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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而同日清晨,王府一队素衣人马浩浩99999蕩蕩,前往荷塘旁的梅林中,大张声势地祭奠辰星墓。
为了引出辰星,恒王秘密安排了不多的暗卫,且藏处十分隐秘。
同一清晨,辰星一身青衣男装,带着同样男装易容的银羽,挑了个梅林中的观察佳点,飞身至梅林树上隐藏。
清晨的墓地,显得安静又肃穆。墓前,今日被打扫的分外干净。
随着祭奠队伍的进入,气氛顿时变得庄严肃穆起来。
众多侍卫、侍女一身素装分列墓侧。墓碑上挂着一幅女子画像,辰星估计是恒王妃像,只不过远远望去,画上女子怎么有些眼熟?
墓前摆了许多供品,烛炷通明,香烟燎绕。
这时便见一个白衣白裙,头吊白纱的清丽姑娘,倾身跪在墓旁,一边烧纸钱,一边似强压悲伤,双肩不住抽泣着,为恒王等人一、一递过祭香,在墓前向祭拜的人代墓主向人回礼。
辰星取出望远镜一看那姑娘,不由一怔,这姑娘好面熟,是杏儿?!她怎会在这守墓?为谁守墓?
心中纠结,竟根本想不起杏儿是怎样离开自己的,记忆中一片空白。
赶忙又调大望远镜倍数,朝墓前看去。
那,果然是杏儿。可此时,她正跪地哭拜不止,边哭,边烧纸钱,边与墓主诉着哀哀衷腸:“小姐,你这一去已经两年了,杏儿天天想你。今日恒王爷回京前来看你,你如在天有知,也能心安一些了吧……”
听到‘一去已经两年。’辰星心中一怔。
这正是自己在师父处与回鱼池国后的时间。
陵玥、秦浩闲谈之余,也常说到这句。那自己怎么记不起这之前的事来?
这样想着,手中的望远镜一个闪动,镜面顿时闪岀反光。
精明的恒王正刻意观察着周围,顿时与暗卫同时出声:“阁下何方来客?”声至人到,容不得辰星躲闪。
而此刻的辰星,由于失忆根本不知内情,更由于越来越好奇,很想解开这个中疑窦。
因此她迅速收起望远镜让银羽放好,两人随即飞下梅树。
辰星洒脱地一整衣衫,轻搖折扇走了过去,服了变声丸后的声音,略显沉稳:“呵,恒王爷,小生容锦,今日游玩至此,打扰了恒王祭墓,心中惶恐,在此告罪了。”
说是惶恐,可子洛在他的眼中不见半点惧意,倒隐隐有几分洒脱的笑意。
如同有猎物进入了陷井,子洛一边不露痕迹地打量这‘猎物’,一边顺口留住他,今日在此出现的任何可疑人,他都要留下:“相见即是有缘,既是随处游玩,不如待本王祭奠完毕,再以礼款待如何?”
不愧是恒王,口气虽柔和,但语意却强硬,言下之意,没我允许,你不能走。
容锦虽有好奇心,却也不想无故惹上麻烦,本想推辞,却在无意间看了墓碑一眼,心中便有了留下之意,皆因那墓碑上分明写着御赐和淑公主,恒王未婚妻燕辰星之墓?
恒王之未婚妻,竟与自己的名字分毫不差?天下还有这等巧合?真奇了怪了!
