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颊。
“糟了!”
正走着,莺子忽然想到约好芦涤要去画画的。
“什么?”
“昨天我叫芦涤今上午去写生。”
“差不多,现在也不晚!”
“嗯……”
莺子咬着食指,若有所思。
“这不是很好的机会吗?”
莺子想趁机邀请山峰,便试探着说:
“你还有事吗?”
“怎么,想邀请我?”
山峰一听说写生,也来了兴趣,倒主动投篮。莺子自然满心欢喜。
但山峰心底疏忽掠过一丝悲凉。说道写生,她又想到了和平菊,还有偲露,在长桥河边画画的情景。
当然,与平菊躺草坪、坐小船、齐游泳的一幕幕也竞相充斥着山峰的脑际。
莺子没发现山峰的神情变化,高兴地说:
“那我们再回去一趟街上。”
“干什么?”
“走吧,待会儿就知道了。”
莺子不容分说,拉着山峰就跑。此时的她,已感觉完全回到了昔日的甜蜜。尽管,这仅仅是她个人的感受。
来到一个卤菜摊点,莺子买了些卤菜,足有六七样,提了一大包。
“如果中午了,就将就着吃!”
山峰正在疑惑,莺子已微笑着说出了想法,满是幸福的样子。
山峰发现,这种笑容也很久不见了,那样痴情,那样单纯,直逼山峰心间。
“再来一瓶白酒!”
莺子扭过头,对山峰眨眨眼。在山峰面前,她已完全随意了。
“我待会儿把波德和勇尚也喊上。喔,还有建树,另外,偲露呢……”
莺子正口沫四溅,却见山峰脸色似乎阴沉起来,一下子知道触及到了山峰的心病。
因为,如果要聚会,按理说还有平菊。
“算了,他们也许很忙吧。难得周末,也该自己安排休息一下。这样,就叫波德、勇尚、芦涤就行了。”
山峰不语。莺子的话的确让他想到了平菊,一丝莫名哀伤油然而生。
波德、勇尚、芦涤自然很是高兴。尽管,大家心知肚明,这全是莺子的注意。
山峰喜欢写生,本想露一手,但因平菊之事也就没了雅兴。莺子她们画画时,他呆呆坐在河边丢小石子。
莺子知道恋人心里难受,也就看看卤菜,对莲蒂努努嘴。
芦涤会意,大声喊道:
“山峰,吃午饭啰!”
“好!”
山峰郁闷,也看中了莺子买的白酒。尽管,学校规定是不允许酗酒的。
但他好想释放一下。也就招呼波德和勇尚,硬是一人三分之一,把整瓶白酒喝了个精光。
莺子心疼山峰醉酒,但知道他心里难受,也就由着他的性子去了。
芦涤看见三个男生相互簇拥,在草坪上东倒西歪,不禁无奈地望着苦笑着的莺子。
芦涤原想瞅准机会,与勇尚独处一会儿,表达一下自己的单相思。但现在,都醉了,甚为失落。
不过,莺子还是觉得很满意:
其一,终于与山峰回到了从前。这是最关键的。
其二,可以打消波德、勇尚的觊觎,免得给自己增添烦恼。
其三,让山峰醉了一回。也许,一醉千愁了!
这建树周六晚上回到寝室,却发现山峰正酣然大睡,也就休息了。
早晨起来一看,山峰又不见了。
“算了,我也精疲力竭了。由你去吧。”
建树吃过早餐,径自到了纤芸的店铺。
昨晚,建树身着背心走后,那健壮、憨厚的傻样一直萦绕着莲蒂。她久久不能入睡。
一大早,建树就微笑着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很令痴痴的莲蒂忘乎所以。
她把建树拉进店铺,深情一吻。
“帮我把门关了!”
莲蒂羞涩地说道。
“怎么?”
“今天高兴,我亲自做点饭菜,我们共享。”
“这?”
建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莲蒂这么说,至少表明,她已经认可自己是恋人。
“没关系,走吧!”
于是,二人关了店铺,依偎着到了纤芸家。纤芸还没有回来,还在乡镇父母那里忧伤呢。
建树第一次看见如此富丽堂皇的屋子,不禁啧啧赞叹。
“这有什么。以后我们也买一套!”
莲蒂边系围裙,边痴痴地说,满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是是是!”
听见莲蒂说“我们”,建树不禁心花怒放。
偌大的屋子,就两个少男少女,莲蒂看着建树傻笑的样子,不禁心海激荡。
“帮我系!”
莲蒂突然羞涩地低下头,温柔地撒起娇来。
“喔!”
建树也心潮澎湃,慢慢靠近丰满胸口早已剧烈起伏的莲蒂。
建树刚刚走到莲蒂身后,莲蒂就仰面靠向建树。
建树下意识地抱住莲蒂,感觉莲蒂全身火辣,青春诱惑咄咄逼人。
“我忽然感觉肚子好疼!”
建树一听,愈加搂紧莲蒂,不知所措。
“把我抱到床上,我想休息一下。”
“这?”
“哎哟,哎哟!”
“好!”
建树有的是劲,直接把莲蒂抱进了卧室。他想去给莲蒂倒点水喝,却发现莲蒂紧紧地搂着自己的脖子不放。
建树刚一犹豫,莲蒂火热的嘴唇早已亲了过来。建树一下子失去了控制……
午后的阳光分外温柔,有节制地照进了莲蒂所在的临时寝室。
建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莲蒂的床上,倏忽想起与莲蒂之间的一幕幕。
他紧张得只打哆嗦。
“这,这,这怎么办?”
建树真想给自己一记耳光。他想到了铁哥们山峰的提醒,心里万分后悔。
“要是学校知道了怎么办?”
建树抓扯着头发,几欲往墙上撞去。
“可能和纤芸一样的结局吧?”
建树简直无法想象因自己一时冲动而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
“就算学校不知道,那莲蒂怎么办?我现在才师范第一年级,还有两年怎么过啊!”
建树一阵晕厥,竟第一次滴出了眼泪。
他无力地坐在地板上,靠着冰冷的墙壁,耷拉着脑袋……
“怎么啦?”
莲蒂刚刚冲了个澡,身着半透明睡衣,边擦着头发边微笑着走了进来,满是幸福知足的样子。
她见建树如此颓废地坐在地板上,心里一酸,蹲下身子抱着建树就哭泣起来。
莲蒂也知道,今日的疯狂意味着什么。
她既担心建树抛弃自己,也担心建树因此在学校出状况。
“如果建树因此而辍学,这将是我的错误!”
莲蒂越想越恐怖,越恐怖就越想。
两人就这样紧紧相拥,直到又一个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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