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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着小巧的身子,一脸笑意的站在殿内,“皇帝哥哥,今日我做了一件事,定能让你高兴。”
“哦?什么事情能让朕高兴?”心中疑惑,料想着便是小孩子的一些玩意,也不足为奇,面上还是表示出一副很好奇的样子,静静的等候着她解开疑惑。
“皇帝哥哥,春芽看着您一日一日的思念着夜青婴,所以,擅自将有关于她的所有东西烧毁了,只为了你能忘记她,包括那件凰袍。”精巧的小脸上笑意不减,童声缭绕在整个大殿内。
片刻之后,他脸上的笑意还未及时敛起,整个人已经站起身,大步走到殿内的春芽面前,抓住她的双肩,“谁让你碰她的东西的?谁让你碰的?恃宠而骄是不是?若不是她,你真以为朕会如此的歉疚你?滚,滚出朕的视线。”
一向温润的人此刻爆发出滔天的怒火,手中的力度是从未有过的沉重,几乎将她瘦小的肩胛骨扭断,手中一甩,不管不顾身后孩童的哭喊声,一路朝着幽兰殿飞奔,几度施展着轻功,只为能尽快赶到那里。
殿外的院门紧锁着,是他那一日下令关闭的,门外并沒有人把守,因此她才可以肆无忌惮的走进去,销毁了青婴所有的相关的东西。推开那扇门,吱的一声,那扇门被缓缓的打开。一股浓烈的焦灼味像是破除牢笼的怪兽一般,向他袭來。脚下的步子越发的换忙,似是不相信本该还能期盼的那份熟悉,就在此刻,烟消云散。
院中的青石地上,一堆燃烧殆尽的废弃物,还燃着袅袅的青烟,像是她最后的期许,在等待着他最后的送别。金丝衣袍的衣角还残存在废墟之中沒有燃烧殆尽,像是唯一的希望,奋不顾身的跑上前,从废墟中拿出那唯一的一点残存,目光清然的看着掌心之中的残余,究竟是他的无情,他的顾虑,亲手毁灭了唾手可得的幸福。
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初冬的雨寒冷而又绵长,敲打在他的身上,他的掌心,冰冷刺骨,却不及失去她來的更加刺骨,一种灼痛,刺伤的不仅仅是他的心,还有他日后沒日沒夜的思念。
缓缓的起身,朝着她一直留念的殿中走去,一切都不复存在,所有都是沒有温度的陌生,是恨,却是自己一手造成,是恨,确因这肮脏的皇宫,是恨,只因他是一国之君。
猛然从睡梦中惊醒,轻拭着脸颊,一片湿润,竟然在睡梦中哭醒了。侧目看去,不远处的软榻上,他依旧熟睡着,发出微弱的鼾声。再度躺在榻上,却全无睡意。
天还未亮,那边的软榻上便有了动静,发出一阵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和铠甲沉重的撞击声,“这么早,你的伤还沒有好,要去哪?”
他一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去操练一下,昨日休息了一天,整个人都懒了。”
“哪也不许去,你可知你身后的伤势有多重?旧伤刚好,新伤又加,你当真以为你是神?”坐起身,看着他面上的尴尬,走上前,夺去他手中的还未穿好的铠甲,“你因为我受的伤,我只是不想亏欠你。”
乖乖的听话爬回了软榻上,目光随着她转动。洗漱完毕,又端着温水为他擦洗,不由得嘴角上扬,“夜青婴,原來,你不说话,不生气的时候,可以这么美。”
停下手中的动作,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淡淡的一笑,“赫连清崎,你不说话,不吭声,不无耻的时候,我还是很喜欢的。”
对面的人一顿,笑意在脸庞上弥漫。伤势好的很快,因为她精心的照顾,闲暇时,她会将积攒的奏折给他打开,依次排列好,分出來轻重,却从未说出一句半句跟奏折有关的事。
她的淡漠始终是他心中所喜欢的,不言不语,却又将每一件事办的很贴切,很到位。
西昌因为前一次誓死抵抗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当他们还沉浸在一片祥和之气时,又岂会想到太渊的虎狼之师能如此之快的赶來。她好奇的是,几国之间一向都有一些密探走动,西昌也一定不会傻到沒有派人前去太渊,可是他们是如何避开了那些密探,大张旗鼓的前來西昌?
“他们派來的人,我们事先就知道,哪里还容得他们回去禀报,全部在出行前一夜活埋了。”口气淡薄的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沒有因为那数条人命感到不适。
冷冷哼了一声,转眸做着自己手中的事。
“楼澈的母妃,叫顾瑶,是我太渊之人,亦是我的姑姑。在太渊,她叫赫连瑶,她的妹妹叫顾清,也是我的姑姑,在太渊叫赫连清,是楼然的母妃,他们爱着同一个人,便是无极的天禧帝楼东临。”一语道破那个未知帝皇妃的秘密,她还是因为这样的复杂关系而感到吃惊,想到了很多,却惟独沒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种情况。
猛然惊起,抬眸看着他淡然的面孔,“那么就是说,你和楼澈是远亲,你是他的表兄?”
微微的点点头。一切竟是这样的,怪不得沈璃月会认识他,怪不得他可以在无极的皇宫内面见女眷,天禧帝知道,沈家知道,唯独楼澈与楼然不知道,这就是帝皇妃与德妃最大的秘密,天禧帝不愿意重用这两个皇子,就是生怕有一天,他们知道了一切,会反,会为各自的母妃报仇。
“楼澈不知,楼然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天禧帝的死不是楼英所为,全是楼然一手造成,两位姑姑的死,只因天禧帝的怀疑,因此,楼然恨他便是理所当然,是他亲手夺去了姑姑的命,当父皇知晓一切时,什么都晚了,所有的证据都被毁灭了,知道这一切,还是我从楼然那里知晓的。”一件件事攒连起來,竟将青婴震撼的无言以对,事情根本不是她所想的那般简单,并不是无极的事,而是牵扯着两国之间的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