自己与眼前这位冷酷的恒王分明不识,却为何心里竟像似曾相识般心痛?难道那女子竟与自己同名同姓?这彻底引起了她的好奇,便脱口说:“恭敬不如从命,既来之,容锦理该拜祭公主。”
“容公子请。”子洛审视的眸光看着这出尘脱俗、玉树临风的容锦坦然地走到墓前,从杏儿手中接过一炷香,恭恭敬敬地朝墓碑拜了三拜,然后退到了杏儿旁边默默观察详情。
看到这位风姿不凡的容锦,子洛开始默默的审视,心中微感失望。
只见容锦一表人才,虽身材瘦削,人却比星儿要高一些,肩膀也宽得多,而且他的声音笑貌都不似星儿,看样子昨夜在荷塘见到的那位白衣女子是不会来了。
然而,当他见容锦对着那墓碑眸中一瞬间的怔楞,精明的子洛心中还是起了极大的疑窦。
他挑眉斜了一眼容锦,从怀中取出了他一夜未眠,苦心写就的祭文,伤感地在墓前祭念起来。
心随情痛,情到浓处,子洛边在祭桌边字字泣泪的诉着祭文,痛心之际,情难自禁,扶住祭桌伤心悲泣,声声欲绝。
他的一头白发,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目的痛楚,仿似亦在代他指证他的满腹心伤,及满心悔意。
周围的人听着这天人两隔的悲音,想着公主生前的好,恒王对她的痴,也都泣不成声。
一旁的容锦也被感动的澘然欲泣,心中暗叹:好一个多情的恒王。
但却又对恒王祭文中的那首诗,一知半解,那是一首《卜桑子》词中道:
如今才知当日错,心绪凄迷。对烛垂泪,月圆之时人事非。
情知此后聚无期,梦中相依。欲待寻觅,只待他生结知己。
不知为何,容锦一见此诗说‘当日错’?心中不解;当日难道恒王负了她?既已负她,却为何又如此伤心情长?思虑百结,心却不知为何隐隐作痛,一时竟回不过神来。
此时,子洛多日积压的伤痛,尽在墓前激发。
多少日子,他茶饭不香,夜不成眠,他抬手以掌细抚着墓碑,仿如在抚着星儿的香肩,痴情地泣怨道:“星儿啊,你……,你便如此恨我……”后半句话尚未出口,一旁正在想事气结的容锦,突然一不留神接口答应了出来:“啊?”
她根本不防这里会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何况她正为祭诗纠结。
那一个‘啊’字,惊得全场顿时楞住,所有眼光齐齐向容锦袭来。
幸好子洛正沉浸在自己的伤痛中并未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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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锦非常尴尬,忽而灵机一动,口中立辩:“这…这…这恒王妃竟会是当朝的和淑公主燕辰星?”
见众人还看着她,接着又说:“哦,对不起,我又失礼了。你们继续……继续!”赶紧转移目标,走到恒王身边劝阻。
她轻拍子洛的肩说:“恒王你节哀吧,别再心伤了,想来你的未婚王妃并非俗人,倘若在天有灵,定会体谅你的思妻之情,你节哀吧。”
本想转移目标,安慰他一下,不想一近恒王身边,眼见他一身白色锦衣,这衣服款色如此新潮,怎么瞧着仿若自己设计似的熟悉?
他身上那一股书墨清香,更是令她亲切好闻。
容锦不由同情心大起,眸光婉转,关切地望着子洛,她甚至有瞬间的不解,自己不会是看上了恒王的俊美?才对他处处熟悉、同情、关心的有些过头?又怎么连心都扯得生疼?自己这是怎么了?怪事呀怪事。
子洛侧身望着容锦,发现容锦那双星眸仿若秋日寒潭,像婴儿般清彻、真诚,灵动、流转,那眸光好生亲切地看着他,不由心中生出一阵非常熟识的感觉?
容锦的话,更如阳光般照进了子洛多日来冰冷的心。
不知为何,子洛对容锦轻拍的举动,忽然觉得一阵难得的亲切与熟悉感,全不似以往那样从不让陌生人近身。
打从与契梁公主成亲那晚,亲见辰星吐血而亡,从此恒王不近女色,更忌生人近身。
凡无意犯忌者,不是被他内力震伤,便是被他一掌劈开,从无例外。因此今日的容锦,让恒王近身影卫铁影看得目瞪口呆。
只见恒王非但不怒,更是转身与容锦对视一眼,口中哑声说道:“容公子,你说得没错,星儿并非俗人。只是她对我误会太深,我怕她再不会原谅我了!”说着,脸上那种绝望、疼惜无以复加。
接着又回身对着墓碑上辰星的画像轻声诉说:“星儿,你告诉我,该怎样才能原谅我?你说,你说呀,星儿,你可知我终日朝思暮想,肝肠寸断!只怕今生一辈子都难以心安哪!……”
他的诉说虽声音不大,却字字句句入了容锦的耳,进了她的心。尤其是那声声星儿,直叫得容锦的心随之一颤一颤的,脸色也一变再变。
此时的容锦这才注意到了辰星画样。
那画像栩栩如生,为何看去竟有七分像自己,心中惊讶不已,仔细看了又看,心里疑窦丛生,看来自已与恒王亡妃有许多相似之处,可那是为什么?自己竟什么记忆也没有?
