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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那杀手当然不会听话,反倒更加用力地抱住了凌慕凡的脚。
“哼,不松也得松!”保鸡说着,直接朝杀手的头上丢了一块大石头下去,杀手被击中了头部,当即痛呼一声,松开了手,山崖里徒留他惊叫的回声。
“凌慕凡,你还好吧?坚持住,我拉你上来!”保鸡用力抓住了凌慕凡的两只手腕。
凌慕凡努力睁开眼睛,用着微弱的视力看清了保鸡,“青青?你没走?”
“当然没走了!我才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用力拉了一把,却没起到半点儿作用。
凌慕凡很是奇葩,在这个时候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却问了一句,“青青,你在太白酒楼里为什么陷害我?”
“呃……”保鸡闻言狂晕,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乎这种问题?
“我……逗你玩的。”保鸡声音很小,连自己也觉得底气不足了。
凌慕凡闻言,怒道:“事关女子名节,怎么能拿来开玩笑?”
“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坚持住,我拉你上来!”保鸡用力向上拉,但是却拉不动凌慕凡分毫,反而自己还有往下滑的趋势。
小桃见状,急道:“小姐,我来帮你!”
保鸡的脸都累红了,忙阻止道:“小桃,你别过来!你怀有身孕,要为孩子着想,而且也帮不上什么忙。”
“可是小姐……”小桃急得团团转,声音里都有了哭腔。
“青青,你放手吧,再这样下去,你自己也会有危险!”凌慕凡眯着眼睛,想要松开保鸡的手。
保鸡察觉到他的动作,忙攥得紧了一些,“别乱来!你是为了救我们,我不会见死不救的!”
“你拉不动我的!”
“别着急,我想想。”保鸡灵机一动,对一旁的小桃道:“小桃,我看到马车里有绳子,你去把绳子拿来。还有,把那匹马也牵过来!”
“好的,小姐。”小桃身体不便,但还是尽量加快了动作。
就在这时,凌慕凡奇葩的问题又来了,“青青是你的全名?”
保鸡喘着气应了一声,“洛青青。”这个人还真奇怪,生死关头居然还问这些有的没的!
“洛青青?桃花小郡主?”
“没错。”她都快累死了,还要回答他这些问题,真郁闷!
“怪不得觉得你似曾相识。”相对于保鸡的郁闷,凌慕凡的心情却不错,如同见到了老朋友一般。
“是啊是啊。”就在这时,小桃赶了回来,将绳子绳子递给了保鸡,“小姐,然后呢?”
保鸡赶紧将绳子的一头扔给凌慕凡,“你拽紧绳子!”
然后把绳子的另一头递给小桃,“小桃,把绳子绑在马鞍上,用力绑紧点儿!”
待两人都准备完毕,保鸡松开手的同时大喊,“小桃,用力拍马屁股!”
小桃照做一拍,马儿受惊嘶鸣,疯了般地向前奔跑,借着这股力量,凌慕凡成功被拉了上来。
“真不容易啊!”大冬天的也能汗流浃背,保鸡松口气擦了一把,走过去扶住了凌慕凡,“走,先到河边去洗洗眼睛!”
保鸡和小桃一左一右将凌慕凡扶到了河边,然后帮着他冲干净了眼里的粉末,凌慕凡眨眨眼睛,眼前的一切再度清晰起来。
小桃看清凌慕凡的脸,愣了愣,突然指着他道:“小姐,就是他!三年前,就是这位公子从流氓手中救下了你!”
保鸡一听,震撼不小。她一没想到凌紫烟会有一个如此善良的弟弟,二没想到害自己的人是凌紫烟,但解救自己的居然是她的弟弟,这样巧合,还真有点儿讽刺!
