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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个人听见我的呼喊,也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仓库里一时间回响着我们几个咳嗽的声音。
奇玮粗喘了几口气,就问我:“老陈,你怎么知道这些绿色的气体没毒?万一有毒不就惨了?”
“在我倒下的时候,我看见天空中飞过一只麻雀,如果真像阴烛说的那样吸一口便死,那麻雀早就死了,怎么可能从仓库顶上飞过?”
“那有可能麻雀飞得高,没吸入这些毒气,或者风正好把毒气吹得远离了那只麻雀呢?”
“麻雀不像燕子,它飞不了那么高,那种爆炸的力度,足以把毒气冲到麻雀飞翔的高度,况且阴烛在遁入土里的时候,总是在强调这气很毒。一个人越强调什么,说明她就越害怕什么。她只是想让我们自己憋气到晕倒,到时她就可以毫不费力地把我们杀死。这就是她的策略,我们险些中了她的诡计。没想到一个修炼了两千多年的魂魄,还在用这种骗小孩的把戏,不过大人的思想都很复杂,顾虑的太多反而容易上当罢了。”我呼出一口气,说道。
这时我们脚下的土地有响起了吱吱的声音,被阴烛附体的宇文灵从土里钻了出来,当我看到她的样子时,几乎被惊得叫了出来,她左手拿着赤霄剑,但赤霄剑上已没有火焰,看来刚才那次发功已用尽宝剑的力量,但阴烛右手拿的却不是玉具剑。她的右手夹着一个女人,有一米五八的身高。
“董丽玺!”我忍不住叫了起来,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阴烛左手用剑指着董丽玺,对我说:“她长得可真漂亮!颇有我当年的风姿。呵呵,没想到你一个穷小子还有这等福分。你把我保存了两千多年的将军弄得魂飞魄散,我也会让你血债血偿,让你知道爱人被夺走的滋味!我把她弄来就是为了以防不测,本来我不想干这种要挟别人的下三滥的事情,可这四周被我布下了重重结界,连我自己都出不去,没办法只能让你们死了之后我再收结界了。现在你做个选择吧,是她死呢,还是你们几个死?”
我楞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董丽玺神情呆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是被阴烛给下了**了。看到这里,我的心都快疼死了。
“我数十下,你拿起匕首把他们几个给我扎死,不然我就要她死,快点!”阴烛厉声喝道。
我的手在发抖,此时的我多么希望一刀扎死自己,不做这种艰难到令人崩溃的抉择。
“我杀死自己行吗?你放过他们。”我大声喊道。
“不行!我就是要让你尝到失去关心自己的人是什么滋味,快点,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快去杀死他们。”
我握着匕首颤颤巍巍地向曾叔叔他们四个走去。我这样做是有考虑的,他们离我比较远,这样可以为奇玮和啊兽拖延一段时间,因为我看到他们背着阴烛,悄悄地拿着我背进来的油壶,在一个坑里舀水。由于先前的打斗,从玉具剑上喷出来的水球变成巨浪填满了一些坑洞。我虽然不知道他们这样做是为什么,但我知道他们肯定想好了解决的办法,我能做的,就是让阴烛的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尽量为他们争取时间。
我每走一步都要停顿一下,做出很艰难的样子。阴烛看到这样的情景,得意得仰天大笑,嘴里说着:“没想到你们几个智慧用尽,最后还是败在了我的手里,你们的弱点就是太多情,什么友情、爱情,全都是让人脆弱的东西,只有先斩断感情才能变得强大,你们是没有机会明白这点了。”就在她仰起头大笑的那一刻,啊兽冲过去将油壶扔在了她的头上,顿时水花四溅,水顺着她的脑袋流遍了她的全身。
阴烛的脑袋开始变得模糊,他的眉毛、眼睛和嘴唇都在顺着水慢慢弯曲,此时她的脸就像一幅被泼了水的画,上面的色彩在顺着水慢慢地向下流,她的鼻子也在水的侵蚀下开始塌陷,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叫一声脑袋便模糊成了一个大彩蛋,接着他的手臂开始慢慢耷拉下来,从他的铠甲里慢慢地渗出黄泥,接着他的全身都软了下来,脑袋和四肢全都全部化为黄泥,他坐在地上,全身化为黄泥装在铠甲里,远远望去像一个盛满了水的水桶,黄泥从铠甲底下慢慢流出来,不一会儿就流光了。
这是我们三个在与阴烛打斗过程中发现的秘密,当我用戟砍向宇文灵的脑袋时,阴烛本可以用玉具剑将我的戟斩断,但她却选择了用剑柄挡住戟,这就说明她害怕被斩断的戟又变回水掉在宇文灵的脑袋上。而且宇文灵在攻击的时候,身上总是会发出类似石头摩擦的声音,还总会从脖子处喷出一些小小的灰尘,当阴烛控制宇文灵的时候,并没有像控制雪暴和疯猫一样用媒蛇咬住他们的脑袋控制他们的思想,而是直接用了她的御土功夫,这就说明我们面前的这个人绝非是宇文灵的尸体,而是她用泥土捏成一个人,再用结界把宇文灵的魂魄封了进去罢了。既然是用土做的,那么浇上水后就一定会化成泥。之所以在之前战斗时我没有用水冲他,是因为那时阴烛的攻击频率太高,我没有机会罢了。
我看着面前的一滩泥,心想:结束了吗?我的直觉告诉我没有,一个修炼了两千多年的精魄,怎么可能被一壶普普通通的水打败。
一条蛇从那团黄泥里悄悄探出头,小心翼翼地向身边的董丽玺爬去,它爬上董丽玺的胳膊,刚想张开嘴咬下去的时候,只听“嘭”的一声,奇玮手里的枪响了,那条蛇瞬间被打爆了头,一阵白烟从蛇的身子里冒出来,飘在天空中形成了一个人脸的形状,那张脸仿佛在痛苦地呐喊着,只是我们听不见声音,那阵白烟在空中越变越大,直到最后消散。
董丽玺也闭上了眼睛,慢慢倒下去。我刚想跑过去扶住她,却发现全身的肌肉都不听使唤,每个细胞都在剧痛,我疼得倒在了地上,我的脑袋磕在一块石头上,晕了过去。
我在迷迷糊糊中听见远处传来火警鸣笛的声音,刚才阴烛制造的那场爆炸声音太大,把火警给招来了。