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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在徐江南回头的时候立马又换上一副委屈样子。
徐江南对她的小动作看破不点破,继续苦口婆心说道:“如今北上的江湖人越来越多,却没有一点消息回传,这当中定然有原因。对了,你的路子比较多,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打听点消息过来?”
卫月想了想,不太确定说道:“不清楚,不过可以试一试,以前这些人都是你爹到中原的时候带到中原的,就是凉州,据说也是沈姨的手段。”
徐江南摇了摇头说道:“不用太深入,到了北地随便一家酒肆就能打听到的,用不着犯险。”
卫月点了点头,“这个可以有。”
徐江南嗯了一声,不再多说,继续骑马前行。
郑家的人没敢跟徐江南同行,早一日就已经拍马而去,一副替卫家卖命的死心模样,若是快马加鞭,这会应该是到了长安。
徐江南这会才过秦岭关,到长安少说还得十几二十天,徐江南不着急,卫月更加不着急。
不过凉州长安令王阙却早就急不可耐,一个月前他也不急,半个月的时候便有些抓耳挠腮,最近几天更是让仆人抬了条老爷椅,就坐在城门口,看着城门令一个一个查文牒,这般作态让城门令心惊胆战,还当是自己出了什么差池让这位爷给盯上了,长安令,若是不出意外,可是这辈子都大不了交道的大人物。
不过好在呆了几天,发现这位大人物只是喝茶,时不时过来问一下,有没有姓徐的男子或者姓卫的女子进城。一日三次跟一日三餐一般准时准点,城门令也是苦闷,有个这样子的大官坐在后面,原本还能捞上不少油水的差事就成了苦差,而且近些日子江湖人陆续过来,照以前每天多个三五两银子都是正常的,这会又只能在休憩时候跟手下几个弟兄磕着瓜子喝苦茶水,这就不说了,主要还是家里那个目光短浅的婆娘,说他这几日连贴补家用的钱都没有,还起早贪黑,定然是去哪家春楼潇洒去了,闹的让他心烦意乱,起先他还解释过,说人家长安令这么一个大官没走,他小小的一个城门令怎么好意思离开?后来就不解释了,任由她去闹腾,只是嘟囔了几句晦气。
也有几次,他跟这位大人说刚有几位姓徐的江湖人走过,待指明了方向以后,见着这位长安令从袖口掏出一副画卷,对着瞅了几眼,然后又让他回去继续,数次之后,他胆子大了点,趁着王阙对比的时候,也敢凑着脑袋去观摩一下。
起先王阙还没发现,后来无意发现城门令的偷看眼光之后,想了想,倒是觉得这是一个好法子。
将画卷搁在一旁,随口喝了一小口茶,然后问他看清楚没有,城门令下意识说道没有,回过神后一脸尴尬笑容,王阙又是一口茶,用下巴点了点画卷,说了一句那就拿过去,看清楚。
城门令也不顾行人匆匆,连忙跪在地上磕头,汗流浃背。
王阙一脸厌恶的看了一眼地下跪着的软骨头,没好气说叫你拿着你就拿着,还吩咐说,见到这两个人之后,不许伸张,过来告诉他就成。
城门令听着语气不像是玩笑话语,这才起身,惊颤嗯了一声。
以至于后来城门令抱着一副画卷学着王阙的样子,泡着壶茶,看见有年轻人进城,都会仔仔细细对上一次。
到后来包括他手底下的兄弟也都知道长安令王大人在找这么一个年轻人。
一个姓徐的年轻人。
其实王家对徐暄要说敌意,也有,当年徐暄一呼万应,又是寒门出身,这让以王家为首的书香名门脸上无光,但也仅仅局限在这里,王家几百年的书香秉性也不许王阙做出什么落井下石的下流勾当,王家老爷子书读的多,心态平和,到了王阙这里,学识可能差了点,但胸襟和风度还是有,更主要的是当年大秦,他们算是地地道道的老秦人,跟关中人本就在对立两面,后来大秦问鼎,他们这些人跟南越的那些读书人虽然在一个朝廷为官,可一样不对付,即便都是读书人,但大秦以法治国,而那些南方的读书人信奉的却是儒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到了徐暄这里,兵马三万下南越,脸上无光的同时却又大快人心。
对于徐家也就是路人心态。
又是半个月,不仅城门令这块知道长安令在等一个姓徐的年轻人,整个长安的官衙上层,都知道这位一句话能让长安震动的大佬在等一位徐家人。
尤其有些还是跟着徐暄在马上打过江山的老一辈,这一会许多已经胡子花白,膝下儿孙早已满堂,却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热泪盈眶。
说不清是欣喜还是因为当年因为子孙没敢给徐家说话的愧疚,总之皆是老泪纵横,过后便是坚毅神色。
整个长安就此一片清寒的肃杀之气。
而那位造成如此局面的长安令大人,这会正慢条斯理的喝着热茶,一边使唤旁边的刀笔吏给他润色该送往金陵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