保鸡轻叹一声,忍不住笑了,“凌慕凡,没想到你居然就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还救了我两次!是我恩将仇报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凌慕凡也是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如果不是小桃提起,实在想不到三年前救的人居然就是你们两个,怪不得一直觉得你很面熟……但着实没想到你竟然就是桃花小郡主。”
“你更想不到的还多着呢!三年前欺负我们的人就是你姐姐派来的,他们都是受你姐姐的指使!”保鸡哼笑一声,“刚才的事情,我看也是她做的!除了她,我可想不到刚回北堂国的我还有什么仇家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一听这话凌慕凡不乐意了,怒道:“你无凭无据,凭什么冤枉我姐姐?我姐姐素来温柔善良,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卑鄙狠毒的事情来?不许你诬陷她!”
“切,不说就不说,你以为我稀罕说她?”保鸡洗洗手,站起身来,“凌慕凡,还是感激你救了我们两次,就当我们过去的一切全都扯平了。不过我跟凌紫烟的梁子N年前就结下了,可没那么容易扯平!你又是她的弟弟,所以咱们这朋友是做不成了,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吧,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
听保鸡说出这种决绝的话来,凌慕凡不知为什么觉得心里很不好受,当即反问道:“那我姐夫呢?他还是我姐姐的丈夫呢,你怎么还住在他的府邸?”
“那也不是我想住,是你姐夫求我的!”不知道为什么,保鸡听到“姐夫”这两个字就是很不爽。在她心里,北堂寒玉就是北堂寒玉,凌紫烟就是凌紫烟,她根本不想也从来没把他们两个人混为一谈。
凌慕凡见越说越气氛越不对,转而道:“你的胳膊……”
保鸡看看胳膊,不在意地笑笑,“小事,流了点血而已。我和小桃赶紧回去了,再不回去小桃丈夫要急死了!”保鸡说完,没再给凌慕凡开口的机会,拉着小桃慌慌张张地走了。
凌慕凡看着保鸡远走的背影,心里莫名失落。
把小桃安全送回家里,保鸡赶紧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回王爷府。这一路倒是明显没人跟踪她了,莫非他们等得累了,所以先走了?哼,北堂寒玉手下的人也不过如此嘛,责任感薄弱!
保鸡想着事情,跨进了王爷府的大门。下人们看到她,均是一脸见到了救星的模样。
“青青姑娘,您总算回来了!”
“出什么事情了?”保鸡诧异。
“王爷在后院发脾气呢!”一个家丁说着忍不住缩了缩脑袋,“王爷素来脾气好,我们还是第一次见王爷发那么大的脾气呢!青青姑娘快去看看吧!”
保鸡闻言,马上跑到后院想一探究竟,但看到的却是北堂寒玉在训斥跟踪她的那两个暗卫,“废物!难道你们都是只认衣服不认人的?他日如果有人穿了本王的衣服,你们是不是也要认那人做主子?!”
保鸡也没见过北堂寒玉发那么大的脾气,有点不敢出现在他面前,但是为了不殃及这两个无辜的人,她还是小心翼翼地举了手,小声道,“我在这里。”
北堂寒玉看到保鸡出现,一张俊脸就像是变戏法一样,瞬间由阴转晴,眼神中失而复得的激动神采看得保鸡都不好意思了,“你回来了?!”
他还以为,真的失去她了,没想到她居然回来了……
保鸡轻轻点了点头。
北堂寒玉转向两名暗卫,脸色又难看了,“下去!下次如果再犯,自行领罚!”
“是!”
待两人走后,北堂寒玉这才怒声问道:“你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差点将整个帝都翻个底朝天!是不是要急死我你才开心!”
“呃……”北堂寒玉反应也太大了吧,“我只是不想有人一直跟着我,所以才想办法避开了他们。我也后悔了,今天差点就被三个杀手给杀了,现在想起来我还后怕呢!”
“怎么会这样?”北堂寒玉一着急,伸手拉住了保鸡的一条胳膊,却正好碰到了她的伤处,疼得保鸡龇牙咧嘴,“你受伤了?”
