踏实愿意代胤礽出这十万两的赎金,也不敢保证那些贼子就能如约放人,要知道贼人是从来不讲什么君子之诺的。
当曹寅出现在胤礽所在的院子门外的时候儿,这老头儿的心里也是突突直跳,对于自己为何会对这位亲王有此惊惧之感也是万分的不解。按说自己一个元老之臣,自打被康熙重用之后,被逢迎巴结的时候居多,即便是康熙的那几个儿子也都是不同程度的示好,可独独是这个忠亲王,见面不多的前太子胤礽不买自己的账,言谈举止间虽不见怠慢却也绝没有要讨好的意思,这反倒让曹寅对其多了些好奇跟观察。据各方眼线耳目搜集的情报来看,这位二爷自打圈禁复用以来,所做之事竟是无一件靠谱儿,还偏就让他顺风顺水顺康熙的一路又做到了亲王的位子,不好搞!不好搞!!
曹寅被带到了厅内,却迟迟不见胤礽出来,心里焦急难免就翘首期盼着朝着侧手的院门儿看去。这一瞧心里又是一惊,竟惊得站了起来,只见后院的两间瓦房已经是给掀了盖子,打屋里边儿伸出了一节一合抱粗细的大圆筒,曹寅心里好奇,脚底下也就不自觉的朝着内里走去……
胤礽自打从船坞回来以后,便受了刺激,洋夷的帆船舰队已经可以远涉重洋的来到大清的疆土,尤其是西班牙等临海国家已经开始了海上时代,这一举动直接的影响就是带动其国经济的发展,以及造船业跟工业的兴起跟发达。可是大清却并未注重这一点,虽然东面临海,海防线广阔无垠,却丝毫没有防卫的意识。满人的祖上是马背上的民族,估计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真正的大海,康熙虽然见识渊博对此知之甚多,也通洋务,但是却不愿意过多的发展海上霸业,也许这里面有他忧虑的考量,但是没有发展就是退步,想想日后的大清朝在海战上吃的败仗,胤礽就止不住的心潮翻涌,所以忍不住利用了后世中所学的机械知识提前将已经进行过改良的蒸汽机鼓捣了出来,虽然在器械上并不尽善尽美,但是古时的能工巧匠也是不乏其众,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何况这些古代手工业的匠人们。所以尽管与胤礽所想的还稍微差了一些,可是已经是相当的精益求精,无可挑剔了!瞧着这个花去了自己五万两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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