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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道,“够了,你给本王闭嘴!”
刘煜缩了缩脖子,做出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儿。正准备解围的胤真安安稳稳坐回去。垂头掩饰自己唇角的笑意。
胤翔斜睨刘煜一眼,语气十分不屑,“还当能拯救四哥的人是如何出色的角色,而今一看也不过如此。虽你略有实力,但庶子就是庶子,到底差了几分气度,终究上不得台面。”
刘煜咬牙,好似在强忍屈辱。
胤翔已对他失了兴趣,意兴阑珊的冲自家兄弟摆手,“我刚抵达便听说你已到了,过来看看。眼下无事便回房修整,晚间再叙。”
“不坐下吃点?”胤真指了指桌上的酒菜。
“不了,没胃口。”胤翔瞥了频频偷瞄自己的少年一眼,皱着眉离开。
等他走远,刘煜伸了个懒腰,吊儿郎当坐回原位,往嘴里塞了一筷子菜。
胤真摇头失笑道:“我这兄弟脾气十分邪性,看着高手不死缠烂打的较量一番是不肯罢手的!若是你输了,必然被他打个半死,若是你赢了,却又会日日被他纠缠,直至你败在他手上!我正要劝你远着点,你自己倒十分机灵,这便应付过去了。日后在他面前就用这个态度,他必懒得理会于你。”
刘煜漫不经心道,“天朝谁人不知胤翔喜怒不定,也不知哪天说错哪句话就被他一刀砍了,我可不爱跟这样的人相处……”
虽然自家亲兄弟被嫌弃了,但胤真却没有怒气,只是无奈的一笑,反而叮嘱刘煜吃好睡好。而他自己却在李卫的陪同下,轻手轻脚往客栈的地下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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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里亮着几盏烛火,偶有气流拂过,光线便明明灭灭十分阴森,更有蒙着面的黑衣暗卫隐在各个角落,幽深的眼眸中充斥着浓浓的煞气。穿过一条狭窄的过道便入得刑房,里面已架起各种各样的刑具,一个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男人被吊在刑架上,如不是胸膛微有起伏,看上去便像个死人。
“已经三天了,我们快没时间了。”胤真坐在刑房正中,一边饮茶一边徐徐开口。四处逸散的阴森煞气皆被他通身威势给牢牢压制住。
与煞气融为一体的胤翔冷哼道,“如此还撬不开他的嘴,我倒有些对他刮目相看了!再给我一天时间,问不出便宰了。”
胤真摆手,“不可再用大刑,他撑不住。待我回去想想,没准儿会有办法。”话落放下茶盏。踱步离开。
房间里,刘煜正在清点自己物资。这些天他本想使人给鲍姨娘报个平安,又恐她心急找来,被牵扯进这些乌糟事里。便没有动作。闻听胤真请求,自然期望他能早日成事,也不藏私,将自己听说过或用过的酷刑洋洋洒洒写了二十几张纸,漫不经心的递过去,“他既已濒死,动不得大刑,那便找几个死囚,将这些刑法挨个儿演练给他看,他若想闭眼。便用两根竹签将眼皮支起,迫他观看。文人嘛,虽然有几分风骨,可也存在弱点,那便是想象力太丰富。这些酷刑他若看过一遍。再联想到自己身上,定然吓破胆,倒比什么都不清楚,一路咬牙硬捱着效果更佳。”
胤真接过细细阅览,小半个时辰后方吐出一口浊气,将之递给李卫,吩咐道。“按这上面所述一一施行,哪怕王世荣是铁打的,也定然会招。”话落冲少年拱手,“煜儿,多谢了。”
刘煜不以为意的挥挥手,微微皱眉道:“这回便算我友情赠送。不收钱。你若真要谢我便尽快将这些烂事解决,我想我姨娘了,虽然我早就安排了人手,但也不知她们能不能应付老辣的赵德祝,我可容不得我姨娘她在庄子上受人欺负……”
一旁的李卫看到第一页剥皮之刑时便有些手软。看到后面的刷梳、灌铅、烹煮、锯割,断椎,抽肠……腿肚子便渐渐抖起来,差点站立不住。他慢腾腾挪到桌边坐下,吸了口气才颤着声问道,“林公子,不,煜大爷,这些个刑罚您怎么知道的?”这在天朝简直闻所未闻啊!若是刑部都用这等手段,哪个嫌犯敢不招?哪怕立判斩刑也比生不如死要强啊!
