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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恶劣的环境中,毕竟自己已经在这样的环境中已经十年了,十年了,他已经熟悉了这里的气息,这里的人。只是他害怕家人的埋怨,尽管这种埋怨包含着关爱,但同时也蕴含着杜晓明在家中的地位,在邻居中的地位。
杨主任说:“又让你跑那么远,得做好家里工作。”
杜晓明苦笑了一下说:“没事,家里支持着里,只是怕干不好。”
“让你去,也是经过领导班子反复商量,觉得你最合适,把最放心的人放在最不放心的岗位上,毕竟那里各方面都需要一个守正不挠的人去扭转局面,另外看问题要一分为二,最艰苦的地方,往往就有特殊的机遇。”
“说实在的,我心里的确也没谱,谢谢你们这么信任我,给我这个锻炼的机会。”杜晓明知道人事已经尘埃落定,妻子刘灿的话再摆到桌面上只能说是降低自己品行,何况自己只是领导嘴角的唾沫星,一擦便没了,自己还年轻,到条件好的地方机会多的是,也许这就是转折点,配合领导是最明智的选择。
杨主任对这句话好像很受用,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干脆利索的说:“今天下午让你到这里来,五件事:第一个事根据酒馆原校长和老百姓反映的问题主要有,(1)炊事员在学校夜里喜欢到女寝室窥探女学生,和附近几个妇女搞不正当关系,整天不干不净,想办法清退。(2)原总务管伙价钱高,帐务混乱。(3)社会一个姓胡的青年经常到学校混吃混喝,欺负侮辱老师。(4)学校附近一个老校长的弟弟住过监,从学校拉电已经五年了,却没给学校一分电费。95)今年有个特岗到你们学校任教,是个新手,你得好好引领引领,别让她走弯路。中心校把她安排在附近的‘吉祥旅社’,你去接收一下。”
一股无形的压力顿时袭来,杜晓明突然感觉酒馆要比上河学校复杂的多——内忧外患。
杜晓明苦笑着扫视了一下杨主任的办公室:“慢慢解决吧,有啥问题有领导撑腰。”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杜晓明却感觉心里有千言万语无处吐诉,也无人倾听。
特岗教师是很小巧玲珑的那种,五官娇美,细细的眉毛经过精心的雕饰匀称整齐,眼睛清澈闪烁,淡淡的口红让整个面庞赏心悦目,个头不高,1米6左右,只是衣服显得很张扬,细腻的肚皮像一圈清水荡漾在裤腰上,如果不是中心校方副主任介绍,让人很难把光荣的人民教师融合在一起,毕竟这是农村,尽管农村经济飞速发展,但这样的着装在教师队伍里依旧很前卫。
女孩手里提着一把吉他,母亲站在身后,提着大大一个包袱,衣着得体,额头潜伏着两道深深的皱纹,几根白头发明显的在额前摇零着。
方副主任说:“这是酒馆小学校长杜晓明,也就是你们杜鹃的领导,这是新来的教师杜鹃,这是她的母亲。”
母亲马上放下包袱,麻利的掏出一盒烟,讨好的递上一根:“吸一根,以后闺女全靠你们照顾。”
杜晓明示意着不吸,说:“没事,都是一家子人。”
杜鹃一言不发,母亲灿烂一笑说:“有个自家屋照顾,俺就放心了,你妹子小,不懂事,以后有啥不对的,你们是领导该指教就指教。”
“指教谈不上,现在大学生德才兼备,在城市不显眼,可在农村可就不得了,她以后就是我们学校的宝。”。杜晓明说完,脑子马上浮现10年前,自己被父亲送到吉祥镇,那时路况很差,一路颠颠簸簸,一下车,父亲便畅快淋漓的吐起来,一塌糊涂,后来在旅社昏昏沉沉的睡了连两天,无奈自己亲自到中心校报到,那时还很木讷,领导问话,自己回答像蚊子嗡,那时候感觉自己真是窝囊。后来父亲走时说,如果干不了,就托关系花点钱,离家近点,这里太山了。我说,干着再说,毕竟是个铁饭碗。父亲便眼泪哗哗,我感觉自己反而像个罪人,无所适从。父亲走了,父亲再也没来过这里,我不让来,一是晕车,二是我不想触及父亲那双充满血丝的眼,三是我已经在这里扎根发芽,自己能够照顾自己。
“校长,闺女就交给你们了,我今天还得回家,得赶专车,不然明天也赶不回去,我只给厂里请了两天的假。”杜鹃母亲的话打断了杜晓明沉思,杜晓明抬头看时,杜鹃母亲的眼中红红的,像十年前的父亲,杜晓明顿时感觉有点心酸。
杜晓明回过神来,问:“专车,家离这多远?”
“五六百里,外市的。到你们县一天只有一趟班车,明早6点的车,今天下午必须坐车到县里。”杜鹃母亲便说边摆出走的架势。
“看样子你也是个性急人,留不住你,我们送送你。”方副主任和蔼的说,杜晓明也跟随其后。
“不用,闺女送着就行。”
杜晓明还想走,方副主任拉住他的手小声说,让他们俩说说话。然后大声说,“有空常来转转。”
“肯定来,闺女连着心哪。”
看着杜鹃及母亲的背影,杜晓明又回到十年前,他给方副主任告别后,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爹,今个在忙啥?”
“掰玉米,今年在那?”
“调酒馆了。”
“离街远不?”
“不远。”
“到哪都得好好干,别让百姓骂你。”
“嗯,我妈呢?”杜晓明马上将话题转移开来.
“还在家,夜里我让她打给你。”
“行,那别的没事了,我挂了。”
“没事,你们啥时候回来,到时候芝麻油下来,给你们留着,早点回来拿。”
“行。”杜晓明干脆的挂了电话,他只想听听父母的声音或让父母听听他的声音,他害怕父母这种喋喋不休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