身边银羽显然也惊讶不己,好在少主如今特意改变了容貌,否则只怕当场被识穿。
这一切,却已被身边的子洛看在眼中,他眸深似海,口中起疑道:“怎么,莫非公子认识星儿?”
容锦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赶忙补救:“不瞒恒王,我确实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她似在回想,大脑却急剧运转,因为她脑中失去了一段记忆,无法圆谎。只得说,兴许两年前见过吧?时过境迁,已淡忘了。
子洛还想追究,却突觉体内气血逆行,闷哼一声,鼻血直滴,中毒了?!
心念一生,便迅疾反手一把抓住身旁容锦之手,怒斥道:“是你下的毒?”
容锦眸光一紧,手被擒住,又见子洛鼻血直滴,环顾了一下四周,见现场除了她们两,其余人都出现了中毒征状,心中骂了句:“是哪个王八羔子又来害人!竟陷我于不义。”
脸上却只得免强苦笑,轻声说道:“别乱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下的毒?喂,你捏痛我了,快放开手,让我为你查查歹人下的是什么毒。”
恒王见容锦关心他,又面色不变,疑窦去了一半,放开捉住的手,眸中警心依旧。
见容锦与银羽分头查诊了他及旁边数人、数物后,思索着说:“这像是种无色无味的溶血散,一下子那么多人一齐中的毒,我估计是混在祭香里的,快让人灭了香烛,我们才能救你们。”
见容锦神色自如,手按脉门未见其内力运行,子洛略一思索,不觉怀疑他们自己怎会未中此毒,又好奇他们将如何替这么多人解毒,除非……
便点头同意,但仍全神注视着这主仆二人,以防不测。
容锦苦笑不语,吩咐身后的银羽取出一粒凌霄宫解毒圣药递给子洛服下,又另取一粒,那是融蜂蜜、圣水、药物同制的解毒药,让银羽取水化开,又随手采来一片树叶放在嘴里吹奏起来。
在一阵柔和的音符声中,一群嗡嗡声由远及近,原来容锦解毒的方法竟与众不同,他引来一群蜜蜂,并将那群蜜蜂引入盛放解药的蜂蜜水盘中,吸食了被蜂蜜调制的解药后,蜜蜂又被中毒者的毒香吸引,纷纷追飞过去一、一叮咬着中了毒香的祭墓人群。
见有人用衣物驱赶蜜蜂,容锦便冷声说道:“不想死的,便不要赶走救命蜜蜂。”
说完又吹起了音符,这招驱蜂解毒术,实在惊人!。
见大家毒性渐解,恒王心中大惊,这别具一格的解毒手法,放眼武林,唯有凌霄宫才有可能,难道容锦出自凌霄宫?倘若当真,便定与西陵玥、秦浩他们有关系,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心中更起了留住容锦之意。
便向容锦道:“想不到你我萍水相逢,竟得公子如此厚待,在此先谢过公子相救之恩!今日不如随我回王府一叙如何?”
他去了本王二字,特意拉近了两人距离。
容锦微微皱了皱眉,想是已难脱身,又心存好奇,便欣然点头答应,这好比失去痛觉之人,根本不知该如何迥避危险。
一旁的银羽想起往日西陵玥的叮咛,不觉担心的轻声提醒:“少主,时候不早,我们还是回吧。”
容锦看了看满脸警惕的侍卫,看来今天自己不去也难,于是淡笑道:“无妨,到时再说吧。”便随恒王一起向贤王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