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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疑惑不解’的表情,奇怪地反问道:“莫非你跟你身边这二愣子相处久了,也被同化成一脑袋豆腐渣的‘麻瓜’了?”
“……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什么叫做‘麻瓜’虽然还不太清楚,但是文斌至少晓得他那句‘一脑袋豆腐渣’是高度经典的‘口头常用语’。
“好吧……”
由于这小子实在太了解他的个性了,那闲来没事老爱找机会欺负人的孤魂野鬼好像自己还吃了多大的亏似的,无可奈何地长长叹了口气,十分没趣地跟他解释道:“其实,它的反应很正常,就和你们人类是一样的,你只要想象一下,如果它是一名年轻女子,刚死了丈夫,又才生养了小孩,会怎么做,就晓得它为什么会不顾一切也要过来这边了。”
“一名年轻的女子?刚死了丈夫,又才生养了小孩……”听老师这么一说,文斌好像若有所悟,随即便仔细在心下冥想起来:我的小时候,村子里面倒还真的有这么一名年轻的寡妇,夫家姓王,常年离家在外做生意的,后来有一年生病死了,那王家的嫂子又正好怀胎六甲……后来还是请我娘过去帮忙接生的呢。
再后来么,因为在当地举目无亲的缘故,她一介女子,本来没了丈夫,就已经是家境困顿了,又才生了小孩,柴米油盐,喂猪喂牛,喂鸡喂鸭,照顾孩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样样需要她一个人操持……所有这一切压迫下来,使得生活一下子变得十分艰辛,于是就托村长帮忙找熟人雇佣了一辆马车和一名常年驾车的老把式,抱着还在襁褓里面的幼儿,回娘家去了。
“……啊!”
想到这里,文斌顿悟了:是了,它一个人,失去了丈夫,又举目无亲,在生下小宝宝之后,第一想到的,自然而然就是回娘家了。
一来它一个人带着那么小的孩子,在荒山野岭生活,不安全;
二来自从丈夫去了之后,它一个人在留那边,也没什么意思,基本上可以说已经是了无牵挂了。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回娘家’无疑是它最好的选择。
对呀,一定是这样的!
哎呀我真笨死了,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文斌伸手重重拍了拍脑袋瓜,忍不住暗自感慨道。
“啊,做啥呢,你脑子秀逗了吗?”旁边那二货见了,忙不迭趁机揶揄道。
“是啊!”文斌苦笑一声,答曰:“挨得太近了,一不小心就被旁边某只‘猪脑袋’给传染了,我也没辙啊!”
“你!!”
某文举起双臂,枕着后脑勺,没心没肺地吹了声狼哨,眼角的余光瞥见某寒氏小开一副呲牙咧嘴,‘叽里嘎啦’直磨牙的模样,连忙聪明地转移话题道:“走啦走啦,都这份上了,一会跟丢了可就坏事啦!”
说着,又装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率先往前飞奔而去(反正与追踪目标相隔很远,一时兴起跑两步也没关系)。
“哦……”
某二愣子果然深受其迷惑地傻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纠结,就看见那小子已经渐行渐远,他也来不及细想,连忙撒丫子跟了上去。
如此又继续追踪了半日。
苍参的故居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一路上文斌就在想这个问题:会和人类一样,是以‘村庄’、‘山寨’或者‘小镇’的形式存在的吗?
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按照寻常‘人参’生长规律的常识来推断,文斌认为它们的‘家’应该是和鼹鼠一样,以在雪地上打洞,在地底下筑巢的形式而存在的。
……但推断终究是推断,到底是不是呢?
文斌说不准,但他还是殷切地期盼着。
可是,该怎么说呢?
也不知道是运气太好,或者太背的缘故,在二人尚还距离得很远,仅能够从地图上分出一半的‘视频’中观察苍参妈妈行踪的时候,忽然就发现:没有村庄。
也没有‘山寨’,也没有‘小镇’,甚至连‘地洞’都没有。
由苍参妈妈的角度望过去,半高的雪域小山坡下方,是一群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械斗’的大大小小的苍参同族们。
咦?
一大群苍参在苍茫的雪地上互殴?
而且看那般架势,似乎还不是寻常的‘挑衅滋事’,而是……生死搏杀!!
这一点,从它们相互攻击的手段,濒死前凄厉的惨叫,以及周边已经躺倒了的许多具尸体可以证明。
汗啊!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