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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程墨不仅知道了这件事,而且做了最好的应对,霍书涵松了口气,这一放松下来,才意识到自己墨发散乱,不禁伸手抿了抿鬓边的碎发。
她一抬手,包裹在衣衫中的高耸尽显,刚刚急驰,俏脸红晕还没褪尽,修长白哲的脖颈更让人移不开眼睛。
程墨全身的火都往某一点涌去,情不自禁起身,亲了她一下。
温热的唇一触即离,霍书涵猝不及防,怔了一下,抬眸看去时,见程墨眼观鼻,鼻观心,正容端坐,好象刚才的“偷袭”不是他干的。
霍书涵不禁莞尔。
程墨看似老僧入定,其实眼角一直偷偷瞄她,见她没生气,也笑了,道:“难为你特地跑来。我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没什么好怕的。”
这是看出她惊惧,安慰她呢。
霍书涵道:“是母亲放出的风声。”
这句话,她说得很慢,声音很低,眼底有抹不开的阴霾。母亲这么做,是全然不顾她了。
这是人家两母女的事,程墨不好说什么,过了一息,才道:“是岳母做的,廷尉就算查出来,也不会拿她怎么样,你放心好了。”
现在只有霍光拿皇帝怎么样,皇帝可不敢拿霍光怎么样,霍显妻凭夫贵,安全得很。
霍书涵不说话,把面前的茶喝了,道:“大概母亲不死心……”
程墨也这么想,把和霍光的吉期之争说了,道:“岳父尚不知道自己惹陛下猜忌,还想着牢牢把控权力,只怕杀身之祸不远了。”
最可笑的是,一门富贵、鸡犬升天不知足,还一心一意要把女儿送进宫。自古以来,后宫的女人何曾能左右朝堂,引导历史走向?
霍书涵叹了口气,道:“母亲一味孤行,父亲又退不得。他在朝中再谨慎小心,也得罪不少人,要是退了,只怕不得善终呢。”
程墨很想说,恰恰相反,他死后,你母亲和兄弟们无法无天三年,皇帝看在他有扶立之功的份上,都没对你们一家子怎么样,要不是你母亲作死,要谋反,事情败露,皇帝还不敢动你们呢。
“现在朝堂上下,都是岳父的人,岳父有什么可担心的?”程墨道。
连皇帝都是他扶立的,得看他脸色呢。
霍书涵低头不说话了。
两人都明白,到霍光这程度,是不舍得放弃到手的权力。权力于男人,就像白粉,一旦沾上,没几人戒得了。
他们相对而坐不说话,外边假装上茅厕,溜达了一圈的安国公坐不住了,他还等着程墨救命呢,何况霍书涵就在里头,若求得霍书涵一句话,岂不是比程墨出面更强?现在是求人的时候,又不能催,只好在廊下不停踱步。
他做的那些事,永昌侯府哪个不气愤?榆树正想捉弄他一下,出出气,武空来了。
安国公一见武空,忙陪笑走上两步,道:“四郎也在呀??”
你也是来找程五郎的吗?太好了,快把里头卿卿我我的两个人分开吧。
武空没想到安国公还有脸来,怔了一下,才行礼道:“伯父也在这里?”
您老脸皮可真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