“小伤,只是划伤了胳膊,已经在小桃家里包扎过了。”
北堂寒玉轻轻放开她的手臂,脸色却很难看,“告诉我来龙去脉,我一定要查出是谁要杀你!”
保鸡说了整件事,北堂寒玉听着,眉头越蹙越紧,最后简直拧到了一起。保鸡说完这才注意到北堂寒玉的神情,玩笑道:“你的眉毛别再拧了,美男也经不起扮丑!”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没死就是了,难道还要哭?”保鸡不在意地笑了笑。
“我一定会查出幕后主使的人来!”北堂寒玉信誓旦旦道。
“北堂寒玉,主使的人我知道是谁,但是说出来你大概也不信。”
北堂寒玉眼神一冷道:“是谁?!”
“你家王妃,凌紫烟!”保鸡双手环胸,欣赏着意料之内北堂寒玉会露出的表情。
“紫烟?怎么可能?”北堂寒玉一脸不相信的模样。
保鸡哼笑一声,道:“我就知道你不相信,但是这一切千真万确!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离开北堂国吗?那是因为凌紫烟处处刁难我和小桃,不停找我们麻烦,我们逼不得已才会离开!还有,她为了教训我破坏了你们的定亲宴,还想指使一群地痞流氓奸污我,多亏有人搭救!”
“……”
保鸡笑笑,道:“也是,你家王妃怎么会把这样的一面摆出来给你看呢?呵呵,北堂寒玉,刚才的话我就是那么一说,你也就当玩笑一样听听就好!好了,不说了,经过一通折腾我都饿坏了,先去厨房里找点儿吃的!”
保鸡转身才走了两步,突然被北堂寒玉拉住了另一条没受伤的胳膊,她还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整个人已经被北堂寒玉扯进了怀抱中,北堂寒玉身上清冽的竹香充斥了她的嗅觉,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北堂寒玉,你干什……”
北堂寒玉贴近保鸡的耳朵,声音魅惑,“以后不许再任性枉为,否则……就等着领板子受罚。”
保鸡闻言嘴角微抽。她刚刚确实有些小鹿乱撞,不是她花心,实在是美色害人,这么一个美男尤物做出那么霸道又经典的动作来,说没有片刻的紧张心动是不可能的。但是只这一句话就让保鸡心里所有的小火花都灭了个彻底,这个时候这种气氛这个男人居然说出了这种话?还真是……奇葩中的奇葩……
保鸡翻了个白眼儿,离开了北堂寒玉的怀抱,突然问道:“北堂寒玉,你不是说要帮我恢复桃花小郡主的身份吗?,皇上我也见了有几天了,怎么就突然没了消息?”
北堂寒玉惊讶于这个女人转换话题的速度,但还是答道:“此事无需担心,皇兄已经拟好了圣旨,只不过恰逢两日后为国丧之日,国丧之前不宜宣旨昭告此事,待国丧之日过后便会进行。”
真麻烦!这北堂国乱七八糟的事情还真多,刚替凌紫烟过完生日马上又是国丧日,真是希望凌紫烟生在国丧这天,那也就不用参加她的生辰宴了!
保鸡心里这样想着,说出的话却是,“好,别忘了就行。”
急,她当然急了!她现在说得好听点儿是王爷府里的客人,难听点儿就是个囚犯,根本没有自由可言!只有恢复了小郡主的身份,住回自己的府邸她才有机会计划逃跑,回到炼金国。一方面是由于牵挂南宫离歌,另一方面,这里已经有人动了杀她的心,就算北堂寒玉再怎么想保护她,也不能确保每次都安然无恙。无论如何,最安全的办法还是离开,这里的浑水她不想踩得太深了!
