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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根黑色的胡子上来回移动,半天,才慢吞吞道:“贤侄,起来吧。不是我说你,这事,干儿做得不地道啊。听说,他看小奭娃儿不顺眼,要把他弄死?”
“没有的事,全是沈定这疯狗胡乱攀咬。干儿自小和兄弟们友爱,为人极是仁孝,哪会做这样的事?”刘泽先不起身,而是悲愤地为儿子叫屈。
他现在咬定沈定,程墨那边,情况不明朗,先放在一边。
刘质眸中精光四射,哪像一个快八十岁的老人?他道:“我为宗正寺三十年,见过的人多了,贤侄啊,可别走岔道。”
所谓见过的人多了,是指刘贺,这个倒霉蛋,当上皇帝,以为一切成定局,想把亲信带到京城,安插在朝廷,为臂助,最后怎样?连皇帝都当不成,被撸下宝座,要不是刘询仁慈,不欲手上沾血,他哪活得成?
皇帝是高风险职业,一不小心,便会丢掉身家性命,连老婆孩子都跟着遭殃,你这样心心念念不忘想当皇帝,真的想清楚其中的利害了吗?
刘泽道:“叔父万万不可听信谣言,小侄在荆州,深居简出,不敢行差踏错,更不敢走岔道。”
刘质长叹一声,道:“老夫不问世事久矣,想救干儿,只要北安王肯求情,他一句话顶老夫百句,何必舍近求远?”
竟是不肯帮忙。
刘泽从刘质府上出来,一边暗暗咒骂刘质,一边吩咐马车驶往北安王府,走到半道,侍卫来报,沈定带人围住荆州王府,似乎想攻击朱漆大门。
“他敢!”沈定大怒,吩咐马车掉头驶回府,走到一半,又觉这样和沈定对上,一点胜算也没有,同样在未央宫门口未见,人家进去了,他被拒之门外,可见在刘询心中,沈定这只疯狗比他这个叔父亲近得多。
“去北安王府。”他摸了摸袖里折得四四方方的丝帕,那是刘质写的亲笔信。老人家不习惯用纸张,写信还是用丝帕。
程墨坐在书房里往日常坐的软榻上,伸长双腿,一片闲适,面前站着雷昆,笑得那叫一个奸诈,道:“沈廷尉说,若荆州王不把西门凉交出来,他要踏平荆州王府,然后去陛下那里请罪。云大哥正在旁边看热闹。”
他已经知道,这件事是云可搞的鬼。这时的云可,早就换下乞儿的装束,打扮成一个翩翩佳公子,混在吃瓜群众中看热闹。
“陈夫人死了没有?”
“还没有,不过离死不远了,她不肯进食,只要她死了,沈廷尉和西门凉,那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雷昆呵呵笑。
程墨道:“走,我们瞧瞧去。”
热闹不瞧,枉为富贵闲人。他起身,施施然出了书房,雷昆两眼放光,跟在后面,要不是职位比云可低,被差来报信,他哪会离开这是非之地?现在能跟去看热闹,那是求之不得。
程墨出府,刘泽刚好从马车里出来,一见程墨要上车,赶紧拉住踏雪的缰绳,热情万丈地道:“北安王,好遇,好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