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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当年的“大逆案”横扫“乡贤”阶层,如今“新乡贤”又崭露头角。各种有活力的社会团体、封建会道门、新型宗教混杂其间,只要老实纳税、不公开对抗国法,也没人找麻烦。
如此一来,思路就很清楚了。
把工作重点对准农村,大力发展公社和公社联盟(类以色列的基布兹,非人民公社,前文已述),农村包围城市,然后和平演变也好,暴力革命也好,都有了基础。
至于城市工作,当然不能放弃,但最好以宣传、渗透为主。
多看报纸就会发现,工会往往沦为劳资冲突中和稀泥的角色,而一旦组织起大规模的罢工游行,又会遭致舆论口诛笔伐,有说“不识大体”的,有说“影响交通”的,有说“妨碍经济”的……
总之,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将起来?普通工人看多了这种宣传,只怕要自认理亏了。
主流舆论被资本家把持,无产阶级缺乏发声渠道。
地下刊物,非法出版不可能成为常规工作形式。所以,只能借着“现实主义”的壳子,坚定发展“无产阶级文艺”。
这里面最重要的,是“文艺为什么人服务”的问题。晋桐借鉴《延安文艺ZUO谈会讲话》的精神,大谈“阶级性”和“超阶级性”。
他认为有些文艺作品的确具有超阶级性,但大部分具备鲜明的阶级性。这是一个单纯的屁股坐在哪一边的问题。
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上,为人民群众服务的文艺才是革命者最需要的文艺,是应该着力培养的。
当然他自己很多时候屁股是完全坐歪了的,比如那本没写完的《至黑之夜》……
晋桐的发言时间很长,足足两小时。
一开始,大家还不以为意,但随着他讲得越来越直白,众人也越发郑重。
虽然会议设有书记员,但每个人都掏出小本本,做起了笔记。
晋桐的思想没有多么深邃,核心的观点就两条——农村包围城市和无产阶级文艺。
但由于大量借鉴某位伟人的论述,再将结合本世界历史现实的思考加入其中,他虽不敢打包票说的一定对,至少借鉴伟人那部分是不会错的。
两小时滔滔不绝的建议,无论吴锐等人如何看待,晋桐都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当时,阿什库已经送来“保外就医”办妥的消息,只要等到有人送来文件,晋桐就能回归社会了。
尽管有太多的犹豫和不舍,他还是做出了理智的决定。
这是他最后一次参加华解的会议,也是华解组织的最后一次会议。
会议上,华夏解放阵线正式宣告终结,华夏公社党迎来了新生。
散会后,吴锐握住晋桐的双手,欲言又止。对方于离开前做出这番发言,心意已非常明白。
最终,他只说了一句“保重”。
两天后,晋桐带着妹妹离开了满盖。
正如小偷袁文定的诛心之言:他向往革命的热情与浪漫,却不希望承受革命的艰苦与困难。
所以也只能这样了吧——“把我的所知,毫无保留的传递给你们,祝愿你们有一个美好的前程。”
晋桐只求一个心安理得,从未想过最后一次演讲会给革命者带来什么影响。
他更不会想到,这份被记录为《J先生讲稿》的文件会成为革命史上最重要的文献之一,成为他人生经历上最深刻却也最不为人知的烙印。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