“没事瞎琢磨的。”刘煜将这趟出门缴获的战利品一样一样收回包裹,表情很是满足。
李卫默默擦了一把冷汗,对紧挨着小煞星落座,态度丝毫不变的胤真致以最崇高的敬意。谁没事会琢磨这个?不怕吓破胆吗?就连号称天朝第一狠辣人的胤翔,到了林公子跟前也要退一射之地。他才多大年纪?再长几年还得了?想到这里,他恍然抓住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颤巍巍开口,“王爷,这些个刑罚,谁来动手?”
“自然是你。”胤真白他一眼。
李卫脚底打滑,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去,哀嚎道,“既然是煜大爷想出来的,为什么不让他亲自动手?”
“他还小,不能因此脏了手。”胤真冷冷一笑,“你若害怕,让于秀动手也成。”
煜大爷的手早就脏了好吗?!您不能因为害怕他被十三爷注意到就不让他施展自己抱负啊?!王爷,求您给煜大爷一个机会!心中疯狂呐喊的李卫听见最后一句,面色变了变,立即反驳道,“属下怎会害怕?属下好歹也上过战场,立过军功。王爷放心将此事交给属下,属下定然不让您失望。”话落,拱手便要退下,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做做心理准备。
刘煜冲他背影喊道,“动手的时候别忘了穿蓑衣,省得弄一身肉末。”
李卫一个踉跄,摔出房门。是夜,刑房里再次点起烛火,一张带水槽的巨大案台摆放在正中间,王世荣依然被吊在刑架上,先前被胤翔抓住的,胸前没有黑鹰纹身的土匪被绑在案台上,眼睛蒙着黑布。
“这是打算做什么?”胤翔抱臂旁观。
“杀鸡儆猴。”胤真使人在角落置了张小几,坐下慢慢饮茶。
“这人铁石心肠,杀鸡儆猴能有用?”胤翔显然不信,却也在自家兄弟身边坐定,挑眉朝绷着脸,正在穿戴蓑衣的李卫看去。
李卫深呼吸,走过去解开土匪眼睛上的黑布,冷静的冲一名暗卫吩咐道,“拿滚水来!”
暗卫拿来一壶热气腾腾的滚水。王世荣略微抬头,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蔑笑。然而下一刻,他却笑不出了,只见李卫将一壶滚水由脚板缓缓倾倒至同僚头顶,惨烈的嚎叫震得屋顶都落下不少灰尘。
胤翔立时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李卫,黑亮的虎目中冒出兴奋的光芒。
李卫强作镇定,伸手道,“梳子。”暗卫递上一把梳子,火光明灭间,那梳齿发出烁烁寒光,竟是由黑铁打造,尖端似刀刃般锋利。
不等众人回神,李卫已将梳子落下,被滚水烫糊的皮肉一丝丝被剥离,接连不断的惨嚎令人心惊肉跳,毛骨悚然。不多时,那土匪的双脚便只剩下一副白森森的骨架,嘴里不住哀求王世荣,让他赶紧招,见他咬紧牙关不吭声便诅咒他不得好死。
李卫又要了一壶滚水,继续往上梳洗,肉末血渍随着那土匪的挣扎溅得到处都是,皮肉被烫熟的诡异香味混合着排泄物的腥臭在小小的刑房中弥漫,几欲令人呕吐。
王世荣偏头,不忍再看,却被暗卫将头转过来,用刑架固定住。他想闭眼,却被两支竹签撑起眼皮,不得不看。眼前哪里还是人间景色,活生生一座血池炼狱。他心脏狂猛鼓动,仿似下一瞬便会爆裂,想要咬舌自尽,却被塞了一副嚼子,无法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