看着保鸡远走的背影,北堂寒玉心中有些愧疚。国丧日不宜宣旨只是他想出来搪塞的借口而已,皇兄的旨意早已颁下,随时可以昭告天下,是他私心不想在这个时候暴露保鸡的行踪,让即将到访的南宫离歌寻到踪迹。虽然这种手段既卑鄙又窝囊,但是目前他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对策……
炼金国皇宫
坐在案前的人仍是一身白衣飘飘,头戴紫玉金冠,更显丰神俊朗。只是此刻,俊美的新君脸上却挂着淡淡的愁容,保鸡失踪已近一个月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他政事缠身,却实在无心去管,一心全是保鸡的安危下落,茶饭不思。
南宫离歌清楚,自己如果有了软肋,保鸡一定就是那一根。只是他没料到,自己的心并不是曾经以为的那般无坚不摧。遇到保鸡,他承认他的心沉沦了,但却没有想到沉沦得如此彻底,见不到她,看不到她精灵古怪的笑脸,听不到她毫无章法的言语,自己竟会心慌不安,孤独难捱……
人们都羡慕皇族中人,以为皇族中人天命不凡,位高权重,可以呼风唤雨,但他们不知道,皇族中人就连小小的寂寞都比寻常人难挨过,他们可以一直生活在无心无情中,但是千万不可以在得到后又失去……
“出访北堂国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回皇上,已全部安排妥当。”
“好,传令下去,三日后出发。”南宫离歌的脸上散去了一贯的温润如玉,转而变成了志在必得的深沉。没想到,北堂国竟会派出尊贵的广陵王爷亲自到炼金国做探子,更没想到北堂国的触角居然延伸得如此之远,居然让这位卓尔不凡的王爷探子避过了所有人的耳目,并成功带走了保鸡,这种大意的失误他发誓此生不许再犯!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自己必让他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正在这时,“皇上,兵部尚书李大人求见。”
小太监的话将南宫离歌的思绪拉回,“宣。”
李大人行礼后回禀道:“皇上,微臣收到消息,历王南宫傲与东征大将军董方相勾结,董方已率领麾下十万大军转投历王。历王大军一日内连下德王和景王所在的曲县和林昌两地,德王和景王被历王所杀!”
南宫离歌对于李大人的话并没有过分惊讶,淡淡道:“历王的动作够快,快到朕还没来得及除掉他的舅舅董方。这个空子给他钻去了。”
“皇上,历王这分明就是谋反,大逆不道!为今之计,该当如何?”
南宫离歌纤长的手指轻击桌面,眉心微蹙,“董方带走的十万大军已深伤我军命脉,目前不宜主动出击,只可静观其变。你且派人严密盯守,如有任何异动马上上奏。”
“是,皇上。”李大人领命退下。
南宫离歌的眉心蹙得更紧了一些,轻叹道:“如此,北堂国之行怕是不得不延后了……”
与此同时,平王南宫烈、敬王南宫斐和耀王南宫烁也已收到了南宫傲意图谋反的消息,三人的反应却是各不相同。
南宫烈听过保兔所报,好看的浓眉蹙了蹙,嘟囔了一句,“活该!”话虽这么说,心里却仍是担忧,历王来势汹汹,恐怕南宫离歌也要发愁了,这么一来,那个女人也定会忧心了……
南宫斐一边揉着面团一边听着保马所报,从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待听完后,这才为刚刚做好的鸡形馒头一一用红豆点了眼睛,只在点完最后一个时,微微失神片刻。
南宫烁则是从云悠郡主那里听到的消息,脸上的笑容和愁容如走马灯一般不停转换,两手的骨节也因他的用力而咯咯作响。
眼前的南宫烁让一直爱慕他的云悠觉得既陌生又害怕,她握住南宫烁的手安慰道:“烁哥哥,你不必担心,有我爹相助,南宫傲不敢伤你!”
“你担心他会伤我?”南宫烁的唇角微微向一边弯起,露出了坏坏笑容,却是深沉得让人难懂,没等云悠开口,又自言自语道:“我倒是担心他不来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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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小透有急事要出门,所以没时间从头检查了,如果有错别字的话请多包涵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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