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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许素品行定也不堪为妇的理由悔婚,命儿子娶了旁家女子开始的。
尽管许泽、许恽等了解时局,混过政坛的男人都清楚,陆氏家主从求婚到悔婚,都不过是顺应了建康瞬息万变的时局,见机行事罢了。所谓许徽名声有差,品行不好什么,都是为了自己名声不损,随意找的借口罢了。世家么,都是这等宁愿损害别人,也要保全自己利益的存在。是以上党许氏的男人,都对许徽与许素保持了极大程度的宽容,但平氏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在她看来,陆氏家主的理由让她愤怒不假,却字字句句在理,无论阿公还是夫主,乃至季叔、儿子,都被许徽洗了脑,彻底迷了心窍。
听见出身北姓世家,还无父亲撑腰的侄女许素能嫁到吴姓第一的陆氏嫡支嫡系,平氏是多么的骄傲?她作为大家主母,心心念念的,无非也就是家中女儿名声好,婚事好,姻缘美满,生活幸福罢了。她不清楚,许泽觉得太早生育,对女子的身体,对生出来的孩子都不好,还很有可能一尸两命,便有意留孙女们几年。她只觉得侄女们全被离经叛道的许徽连累,北地旁的贵女,十三岁就嫁了人,十七岁已是两个孩子的娘。唯有许素,十七岁还待字闺中不说,连快及笄的许媛,已过十三生辰的许姝,也没有她心目中的好人家来求娶。
正因为抱着这种想法,每次见到娣姒与侄女们,平氏都会羞愧得抬不起头来,偏生家中男人全护着许徽,个个说她短视,苦口婆心说了一大堆话。除却对这个离经叛道的女儿冷漠以待,期待她念着亲情,念着自己这个生母的感觉,掰正回来,她什么都做不了。
许徽知母亲的苦心,却只能在心中说一声抱歉,两母女的关系,一日比一日冷漠,一时赛一时僵硬,已到了不知该如何相处的地步。
“我……”自从知道太原郡在调兵之后,许徽扑在地图与军略之中十余天,又与许泽在外带了两天,早过得不知天岁时辰,一时半刻,怎会记得许懋一个多月后的十岁生辰?想到原本不存在的幼弟都十岁了,许徽抿了抿唇,半晌才道,“懋弟的生辰那日,我无法到场,劳烦阿母替我对懋弟说声对不住。”
听得许徽此言,平氏的声音中已带了几分怒气:“你一无官无职,在也好,不在也罢之人,何时忙成这样,连自己弟弟的生辰都无法到场?若是有怨气,冲我来就是,何须对着你弟弟出?”
见平氏说得难听,钟夫人连忙喝道:“阿娣!”
“阿姒——”平氏皱了皱眉,恨铁不成钢地说,“就是因为你们这样惯着她,才……才坏了素素的姻缘!她已错得这般不成样子,再惯下去,咱们家的女郎,还要不要,要不要……”
对许徽坏了许氏女儿名声之事,林氏也有些微词,但碍于许磐一直称赞许徽,素来爽利的她,这次倒是一句话也没说。许素对陆珣一丝好感也无,虽有些难过自己声名受损,但她本性柔婉善良,听得平氏此言,刚想说什么,就听许徽说:“徽并非故意不庆贺懋弟十岁的生辰,只是祖父已决定,徽将成为大军主帅,率军前往上党西北部,抵御太原郡入侵之敌。”
话一出口,就听几声瓷器碎落破裂之声,在宁静到几乎停止了呼吸,没了人烟的房中,更显得寂静。
平氏顾不得滚烫的茶水渐到自己身上,推开急急来服侍的侍女,指着许徽,不可置信地说:“你……你说什么?”
事到如今,许徽反倒平静了,她不紧不慢,将方才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徽并非故意不庆贺懋弟十岁的生辰,只是祖父已决定,徽将成为大军主帅,率军前往上党西北部,抵御太原郡入侵之敌。”
“荒唐,这……”平氏不顾满地的碎瓷片,猛地向前走,却由于太过激动,一个踉跄,险些摔着。
许徽下意识想上前扶,见侍女们急急将平氏搀住,右手停在半空中,随即方轻松放下。钟夫人瞧见这一幕,露出些微不忍之色,可无论她怎么说,平日一向听从她的平氏,在这一点上却是固执得厉害……
好容易站稳后,平氏望着许徽,神色焦急,声音已带了些尖利的意味:“你好好一个女孩儿,当什么统帅,打什么仗?那哪是你能待的地方?我,我去找夫主说……”
“阿母,不用了。”许徽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干巴巴地说,“这非但是祖父的决意,阿父、三叔与阿兄,也都同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